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皆是大将之才,如果不是铜棱那糊涂东西帮忙,咱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中计的,虽是两国仇敌,可见他就这么丧命了也不禁要惋惜啊。”
赵辉注目看了一眼那尸身,然后对军卒摆摆手让他们抬下去,笑着对焦弓道:“英雄惜英雄,不过焦将军还是应该高兴才是,除此强敌边关就更安稳了。”
焦弓也笑道:“大人说的是,一会摆下酒宴犒赏将士你我可要一醉方休啊。”
赵辉笑了笑,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低声问:“另一路顺军……西岭城那边不会有事吧?”
焦弓拍着他的肩膀道:“大人尽管放一万个心,不是我说大话,如果不是大王事先有旨意要保住那铜棱,就凭你我这两支人马,我自信可让两支赵军都片甲不回!”
赵辉放下心,“那就好,大王真是深谋远虑啊,你要真把这两支赵军都全歼了,铜棱这官也就当到头了,哈哈哈,保全一个铜棱犹胜我们平添十万精兵啊,我们可要恭祝他长命百岁官运亨通啊。”
焦弓险些笑喷,道:“若让铜棱听到大人这话,保准他气得吐血!”
“与焦将军联手在疆场杀敌真是件快意事啊,可惜啊,此战之后我必须尽快回去了。”赵辉也是将门之后,经历了这场大战很有意犹未尽之意。
“不用那么急吧,大人若没打够不妨多留些日子,说不定还有仗可打。”
赵辉摇摇头,叹道:“你有所不知啊……”
焦弓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西屏刚受重挫,近期是不会再犯境了,王城无忧啊,主要战事不就是在这里吗,大人请旨在边关多戍守一段时日并无不妥啊。”
赵辉撇了撇嘴,故作神秘道:“你可知大王现下最发愁的是哪一方?”
“难道不是与康国的战事吗?”焦弓疑惑的问。
赵辉略带得意道:“焦将军,你猜错了,大王曾说过,没有了墨琚与华阳的康国就是一只失去爪牙的老虎,体型再大也难以伤人,你别忘了,那边还有一个比墨琚还难缠的主儿呢。”
焦弓若有所悟道:“大人指的是……易国的贺军师?”
赵辉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大王的话只说了一半,下面的话不方便明说,我猜测应该是,有贺然的易国再小,也如同长了毒牙的蛇,咬一口足以致命。”
焦弓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大王既然不说,我们可不能擅自揣摩上意。”
赵辉也觉出自己说多了,闭上了嘴。
“易国没什么异动吧?”焦弓探询道。
“哼!那贺然怎肯让我们清闲了?!一直催着我们按先前约定出兵打顺国呢,大王说他这是为了牵制我们,不让我们图谋康国,你说这贺然……,对了,这话你可不能对外传扬,大王说了,我们绝不能与易国生嫌隙。”
焦弓连忙点头应允,之后皱眉道:“大王看的真准,细想果然是这么回事,贺然与康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时刻肯定要帮康国的,催我们出兵顺国是釜底抽薪之计,我们这些年久战力疲,实在是不宜再开罪易国了,贺军师的厉害我早已是如雷贯耳了,若能与之一战也不枉为将多年了。”
赵辉闻言一咧嘴,道:“焦将军啊,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众人躲他还唯恐不及,你却盼着与他一战。”
焦弓听出赵辉话外余音,觉出自己太漏锋芒了,急忙笑道:“一时妄语,大人勿笑,我自从军就在这里戍守,哪及大人见多识广,日后有暇还望大人多多提点呢。”
这话赵辉听着舒服多了,谦逊道:“哪里哪里,将军久经沙场,仅看方才一战就可知是足智多谋的良将,若真是遇到那贺然啊,我看也绝非毫无胜算。”
焦弓内心哼了一声,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笑着拉起赵辉的手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