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头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追,可“猴鹰”究竟飞到哪去了,大家谁也不知道,表舅在后面说道:“欧阳老兄,你不要那么紧张, ‘猴鹰’不会有事的,咱们这么瞎追,也不是办法,还是不如回去等等吧。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听表舅这么一说,欧阳老头才停住了脚步,仍然是满脸忧虑的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院子里,但欧阳老头就是不肯进屋,并不住的往远处张望着。
见他这样,大家也都不好意思进屋,只能在院子里陪着他。
陈老先生的那只“猴鹰”,这些日子在疯子六的治疗下,已经逐渐恢复,但听力和嗓音还没完全好,因为老两口也有这种鸟,所以对欧阳老头的心情,也算是感同身受。
过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就听小磊说:“看, ‘猴鹰’飞回来了。”
果然,“猴鹰”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中,它飞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落到院内的一块石头上。
欧阳老头连忙跑过去,检查“猴鹰”是否受伤,大家也都围了过来,这时,大家发现“猴鹰”的嘴上,有一种红红的东西,好像是血迹,是它用嘴啄什么东西了吗?
欧阳老头焦急地问“猴鹰”是否受伤,“猴鹰”则摇了摇头,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但至于“猴鹰”追的到底是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太复杂,而“猴鹰”语言能力又很有限,所以,对我们来说,暂时还无法知道,也没急着问。
正在这时,疯子六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走到“猴鹰”面前,然后用手指往“猴鹰”嘴上抹了一下,沾了一点那种红色的液体,然后在鼻子上闻了闻。
“是血迹吗?”旁边的肯娅好奇的问。
疯子六摇了摇头,这多少让我感到有点意外,因为我觉得那应该就是血迹,可没想到疯子六却说不是。
“ ‘猴鹰’嘴上,这种红色的汁液,你们知道是什么吗?”疯子六环视着大家问,大家都连连摇头,既然不是血液,那会是什么呢?
表舅也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那种红色的汁液闻了闻,然后抬起头来问疯子六:“这是不是一种树的汁液?”
疯子六微微点点头说:“没错,是一种松树的汁液,并且这种松树极为稀少,叫做 ‘血松’,就是因为它的汁液,颜色是红的,乍看和血差不多,但这种汁液炮制之后,是一种难得的良药,尤其是对心脏病,治疗作用非常好,它能促进心肌细胞的再生,这种功能,倒是和 ‘猴鹰’的唾液差不多。
不过,这种松树实在是太少了,我活这么大岁数,并且为了采药,在这几十年里,可是说这座大山中的大部分地方,我都去过,可就见过三棵而已。
前两棵树,大概都是几十年前见过的了,而第三棵却是今天见得。”
听完疯子六的话,大家都大吃一惊,我连忙问道:“今天见得?您是在哪里见得?我们怎么没看到呢?”
疯子六还没回答,表舅也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在裂缝那侧的 ‘死亡地带’?”
疯子六点点头说:“王研究员猜的没错,就是在那里看到的,至于你们为何没发现,是因为那种松树,外观和一般的松树差不多,只是叶子不同,这种松树的叶子,有点像是银杏叶。不过这也难怪,当时那种情况下,大家都很紧张,怎么会注意一棵树呢?
而我之所以能发现,就是对这种树很了解,当时我看到后,也吃了一惊,但当时的情势那么紧急,就随大家一同回来了,便也没机会细看那棵松树了。”
听疯子六说完,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刚才“猴鹰”竟然也到了那个地方,可仔细一想,觉得又不太可能——那个裂缝的上面,有一个强大的引力场,“猴鹰”根本飞不过去的。
“你是从裂缝上方飞过去的吗?”疯子六问“猴鹰”,“猴鹰”则摇了摇头,并呀呀地叫了两声,欧阳老头在旁边翻译说:“ ‘猴鹰’不是从那个裂缝上方飞过去的,而是从山脊上。”
也有可能,它毕竟是一只鸟,那些对于我们来说高不可攀的山峰,它轻易就能飞过去,未必一定要从裂缝上方飞过去。
疯子六又进一步追问“猴鹰”:“你追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也许疯子六问的这个问题太复杂,“猴鹰”呀呀地叫了好久,仿佛在说这件事,显然连欧阳老头也没太听明白,只是含糊地说:“ ‘猴鹰’说的这些,我也没能理解多少,好像是说,它追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并且飞得还很快,然后就钻进了一棵树里,不过据 ‘猴鹰’判断,那东西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和那几个日本人身上的气味,有点相似,所以,它才紧追不舍。”
是个怪东西?并且身上的气味,和那几个日本人身上的有点相似?难道那个怪东西,还和日本人有联系?这些信息真是太重要了!
表舅点点头,很有感慨地说:“幸亏是袁老先生,让 ‘猴鹰’喝了那种药,把它喉部的那块肉清除了,所以它的发音,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