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冷之清心再度凌乱起來...
沐浴过后躺在床上睁眼闭眼眼前都晃着冷之清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
她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个沉醉于报复的冷冽男人曾一度认为他应该是个纨绔子弟只是执拗于心里的固念才会做出如此的选择
有权有钱的他原本并不该始终坚持去散发各种破坏社会的“任务”的...
而现在活生生的他似乎在不断地让她进行着自我否认
这种否认她觉得纠结
长长地深叹一口气耳畔又似乎响起了老板和左尼的声音更是觉得头痛欲裂抻了抻被角她沉沉地睡去
一夜纠结的梦
再度醒來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睁眼伸手去拿床前柜上的手机才觉得头痛得比前一晚更严重而电话接通才倏然意识到自己的嗓音也格外沙哑“喂哪位”
她努力地撑着身体坐起來摸了摸额头似乎在发烫不禁冷漠的双眸上微微皱眉
“怎么睡懒觉”冷之清的声音响起來
“嗯不太舒服...”丁柔感觉乏力淡淡地答着“有事吗沒事的话我今天打算休息不接任务”这种状态下她是绝对完不成任何任务的
训练之中曾经强调过的原则就是完不成的任务就不要领
“你在家”冷之清的心陡然一动听着她的声音确实瓮声瓮气本以为她是刚刚睡醒现在他蹙了眉心“我过去你别动了沒有任何任务以后你都不要找任何人领任何任务了”
“不...”沒等丁柔再开口阻绝电话已经猝然挂断
头还是在疼似乎是昨晚睡得晚了而洗澡又着了凉手机抛在床前柜感觉冷得都要发抖的她裹紧了被子蜷缩起來
周围很烫...很热...
可是心却很冷...
“不要不要”惊呼着她恍然睁开眼眸满头大汗中才意识到刚才是梦这个梦已经萦绕了有多久了多年前的火灾着实让她留下了噩梦
恰合适宜的门铃声响起來
强撑着身体丁柔披着毯子起身颓靡地走到门口看着探头里出现的冷之清的脸庞心一松长长地出着粗气她转身
沒等走几步门外迅捷地走进來的人已经紧紧地从背后抚住了她的肩膀
绕到她的面前手探向额头冷之清的眉头皱得很紧“头这么烫也不知道去医院我看你不只不爱惜别人更不爱惜自己”
她是冷漠惯了么天性冷漠以至于对自己都冷漠了
他对此很不满意然而沒等再多加责备丁柔已经身体一软险些跌倒在他面前
“我沒事一会儿吃颗药就沒问題了”被扶起來的丁柔显然意识还是清楚的她浅淡地回答着又发出命令般的指示“我...回卧室”
从小到大她一直遵循着只要发烧了就吃药睡一觉就过去了
“你”冷之清赶走心中想要责备她的想法停顿了一下忽然将虚软无力的她横抱起來直走到卧室放在了床上
“冷”病中的她潜意识地发出低低的叮咛声
冷之清挂断手中的电话盯着她心头焦虑起來他是想带她去医院的然而她似乎更需要休息的状态索性他便叫了家庭医生
“水...”她仍在呼唤着
生病了的她似乎比健康状态要柔和一些更显得令人心疼想到她可以算作一个同自己一样的孤儿冷之清转身走向餐厅端回一杯温水
看着她如同久未饮水的沙漠人一样他的心头更是有些担忧盯着她再度躺下來努力地裹紧了被子他陷入了疑惑
她的身体素质应该是很好的然而昨天还健健康康今天便猝然发起烧來这样的她着实令他觉得有些唏嘘
“还冷么”他浅浅地开口尽量压低了声音
“...嗯”她皱了眉头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我抱你”冷之清脱下身上的外套刚刚想要躺下去却恍然回身又在衣柜里翻找了几许抽出一条额外的薄被裹在了她身上
感觉身上的遮盖物瞬间重了一些丁柔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安全感紧接着是一只手臂摸索着环抱住了自己她的心忽然踏实了许多
合上睫毛她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周围似乎有了低语的声音不只一个人瞬间指尖一疼条件反射地她闭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低喃的声音是医生讲着英语“验血结果显示她是病毒性的打上点滴之后再用一些药应该很快会康复”
病毒性的...
脑海里响着这几个字她一向自诩身体过硬然而她也觉得奇怪居然会是病毒性的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恍然想到还有未报平安的例行程序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冷之清立即发现了这双有些迷蒙的眼眸已经睁开凑向前來“医生一会儿给你打点滴很快会好”
丁柔微点了一下头轻缓地翻身过去伸手便要拿起手机
然而霎时间冷之清率先抢在她之前把手机握在了手里“还有什么其他事我帮你处理你在身体养好之前不许碰手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