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不停的撤退,中井他们在入夜前爬过了第三座山头,才终于停了下來,中井本來准备连夜继续前进的,可是因为整个队伍里半数的人都负了伤,而且几个伤员的身体过于疲惫已经出现快要休克的状态,所以在遇见一条溪流之后中井决定驻扎休息,只要能活着度过今晚,明天就可以脱离彰武县的势力范围,中井他们自然也就安全了,
这一次中井他们的守地沒有太密集,下午在盆地遇袭的时候,就是因为队员们站的过于集中,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伤亡,所以这一次,中井命令所有战头人员都放射形分散在那几个伤员的周围,在对方沒有进入能威胁中心队伍的距离就发现和消灭他们,
但是自己手下现在完全豪发无伤的人非常少,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点伤,下午遇袭之后跑了一路,现在中井的腿也是又僵又酸,挎在肩上的冲锋枪越來越重,让中井的胳膊有点发软用不上力,中井带着人用工兵锹在地上挖了个大坑,在上面加盖了树枝和雨衣,至少这样能让那几个伤员围着篝火好好睡一觉,
队员们谁也沒多说话,只是默默的按照中井的命令行事,白天的遇袭让他们伤亡了三成的同伴,每个人都失去了朋友、同乡,再加上大家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营地里显得格外的冷清,沉默不语的中井更是包裹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在身上,
抱着枪背靠着一块山石,中井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临近河边一阵阵的河风吹來,带來的大量的湿气让他觉的有点冷,嚼着嘴里面的压缩饼干,中井搜索着周围一切有可能的危险,他现在的位置是在营地西南20几米的一个高点上,在这里他能看得见整个营地,入夜后的温度正在下降,空气中的水气也越來越多,估计今天晚上可能会有雨,如果是那样情况就不太妙了,雨声对进攻一方绝对有利,对他和那些身上带着伤的队员们却是极为的不利,
天色越來越暗,中井的视线也越來越低,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德国带回來的夜光手表,已经是夜里三点半了,再有半小时,就是换岗的时间,只要撑过6点,天色就会亮起來,他们的劫难也就全都结束了,中井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想抽烟可是又害怕烟火会暴露自己的目标,仔细想了想,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轰”的一声爆响让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中井猛的惊醒过來,营地中央出现了一团火光,两个身上带着火苗的队员正哀嚎着不停在地上翻滚着,旁边有队员想要用自己的军毯帮他们扑灭身上的火苗,“把火扑灭,先灭火”中井扯着嗓子喊了起來,爆炸一定是追击者弄出來的,火光会让营地里的队员们暴露自己的位置,他们会成为追击者最好的靶子,
正当队员们按照中井的命令灭火的时候,“嘭、嘭、嘭”随着几声爆响,几团刺眼的光团把营地整个笼罩在其中,剧烈的闪光刺的中井的眼睛一下子瞎白瞎白的,失去了视觉的中井双手在空气中抓挠着仰面倒地,即便是这样,中井还是伸手在地上摸着了自己的冲锋枪,并拖着冲锋枪蜷缩在那块山石的后面,光团一定是追击者弄出來的,接下來应该就是要攻击了吧,躲在山石的后面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中井使劲的揉着眼睛,然后向四周扫了一眼,一片白,自己不会是瞎了吧,,心坚如铁的中井一下慌了,但他又不敢叫喊,只能侧耳听着营地那边传來的声音,眼前一片白茫茫,身边不断传來爆炸的震颤和子弹传过空气的声响,窝在山石后面的中井头一次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彷徨,他甚至都不能去救助那些正在哀嚎的手下,
身边不断传來枪声,中井这才发现一个人瞎了有多恐怖,想叫又不敢叫,只能使劲的咬着牙颤抖,再冷血的再强悍敌人他都不怕,可是他怕的是敌人就战在面前,自己却根本不知道硬往人家枪口上撞,那就太悲惨了,这样的死法,太不甘心了,
莫约过了有两三分钟,中井眼前的白色才开始慢慢的暗下來了,视线里开始出现强暗对比,远处枪口喷出的火光开始变的一闪一闪,虽然还看不清边上的情况,可是中井知道,自己的视觉开始恢复了,他还沒有瞎,营地里朝外射击的枪火已经越來越少,夜色中射进营地里的子弹组成了一张网,他的那些手下已经牢牢被罩进了这张大网里,
就在中井把枪口瞄向夜色中的一点枪火时,从他的后上方突然传來一阵强大的风压,中井还沒來得急作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身上一沉,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中井甚至能闻到他手指间的烟草味,中井松开了冲锋枪想要前扑倒或转身,可是已经來不及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喉节下面一凉,然后耳中便听到了那熟悉的“莎,,莎,,”声,一股气流从脖子上冲了出去,胸部一沉好像有千斤重量压在胸口一般,
割喉,德国教官曾经在训练营教过的割喉,是特种兵偷袭战中惯用的手段,自己这是被割喉了,这是中井唯一能想到的,中井想要用手捂住自己喉间的伤口,可是他的气力消失的太快了,板着他脑袋的那双手也太过有力,此时的中井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身后那人呼出的气喷到自己的侧脸上,热热的,痒痒的,带着一股古巴雪茄的味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