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后,贺然命席群坐下,道:“讲吧,刚才是说笑,什么事都不必瞒夫人。”
席群不再顾虑,一五一十的从入康境开始讲起,讲到齐敏呵斥莒然时,贺然皱眉看了暖玉夫人一眼,暖玉夫人微微动了下秀眉,什么都没说。
席群见他二人这样,隧道:“墨军师听闻此事后也觉稀奇,让我把当时情况细细禀明军师,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只说了让您斟酌斟酌这事。”
贺然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皱着眉头半晌无言。
“你接着说吧。”暖玉夫人推了推贺然对席群吩咐道。
听到墨琚庄重立誓,贺然欣慰的点点头。
席群接下来把林烟在馆驿对他说的那些话几乎一字不差的学说了一遍。然后不平道:“林才女这也未免把军师想的太不堪了,我真有心替军师多辩解几句,可又怕说的不好反让她更误解就忍下了。”
贺然微微一笑,道:“不用计较这些,接着讲。”
听到齐敏阻止了攻打西屏的言论,墨琚情况稍有好转时,贺然点点头笑容真切起来。
席群讲完,喝了口茶,担心道:“也不知墨军师与林才女是否开始对付莒然了,真盼着他们能早点得手。”
贺然淡淡道:“我已接到那边的飞鸽传书了,林才女回八辅城了。”
席群大喜道:“这么快就得手了!墨军师与才女真是太厉害了!”
贺然摇摇头道:“他们应该并未得手,情报上没提到莒然倒台的事。”
“那……才女怎么就回去了?”席群大为着急。
“我想可能是莒然没有上圈套,一计不成只能再找机会了,林才女在德昌逗留太久难免让人生疑,所以先回了八辅城。”贺然思索着说。
“那……她这岂不是要等上一段日子才能再回去?莒然那伙人……”席群直搓手。
“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莒然能混到这一步也可算是个人物了,墨军师一计不成也在情理之中,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内中另有隐情,好了,你就别跟着着急担心了,一路多有辛劳,下去好好歇息几日吧。”
席群应诺起身施了礼退了出去。
席群都走半晌了,贺然眼睛还在望着门口呆呆的出神。
暖玉夫人看他这神态,悄悄起身想让他独自呆一会,贺然察觉了,歉然的拉回她,用疑惑的语气道:“姐姐别走,你说齐敏这是……”
暖玉夫人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明眸一转道:“她对你是个什么心思你应该最清楚,怎么来问我?”
贺然摇头道:“我以前觉得自己很清楚,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你就是错了!”暖玉夫人肯定的说,“她要不是把你看得很重,根本不会留席群呆那么久,更不会有心情细细询问你日常起居这些琐事。”
“可我一直觉得她是个……不太重情的人,醉心的是权势,这么久了,我认为她就算对我尚有情意也淡许多了。”
“哼,你们男人总以为能猜透女子心意,其实都是自作聪明,无论怎样的女子内心深处都是有真情的,像齐敏这样的,一旦压在心底的这份真情被牵扯起来,往往比寻常女子还难以自控,你说她爱权势,我相信你看的不会错,可她对你用情太深了,现在连朝政都不理了。”
“或许是为了那个莒然的原因,说不定她对莒然是动了真情的。”
“行了吧,你心里愧疚也不用找借口骗自己,她不过是把对你的思恋寄托在这个与你样貌相似的人身上罢了,自欺欺人的把他想象成你,席群一去,莒然在她心中立时就被打回原形了,以致他对席群只是稍作刁难齐敏就忍受不了了。这些不用我说,你心里清楚的很。”
贺然闭起眼重重的呼了口气,摇摇头露出凄苦之色道:“我离开康国时真没觉得……唉!”
暖玉夫人也摇摇头道:“我当初在定阳离开你时也没觉得自己会……,可到了西屏后对你的思念越来越重,女子的心思还别说男人,有时她连自己都弄不清楚,情之一物最是玄妙。”
“那姐姐……”贺然想与她说笑几句,可只说了这几个字就没心情说下去了,叹了口气脸色凄苦起来。
暖玉夫人劝解道:“已然如此了就别再难过了,关山远隔你就是有心去看她也不可能了,盼着她早从这情网中挣脱出来吧,听你以前描述的其人性情,我觉得一旦她走出来了,以后就不会再为情所困了,可那时估计对你也就再没什么情意了。”说到最后她笑着看贺然。
“只要她能早点解脱出来,就算最后恨我也没关系,我真不想她像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真情种!”暖玉夫人略带讥讽的对他竖起大指,“别的男人都恨不得让相恋过的女子对他念念不忘呢,最好能终身不忘,你却是这般想法。”
“唉,可能是上天赐予我的太多了,我这心里满满的了,所以是真心希望敏儿能快快乐乐的。”
暖玉夫人道:“这或许也是因为你不是个贪心无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