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冷之清已经不想再听了,转身,他直直地走向电梯,只想快点见到那个梦里都想的人,
电梯门打开,夺步向前,冷沉地看着站着看护人员的门口,对方显然看到冷之清之后,愕然无比,“冷…冷…”
“冷什么,”冷之清皱着眉头,直直地推门进去,
原本是喷薄而出的担忧,却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丁柔的一瞬间,蓦地消沒下去,
冷之清木木地伫立在病床前,看着那张如纸张一样泛白的脸,他静静地,凝视着,嗓子却哽得说不出话來,
“清哥,沒半分钟,华雪已经闻讯赶來,想要拉扯冷之清回去,“你的身体还沒有好,等你好了再过來也好,”
“放手,”冷之清头也不回,冷冷地道出两个字,视线仍然锁定在丁柔的脸上,
这样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漠气息,似乎谁阻挠了他的想法,就会承担无可想象的后果,
“你…”华雪的语气顿时低下來,手从冷之清的手臂收了回來,黯然地看着为丁柔而暗怒着的冷之清,
冷之清沒有再说什么,缓缓地走到病床前,握住了丁柔的手,一言不发地坐了下來,
瞬间,丁柔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柔儿,醒了,”冷之清的脸色倏然愉悦开來,眼神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丁柔,期待她有下一步的反应,
然而,失望随即荡在脸上,
丁柔的眼皮微动稍纵即逝,继续恢复了均匀的呼吸,
冷之清顿时灰暗下來,他麻木地看了看她,再度握着她的手坐下來,
华雪终于忍不住了,眼眶有些微热,劝解着,“清哥,你这样的话…也只是摧残你自己,”
“我愿意,”冷之清头也不抬,低声道,“与你无关,”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用当初丁柔的口头禅一般的话,
“你为了她不值得,”华雪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她是害你的,你还是这样,你…你是不是太傻了,,”
“傻…”冷之清淡笑着,像是自言自语,“如果这是傻,我愿意傻下去,” 他宁愿傻一辈子,再也不聪明,
这个反应,着实让华雪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來,她愣愣地看着冷之清,再看看丁柔,脸色一阵阵的发白,眼前忽然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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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华小姐一直低血糖你是知道的,”李管家的声线很是缓慢,却语重心长,“她特意为了你回美国,放心不下,转机时间太劳顿,导致…”
“你必须重复医生刚才说的话,”冷之清站在华雪的病床前,脸色犹如冻上了冰,
李管家似乎知道他的反应,仍然平静地娓娓道來,“华小姐她确实不该太激动,如果先生觉得于己无关,大可不必來这里照顾她,”
“你有必要这么刻意么,”冷之清有些怒意,但转眸看向李管家,终究却是沒有发泄出來,抿了抿薄唇,他冷情道,“你明知道我是知道的,,,我会两边兼顾,”
“丁小姐的事,我觉得另有蹊跷,”李管家并沒有避讳再提及丁柔,
这个话題,才骤然引起冷之清 的兴趣,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也这么认为,当时沒有时间查,今天已经在查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加入FBI,”
“应该与她无父无母有关,”李管家缓缓地道出來,
冷之清终于忍不住了,“有什么你大可直说,你的线人又收获了什么,”
“这个确实沒有,但据说她是在父母去世后不久,忽然改写了许多的简历,刷新许多东西,加入了进去,”李管家一五一十地回答着,
看他沒有说谎,冷之清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华雪,脑海中却骤然想起了躺在另外一个病房里的丁柔,
沒有心思再想下去,他看了看李管家和病床上的华雪,转身往病房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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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水…”嗓子里一阵干涩,朦胧中,丁柔缓缓地伸出手,摸索着身边,
然而,一阵失落感充斥心头,
满眼的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巾,高高的吊瓶…手背上一阵阵淡淡的麻木, 这是在医院么,想着,丁柔感觉头部一阵子的不适,
“丁小姐,您醒了,,,这是水,还有您的药,”一张陌生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丁柔有些疑惑,对方善意地笑了笑,自我介绍,“我是华小姐安排要照顾你的,”
华小姐,
丁柔的眉头皱得更严重,她有些迷蒙地摇了摇头,“谁是华小姐,冷之清呢,”
“噢,冷先生现在正在照顾华小姐呢,”护工笑了笑,“我们都觉得华小姐能碰到冷先生,真是幸福,尽管她为了他都累病了,但现在他寸步不离地就在她身边照顾呢!”
丁柔的脸色僵住了一下,“他…在照顾华…小姐,”这个信息,比其他的來得更惊人, 原來,之前她梦得那么真实的那个片段,真的是一个梦,
原以为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