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彰武县发出的指令被传递到了隔海相望的日本,三天之后,所有在日本的潜伏者们都收到了代号为“烽火”的指令,在横滨鱼雷工厂做电工的酒井也收到了同样的讯息,还是和往常一样,下班后的酒井窝在家里哪里也沒有去,只是他的家里今天有了客人,是住在他家隔壁的菊子,一个漂亮的少妇,她的丈夫是陆军野战部队中的一个曹长,目前正在越南驻守,
丈夫不在家的菊子跟众多的日本女人一样,靠着给被服厂加工军装背包维持生计,年初因为工作搬來横滨的酒井非常照顾这个单身少妇,时不时的会拿些食物和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送给菊子,一來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起來,干柴烈火的两个人也就糊里糊涂的睡在了一起,酒井现在的衣食住行都是菊子在打理,在横滨像他们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周围的住户们也沒有想要干预的意思,
“菊子,我明天可能要加班,中午就不会來了,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个饭盒”酒井坐在澡盆里,菊子蹲坐在身后为他擦背,男人的后背上有很多的伤疤,菊子最喜欢在为酒井擦背的时候抚摸这些伤疤,在她看來,只有真正的男人身上才会有伤疤,白皮嫩肉的男人让她看着就恶心,
“好啊,不过家里就只有些腌鱼,要不我给你做煎鱼和饭团吧,只是一顿午饭,等你晚上回來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洗完了澡,便早早的上床滚做了一团,欢愉之后,早已是疲惫不堪的菊子昏沉沉的睡着了,酒井却大睁着眼睛丝毫沒有睡意,耳听得菊子已经睡着了,酒井起身悄悄的进了放置杂物的那间屋子,掀开一块活动的木板钻了进去,
杂物间木板下是个不算很大的地洞,酒井在地洞里安放了很多的架子,如果是鱼雷工厂的工程师站在这个地洞里,他就会认得出这些架子上摆着的小瓶子里装着的都是化学品,而这些化学品只有兵工厂里才有,因为它们都是制造爆炸物的原料,酒井被调來横滨的鱼雷工厂不过4个多月,他每天都会利用机会偷拿些化学品回家,现在地洞里储存着这些化学品足够他制作一颗小型炸弹所用,何况他手上还有一颗信使带來的强力燃烧弹,
拿过菊子在睡觉前为他准备好的饭盒,酒井把做好的扁形炸弹装在了饭盒的底层,别看这颗炸弹只有香烟盒那么大,可它真正引爆之后产生的威力不亚于一颗手雷,只不过手雷是拉发式的,而酒井自制的这颗炸弹是靠导火索引爆的,小心的饭团和煎鱼覆盖在炸弹上面,酒井打开了地洞里的一个坛子,挖开坛子里的米糠,酒井把信使送來的那颗燃烧弹掏了出來,
抚摸着圆柱状的燃烧弹,酒井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渴望,屯子里那些乡亲们躺在血泊里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化名酒井光雄的牛宝柱这辈子都忘不了,明天就是行动的日子,他不担心自己是不是还有命活着回來,他只知道明天可以杀死很多的日本人,他可以为屯子里死在日本关东军手里的那些乡亲们报仇了,
从小就是孤儿的牛宝柱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他能叫得上屯子里所有乡亲的名字,牛宝柱一直在屯子里长到30岁,还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日本人來了,这一切就全变了,先是日本人的垦荒团占了屯子北边的荒地,然后日本关东军借口屯子里的人杀了垦荒团的人,再然后屠杀就开始了,整个屯子上下400多口子全都死了,只有进山采药的牛宝柱得以幸免,
牛宝柱后來也参加过抗日的队伍,可是参加一次就被关东军追着击溃,参加一次就被击溃一次,再后來日本人还占去了大半的中国国土,已经失去了信心的牛宝柱便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的跟着一群难民去了重庆,雷霆防务在重庆招收难民尤其是东北难民的事情,让早已失去信心的牛宝柱忽然看到了一丝曙光,这个一天书都沒有读过的中年人,靠着自己在深山老林里锻炼出的毅力,硬是在西安的特训营里学会了日语和电工,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天的最终行动,
背着自己的电工包,化名酒井光雄的牛宝柱拎着菊子为他准备的饭盒随着上班的人流进了鱼雷工厂,守卫鱼雷工厂的都是留守本土的日军部队,他们对于鱼雷工厂的防范很是严密,进出鱼雷工厂的人都要经过好几道检查的程序,哪怕在鱼雷工厂上班的这些工人也是一样,“打开”守卫翻看了牛宝柱的电工包之后,又命令他打开拎着的饭盒,
煎鱼、饭团,都是些平常的吃食,守卫甚至还拿起一个饭团捏碎了看了看,这才放牛宝柱进了工厂,一直加着小心的牛宝柱缓缓吐出压制在胸中的那口气,拎着自己的饭盒进了电工的休息间,鱼雷工厂很大,而牛宝柱这样的电工是不允许进入鱼雷生产车间的,他们工作就是在每天生产开始前检查工厂里的电路,在一天的生产结束后再检查一遍,而牛宝柱今天的工作区域是仓库区,鱼雷工厂又建了一个新仓库,牛宝柱负责铺设这里的电路,
整整一个上午,牛宝柱都是像往常一样的闷头只顾干活,只是在午饭结束后,他去了一次厕所,等牛宝柱再回到仓库里的时候,他的口袋里已经多了一根十几厘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