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近一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散布着上百名手持步枪背着军用背囊的日军, 谩骂、诅咒,外加时不时上司嘴里传來的大吼大叫,几天前前还神气活现的日军士兵们此时正汗流浃背如一群失去家长的迷路孩子一样,端着武器在林子里步履蹒跚地前进搜索着,
远处某个角落又是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杂乱的枪声,看样子又有一名士兵被支那人的陷阱给阴了,附近的几十名日军紧张地拿着步枪四下乱瞄,军官们则赶紧组织人手朝枪声方向增援,林地的某处,落满树叶的地面张开了一个大口,口子边蹲着个脸色惨白的士兵,十几个惊慌失措漫无目的日军士兵地朝四周围成了一圈,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几声枪响,
“这些该死的支那人,要是让我抓住其中任何一个,我会把他活活吊死在树上”望着陷阱中被几根尖刺刺穿身体而亡的手下,少尉小山二郎将手中的指挥刀狠狠地砍在一侧的树干上,红着一双可怕的眼睛环视着身边的士兵,“野田,带你的班在左面掩护,沿井,你的班要看好后面,发现支那人的踪迹就立刻开枪,”
话音未落,突然从四周的大树上冒出一串人影,十几根长约一米半的尖利树棍如闪电般就射向了站在陷阱周围的小山二郎他们,惨叫声四起,当场就有几人被树棍刺穿了身体,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就软在了地上抽搐着身体,树林里顿时枪声大作,人影翻滚,刺刀乱舞,痛苦的惨叫声四起,
“别和他们纠缠,都围起來,围起來杀光他们”小山二郎都快要疯掉了,一边举着自己的指挥刀把朝着自己飞來的树棍砍飞,一边朝着四周被打蒙了的士兵大声的吼叫着, 惨烈的肉搏战还在继续着,但更多从四周赶來的日军士兵则在小山二郎的组织下形成了临时防御圈,企图把这些从树上跳下來的支那人全数围歼在这里,
“手雷,手雷”冒着青烟的手榴弹被袭击者们不断扔向四周,爆炸的冲击波与硝烟四下起伏,期间还夹杂着日军士兵受伤之后那凄惨的喊叫,“后撤,撤出去,用子弹对付这些该死的支那人”见部下伤亡惨重,小山二郎只能放弃了想要活捉支那人的想法,招呼着聚拢的士兵后退拉开距离之后开枪射击,
小山二郎他们一后退,与他们对敌的那些袭击者们反应也不慢,一声唿哨过后,袭击者们消失在林地里,和他们一块消失的还有几支三八步枪和几个弹盒,“追上去干掉他们,追击”损失了8名手下的小山二郎气急败坏地指挥手下的士兵朝着袭击者撤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轰”一团高温膨胀的气浪将林子震得瑟瑟发抖,火焰烟尘弥漫之中,弹片、泥土、树枝在空间狭小的林子里横扫飞溅,猛烈的爆炸冲击波、弹片和燃烧的火焰几乎在林子里翻出一条宽2米长5米的通道,烟雾散尽,被炸飞了一条腿的小山二郎躺在血泊之中哀嚎的,不幸的小山二郎和他手下的士兵只顾着追击敌人了,却不小心触发了埋藏于地下的土制炸弹,由集束手榴弹和大量弹壳组成的土制炸弹提前把小山二郎送入了回国的行列,
莫约十几分钟之后,在日军机枪的掩护下,吃够了苦头的日军嚎着各种粗俗的口号蜂拥而上,这次的推进速度果然快得让人惊叹,过百名日军士兵直接穿过林地冲了过來,他们在现场至少发现了十几具被炸死炸烂的同伴尸体,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一片血腥,匆匆赶來的日军开始寻找还未死去的同伴,被炸飞了一条腿的小山二郎也被抬了出去,而袭击者们却鸟无音信失去了踪迹,
林地的深处,几个带着树枝伪装,全身军装早已经被汗水湿透的佣兵正无力地靠在几棵大树的根部休息,一具担架放在一边,一个受伤的佣兵正在昏迷中,附近的若干关键位置,还有几个隐藏的佣兵在小心的警戒,已经第四天了,远远超出了于大志预定的最大行动时间,大家携带的口粮补给早消耗一空,完全靠着佣兵们的野外生存技能,大家才撑到了现在,
和苗金花他们分开的当天,一名佣兵在伏击日军的时候中弹受伤,导致于大志等人暴露了行踪而不得不选择继续撤退,伤员让撤退的速度被极大拖累,猎人一下就变成了猎物,日军开始复仇般追逐于大志他们,而于大志他们唯一的好处便是成功的吸引了日军的注意力,为苗金花他们的撤离赢得了空间和时间,
弹药的急缺导致撤退途中的反追击战极为艰难,中弹受伤的佣兵伤势开始加重,发起了高烧,于大志他们身上根本沒有救治需要伤员的药品,只能靠着找來的草药堪堪保证受伤佣兵的伤口不再继续恶化,从今早开始,围击他们的日军越來越多,随着不停的转换隐蔽位置,皇协军也开始加入到了追击他们的行列,于大志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头,他们又摸上來了,”一名隐蔽在侧翼的佣兵猫腰跑了回來,躬身走到于大志的身边,擦着脸上的汗水询问道,“这回來的是皇协军,是否开火击退他们,咱们的食物和弹药都不多了,也该补充补充了”
“华子,你带人护着水生先离开,把狙击步枪给我”于大志抓过对方手里的日式97式狙击步枪,又翻开腰间的牛皮弹盒,确定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