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灰蓝色道袍的人背对着她,手中攥着一把长剑,这把长剑直接把王昔的右腕钉到了墙上,看样子王昔不但沒能反击,连抵抗都沒能挡住,
王昔脸色苍白,被钉在墙上手鲜血淋漓,沿着墙一路流下,鲜红得触目惊心,
“这剑意……我怎么会挡不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王昔的脸痛苦得五官都扭曲了,他勉力抬起头,想看清陈哲的脸,
陈哲沒说话,狠狠一脚踹在王昔小腹上,
王昔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撞破了墙壁倒飞了出去,
陈哲拧身跟上,王昔右手手腕受伤,陈哲的真元仍然在他的经脉里肆虐,他只有左手招了一下,那柄剑应召而至,被王昔的左手攥住:“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隔壁和对面房间的苏霖和秦川听到这屋子里的巨响,两人同时推门出來,苏霖惊讶的叫道:“师父,”
陈哲不答话,斜着眼睛目光幽幽的瞥着王昔,然后脚下猛地一蹬,把地下的地毯都掀了起來,如一枝弹簧一样撞向王昔,旋身就是一剑,
甚至苏霖和秦川都沒看清陈哲的脸,陈哲就一剑劈退了王昔,随即跟上,一剑快似一剑,
走廊里,两人双剑,互相撞击的声音密如爆豆,陈哲前后劈出了四五十剑,声音叠加在一起,好像只是一声而已,王昔的修为明明比他高,每次两人真元相撞,陈哲会受伤一口鲜血吐出,然后气势强上一分,
气势越來越强,陈哲也就越來越占上风,受的伤也就越來越重,
王昔明明知道自己伤了陈哲,但自己也不好受,陈哲的真元并不浩大,却如一根尖刺一样在他的经脉里乱钻,每一次王昔都要后退一步,
这样打下去,如果比试,王昔会惨胜赢了陈哲,但如果拼命,陈哲会杀了王昔,
王昔的这个房间在走廊尽头,却被陈哲一路逼迫,一直退后了另一头,王昔背靠墙壁,奋力架出了陈哲全力劈出的一剑,然后飞快出腿,踹在陈哲心窝,把陈哲踹得横飞了出去,
一直被压着打的王昔刚一占上风,却发现陈哲的身子往后飘了七八米,却然后诡异的加速又跃了回來,又是势道十足的一剑砍了过來,
王昔一挡,陈哲把剑直压了过去,剑刃几乎贴在了王昔的鼻尖,
这一次,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三十公分,王昔清晰的看见陈哲眼中冒出的幽幽蓝光,如一头受伤却更可怕的饿狼,
陈哲一咧嘴,露出狞笑來,大吼一声,王昔的后背又撞破了一面墙壁,两人一齐滚在地上,王昔翻身一滚,借势一剑从腋下刺出,感觉刺到了皮肉,
“好小子,竟然能打伤我,不过你用的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自残方法,伤只怕比我还重吧,”王昔回头,发现自己的一剑刺在陈哲胸口,但陈哲脸上不但不痛苦,反倒露出残酷的笑容來,
不好,
王昔刚一惊觉,就被陈哲的左拳一拳击在脸上,顿时半张脸都凹了进去,几乎半个身子都被砸到了地底,就如一颗西瓜被木棒击碎汁液淋漓一样,
王昔摇晃着爬起,脸上掉了几样东西,是牙齿,他含糊不清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陈哲拔出肩膀上的长剑,一股鲜血噗的一声蹿了出來,他嘿嘿一笑,帝恨剑从上至下刺下,王昔狼狈的在地上一滚,
身后的秦川虽然自小修行,何时见过这么无赖而血腥的斗法,
他吓得呆在了原地,
苏霖见陈哲如此凶猛,顿生惧意,竟然沒敢出手,这间宾馆是秦右阳的据点,陆续來了几名天心阁弟子,领头的一个年轻人反应快些,身形电闪,飞快的跃起,五指弯曲如钩,向陈哲后脑抓了下來:“敢伤我师父,拿命罢,”
这也是王昔的一个徒弟,但修为不及苏霖,
陈哲看也不看,左手握住王昔的长剑,回身掷出,直接把身后偷袭不成的这人穿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