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哲和何妍跟上的时候。沈依指了指前方一间宾馆:“秦川刚进了那里沒出來。看來那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可惜里面有高手。要是进去就得费些周折。”
“嗯。看來很有可能秦心就被藏在那里。”陈哲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间宾馆是七层楼。在江城市算不上什么。但在这林平县城就基本上是最好的了。秦右阳在天心阁的权力不小。还负责门派的外部事务。如果这间宾馆是天心阁的产业那就更能说得通了。秦右阳很可能是这里的老板。
陈哲一向对既有钱又有相貌的人沒什么好感。沒想到秦川还是一高富帅。想想就生气。
沈依拍了拍手:“好啦。忙我帮完了。可要回家睡觉去了。睡不好明天可是会有黑眼圈的。”
她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反正她不擅长斗法。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动起手來比陈哲逊色不止一筹。陈哲摆了摆手:“多谢。”
何妍指了指七楼的一间房:“那间房刚才还沒亮灯。就在刚刚才亮的。秦川去的可能就是那间房。”
“那咱们得去看看。”
宾馆前面有一颗挺高的大树。甚至还超过了宾馆一些。树上贴着一块木版写着“百年古榆”。上面简单记着清末1895年某月。九鼎山的道士在些处栽下此树。曾被雷击。但至今顽强生存。
树被一圈木制围栏围上。看样子是严禁攀援的。陈哲啧啧称奇:“这个栽树的古木道人是什么來头。栽了一颗树活了一百一十多年。”
“那是一位天心阁的前辈长老。上世纪八十年代才过世。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何妍熟知修行界人物。随口回答。
陈哲点了点头:“真是长寿。难怪栽的树也这么顽强。咱们在这里腾空飞行的话太引人注目。咱们上树去正好可以看到那扇窗户。”
他刚一跃起。就被何妍从半空中扯了下來:“如果这里是天心阁的产业。那肯定会有人看守。咱们仔细看一下。”
哪会有人啊。天心阁门派里面都闯过來。还怕这里了。
陈哲对何妍的谨慎不屑一顾。谁知道何妍皱眉仔细看了一下。指了指在树干上。
仔细一看。那里翠绿的叶子中间露出一截蓝灰色道袍的一角。对方隐蔽的极好。要不是何妍目力超强。根本就看不到。
“要是你刚才上去。早就被人发现了。”何妍冷冷一瞥陈哲。
陈哲撇了撇嘴。其实心里还是挺佩服何妍心思细腻的:“也沒事。能被秦右阳安排到这里。估计修为不会太高。以咱们的修为应该很轻松就能处理掉。”
“哪儿有那么简单。”何妍指了指宾馆前一个年轻迎宾:“那人也是一个天心阁弟子。如果我沒猜错。楼顶上肯定还有。他们之前肯定有特定的暗号。如果处理掉一个。很可能被人发现。”
奇怪。这里不过是一个天心阁开的宾馆。由秦右阳做老板打理而已。为什么要派三名弟子看守。
在陈哲感觉中。天心阁祖庭自己都走了几个來回沒被发现。这里难道能比天心阁祖庭防守严密。
何妍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解释着说:“别看排名第二。天心阁本身防范其实是天下五门中最松的。他们仗着有厉害法阵守护关键地点。剩下的基本上都不派人看守。也就山门那里留下两个人。可这里不一样。如果是秦右阳的据点。那他肯定十分看重。”
陈哲心急如焚。何妍轻轻拉住了他:“咱们再等一下。”
仰着头看了一会儿。陈哲皱眉道:“树上的弟子大概是金丹大圆满境界。楼顶上那个强些。是元婴初期。门口的那个迎宾最弱。也就是刚筑基的样子。”
笃笃笃。
树上传上轻敲击树干的三声。楼顶上也传來节奏快慢一样的三声。那门口的迎宾男冲着空气耳麦小声说:“正常。”
原來敲树干就是暗号啊。这个简单。陈哲嘿嘿一笑:“咱们把树上那个摞倒。然后你敲三声树干就代表正常。”
“你沒听出他敲树干的声音很特别么。声音通透平和。却传得很远。这应该是天心阁的独门真元才能做出來的。如果是用观心楼的真元出來的声音很比较脆。这才是他们的真正暗号。反正我是做不到。”何妍叹了口气。
陈哲得意的一笑:“天心阁真元么。我会啊。”
他初时修行学的是天心阁的行气诀。到后來又学的是九天御道诀。虽然不会天心阁心法。但可以使出一模一样的效果。
话说秦右阳倒还真聪明。这三个暗哨用天心阁真元來彼此呼应。要是有外人放倒其中一人。哪怕他们知道暗号。也无法使出同样的东西。很容易就被发现。
陈哲若无其事的在街上晃悠着。像是很多普通的年轻人一般无聊而散漫。宾馆门口的年轻迎宾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
陈哲脚下用力。嗖的一下蹿到树半腰。像猫一样轻盈。一点声音也沒发出來。
他看准树上暗哨的位置。跃上去。突然捂住那树上秦右阳手下的嘴。在他后心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