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和屋内摇曳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并且伴随着单教授诡异的故事,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让我困惑的是:单教授讲的故事,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疯子六和表舅都一言不发,听的非常认真,正在这时,忽然房门打开了,我们都吓得一激灵,等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袁老头。
自从宣恒死后,袁老头就倍受打击,精神好像一下子垮了似的,好像丢了魂似的,这也难怪,宣恒是他们家几代人的精神支柱,而现在却被烧成了灰烬,袁老头怎能不痛苦呢?
也正是这种原因,我们都没打扰他,他就在东面的房间内休息。但不知为什么,他怎么忽然过来了呢?难道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惊动了他,我们赶紧让他坐下。
这两天,袁老头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异常沉重的语调说道:“其实,刚才院子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尤其是那个奇怪的纸人。”
袁老头这些话一出口,大家都猛地一愣,还没等大家回过舍神来,就听袁老头接着说:“那个燃烧的纸人,其实根本不是纸做的,而是一张人皮——并且是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人皮。”
他此话一出,屋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单教授,本来他觉得自己最了解这种纸人,但没想到袁老头竟然比他还了解,并且一口断定那个纸人是人皮做的,这真是太惊人了!
“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的?刚才那个纸人真的是人皮做的?虽然我对那种纸人有一定了解,不过关于这点,倒是从没听说过。”单教授看着袁老头,一脸惊奇的问。
袁老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幽暗的灯光下,那张苍老的脸上,更加显得皱纹堆积,并且一脸的忧伤,他凝视着窗外的院子,用他低沉而又略带嘶哑的声音,缓缓讲了起来:“你们还记得那张挂在树上的人皮吗?”
我们当然记得那张人皮,并且也了解了那些人皮的来龙去脉,并且单教授还让人皮附身过,但院子里那个燃烧的纸人,又怎么会是人皮做的呢?
袁老头稍微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讲下去:“刚才你们也都知道了,当那个纸人烧完后,没有任何灰烬,并且之后什么事情也都没发生,但你们知道吗?现在大家正面临危险,而这种危险,就是那个纸人带来的。”
袁老头此话一出,又让大家大吃一惊。
袁老头依然声音平静的接着讲下去:“因为那个纸人烧完后,我们都会处在一种幻觉状态,处在这种状态时,在夜色中,如果有人穿上一种褐色的衣服,我们就会看不见,所以,大家看看外面——说不定外面院子里,已经站着好几个人,我们看不见而已,因为他们穿着一种褐色的衣服。”
听袁老头这么一说,我们更是毛骨悚然。
天哪,那个纸人竟然会有这作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它燃烧时,会对视神经有影响,才让眼睛看不见?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小磊快速从旁边抓起几根针,然后又拿了个竹筒——那些针是陈老先生的老伴做针线活用的;而竹筒就是用来缠针线的。
他这是要干么?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就见小磊把几根针塞到竹筒里,然后飞快的来到窗边,把竹筒一端塞进嘴里,对着外面噗地一吹,几个针飞了出去,几乎是同时,就听外面一声惨叫,接着院子石桌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但诡异的人,我们竟然看不到一个人!
屋内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难道袁老头说的都是真的,在那个纸人烧完后,我们的视觉都发生了变化,有人穿上了褐色衣服,但我们却看不见?我们难以相信,但小磊刚才试探性的吹针,却证明袁老头说的是对的。
几声霹雳巴拉的响声后,很快就安静下来,小磊又大声喊了句:“我们看见你了,还往哪里跑?”
我们都知道,他这只是“诈喊”而已,但外面依旧是静悄悄的,没了任何动静,可能是经过这么一折腾,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人,很可能已经跑了,大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惊慌,肯娅连忙从里面把门插上。
而袁老头则显得很镇定,看来宣恒的死,确实对他打击很大,他也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看来袁老爷子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院子里的确有人,只是我们没看见罢了”,小磊脸色凝重地说。
“这真是难以想象,那个纸人烧完后,有人穿上褐色的衣服,我们竟然就看不到了呢?”肯娅更是惊讶万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大家。此时,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袁老头,希望他进一步解释一下。
原来以为单教授最懂那个纸人,看来并非如此,那个纸人的秘密,也许袁老头才真懂。
袁老头表情异常平静,他喝了口水,然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其实要不是亲眼见到这事,我也是不信的,之前在宣恒老前辈的手稿中,曾提到过这种纸人,他说这种纸人,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
在那个时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