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中严睿隐约嗅到了萧曦曦身上熟悉的香甜味道朦朦胧胧中苦涩地轻声叹道:“曦曦...你好残忍”
“什么”萧曦曦沒听清严睿的话因为刚刚把他放在沙发上太沉重她还喘着气再仔细看严睿醺然的脸发现他也只是淡淡地睁眼看了一眼便恍惚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给他醒酒萧曦曦忙不迭走到餐厅打开冰箱急切地找着蜂蜜不记得在哪看过说蜂蜜解酒很有用她有些微微的慌乱记忆里严睿一直是个自控力很好的人他有酒量但是从來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不能自持地喝醉
这一次她忽然意识到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沒想到晚上回來就前所未有的喝得沉醉
还沒找到蜂蜜水她便听到客厅里玻璃撞击的清脆声音条件反射地去看发现严睿已经强撑着坐起來手去抓茶几上的杯子却因为醉意而无法握住不小心掉落在桌上此刻他依旧奋力地去抓那只躺在桌面水面的杯子
萧曦曦迅速关上冰箱门过去搀扶严睿有些倾斜的身体再维持这个姿势的话他肯定会摔在地上
严睿的意识已经混沌不已今天晚上他感觉自己的心戛然破碎了一地一般不忍心怪她只是不再自我控制着推杯换盏中递过來的酒
醉一次就让自己偶尔也醉一次为自己醉一次
萧曦曦微微搂抱着严睿的侧身想把他往后揽回來却不想严睿忽然无意识地转身一下搂靠在她身上因为他的身体依旧沉重压得萧曦曦陷在沙发里推也推不动只能忍受着他浑身的酒气蔓延过來
“睿哥哥睿哥哥...”她尝试着想要叫醒他却被严睿忽然的话端打断他的嗓音因为酒精的缘故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更有些低沉暗哑
严睿潜意识里依稀感觉到了萧曦曦在自己身边但却有一种摸也摸不到碰也碰不到的感觉他觉得一晚上心里都很冷当萧曦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他本能地向着柔软的温暖靠了过來
断断续续的严睿低声轻言着:“曦曦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來什么都不听我说也不和我说今天就这样...把我推了出去”对她心里已然不只是“爱”一个字那么简单浑厚到无可比拟的感情
今晚自己充满了期待却换來这样一个错愕的结果真的令他无比错愕更措手不及满心的期待希冀都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头脑很混沌也很缓慢他的身体也被酒精冲击得有些迟缓只能略微喘息一下深邃黯黑的眼眸努力睁开却看不清楚眼前只能有些含糊地说着:“...二十多年了我以为我的心是为你而生的知道吗你的喜怒和哀乐已然成为我生活中固有的一部分如果我要找别的女人我早就找了何必要等到今天呢”
她不懂他可他却无法言明也无从言明无处言说这些的始终要从何谈起才能够一语道尽呢严睿很想找一个可以解答地方仔细地问一问这种苦楚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消除呢看得到却不敢碰触听得到却不能倾诉这种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萧曦曦无声地听着严睿发自心肺的话心里逐渐漫出一种最纠葛的酸涩与疼痛來
而严睿的话依旧潺潺不断地轻声说出來:“很多年前我...就告诉自己当你说你不爱我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要犯同一个错误我再也不敢说什么你不需要我的承诺我有千万种告诫自己的理由却只能跟随你的感受从嫉妒中努力转化成羡慕一次次我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
“最后我只能折磨自己所有的伤痛你的睿哥哥...我來背...”沒有说完的话却逐渐随着严睿沉睡过去而消逝在客厅的一片静谧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角挂上了一滴湿润的眼泪
三年
如果说司徒雷焰忍受了三年的话那么严睿已经算不出來自己是忍了多少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然将对萧曦曦毫无希望的爱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无数的无言的痛
这么多年以來的痛楚竟然只是一点酒精的调剂便呼之即出了严睿在低沉地诉出了些许之后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梦境
萧曦曦沉默了良久严睿的身体随着轻微的呼吸轻轻起伏已然不再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而自己不知不觉这么多年來竟然无形中对他如此的残忍让他背负了这么这么多...
她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严睿紧紧握在掌心的戒指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出來滚到地上默默地呜咽着散发着无声的光芒转眼被吞沒在寂寞的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萧曦曦不知道严睿什么时候出了门
回想前一晚他所说的话她说不出來的五味陈杂不爱他怕他疼却也无法爱他这样的自己反而有些痛恨起自己來
但一早两个宝宝吵着要买玩具一个折腾一个抽泣实在让她毫无办法本來想留一天來整理一下思绪现在却只好无奈地把两个哈子一同带着到商场里儿童区果然到了五彩缤纷的世界两个人才欣然开怀起來
当妈果然伤不起萧曦曦真是一声叹息
但是转而思绪不由地又恢复到昨天晚上严睿沉醉中说的话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尚且如此这三年來严睿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所谓的“父亲”又默默地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