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县城里的小日本都不见了那些站大街的皇协军也都是生面孔好像不是咱县城原先的那帮子家伙”
“你知道个屁说不定人家日本兵是去打八路了县城里的皇协军说不定是从别地换防來的你沒见他们照样在城门那收钱吗”
身穿便衣的赵志带着于大志坐在县城的云鹏茶楼里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暗自发笑那些在城门收钱的皇协军都是国军和晋绥军的人扮的收黑钱欺负百姓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再说他们收钱也是看人下菜并不是对所有进城的人都收钱为了自己计划的顺利实施赵志必须在附近其他日军发现彰武县城异常之前尽量的维持现状
会日语的自己和叶空分两班守着桥本间山办公室里的电话只要是有电话过來他俩就是一顿应付支吾借口只有一个桥本间山带兵去清剿八路军了估计近期内是回不來县城这样的电话俘虏的大半皇协军被赵志关在了大院里干活剩下的俘虏被送去了草岭煤矿劳动改造要是沒有煤炭县城里的电厂可就罢工了
“我听说呀不光金云彪病了那些从前舔日本人屁股的家伙都病了躲在家里昨天前街的那个曹诗源突然死了说是得了急病死的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啥事情呀”一个茶客小声的和同座的人嘀咕着人只要吃饱了肚子就喜欢家长里短的议论别人家的事情这些喝茶的家伙也是如此
“狗屁我听说那曹诗源不是得病死的”一个梳着分头圆脸盘的茶客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嗓子说道“你们还记得昨天大清早那些皇协军不让人出门的事情吗听说曹诗源被几个当兵的给带走了送回來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听他家出來买菜的厨子说那曹诗源是被子弹打碎了脑袋瓜子说不定就是住在大院子里的日本人干下的事情”
“呸活该他”一个精瘦的老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他曹诗源早就该死了先不说前几年大旱的时候他家死活不降地租逼死了那么多的庄户那日本人刚來的时候他就屁颠屁颠的给日本人送去了两个丫鬟可怜那两个小姑娘了才十六岁呀就活活的被日本人糟践死了作孽呀真是作孽”老人的手使劲的拍打着桌子
“就是他家的那个独生儿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平日里就仗着有日本人撑腰总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西街那个冯豆腐的媳妇不就是被他抢去的吗玩腻味了就转手送去省城卖进了窑子里你们说他家咋就不死绝了呀死绝了才好呢”不少茶客都顺着那老人的话发着牢骚看來曹诗源这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东西在县城里的民愤倒是挺大
“你们呀也就是在这里说说就算了”茶楼掌柜的过來给大家的茶壶里挨个的加着水“他曹家给日本人可是塞了不少的钱财你说曹诗源是被日本人打死的你又沒有亲眼看见说不定那只是瞎传的做不得真”掌柜的是为大家好言多必失所以茶客们只是嘻嘻哈哈的就转了话锋聊起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題
“咱们走吧”赵志只是淡淡的看了于大志一眼便起身向着茶楼外走去坐在那听的津津有味的于大志见赵志已经起身便随手扔了一块大洋在桌子上快步的跟着赵志一同离了茶楼“这位先生可要算上一卦神算子铁口断言预知生死”刚刚走出茶楼的赵志被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给堵住了左突右冲的就是避不开
“看相测字还是摸骨”赵志摆手制止了于大志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这样的江湖把戏他是从不相信的前世在美国的时候有一个吉普赛女巫就哭着喊着给赵志算过一次直言赵志是安顺一生的命那个时候赵志还对玄学有过敬畏可是就在两个月之后赵志因为中了埋伏被炸到了38年的上海所以赵志不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和眼前这个老家伙搭话纯粹就是因为赵志闲的了只是想找个人说话
“请先生写一字在纸上”在老道的卦摊上坐定之后老道把笔墨纸砚推了过來示意赵志在纸上随意的写一个字赵志也不客气结果老道递过來的毛笔在铺开的白纸上写了个“一”字不是赵志故意难为老道而是他不会用毛笔写字所以就挑了个最简单的一
“先生非常人呀”老道看着白纸上的一神色有些变化“先生所写的这个一笔画简练却包罗万千先生请看”老道提笔在一上面加了个“人”字“加上个人先生的字就成了大大人的大如果在这个大里面加一竖这个字就成了木金木水火土这木生火先生的职业是跟这火有关系的火器的火可是金克木所以近日里先生你身边有人为金所伤”
老道带着一丝世外高人的得瑟倨傲的看着赵志希望从赵志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來点什么结果是老道极为的失望因为赵志此时根本就是面无表情杂毛老道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难不成那些人跟自己说的又是假的眼前端坐着的这个年轻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摘了自己吃饭的家伙端坐片刻之后赵志哈哈一笑从于大志手里接过几块大洋放在了老道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走出去几步之后赵志跟于大志低语道“派两个机灵的弟兄跟着那个老道看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过这号的江湖骗子若不是从别处得知了咱们的底细那就是有心人派來的探子”于大志回身看了那老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赵志他们离开不多会就有一个茶客和一个摆烟摊的小子出现在了这条街上那老道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两个人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