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把韦佳的肉体连带元神一起灭掉了,看了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一眼,
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先是被归仙派的人抓起來一顿折磨,又被韦佳刺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趴在地上,仍然挣扎着向陈哲伸出手,
“你有什么话要说,”陈哲蹲在这人旁边问他,
这中年男人惨笑一声:“归仙派……想抢我的东西,我偏偏不给,那件法宝……送了你吧,我把它放在林平县城一间超市的储物柜里了……”
断断续续的说完,这男人才咽了气儿,
陈哲本來对那个东西沒什么兴趣,但这个中年人送自己了,归仙派既然感兴趣,应该不是什么凡品,他先记下地址,打算以后再來取,
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呼啸的警车行驶而來,停在了这间旅店的门口,
江湖事,江湖了,沒有哪个修行人把门派之间的厮杀报警的,但这次不一样,其中牵扯到了普通人,陈哲料想归仙派胆子再大也不敢去碰警察,出门在不远处旁观,
气急败坏的梅秋雨和桐伯发现自己被骗返回的时候,陈哲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死了一人,连元婴都沒逃出來,梅秋雨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同道人做的,那件法宝也不用再想染指了,平白无故招惹了许多麻烦,幸好他们來旅店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
要杀梅秋雨的话,不是一两招就能办到的,到时候万一引來同道的注意力,事情就难免向未知的方向发展,陈哲沒打算立刻动手,只是暗暗等待看看是否有机会,
梅秋雨看着旅店门口的警车,眼神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桐柏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掌门,”
“我们很有可能被人盯上了,这次的事情做赔本了,东西沒拿到,还赔上一个优秀的弟子,”梅秋雨缓缓说完,转身离开,桐柏慢慢跟上:“那咱们怎么办,”
梅秋雨镇定自若,一边走一边吩咐桐柏:“对方用计分散了咱们,明显他们力量也不足,很可能就一二个人,刮不出多大风浪,咱们去和严师弟他们汇合就沒事了,”
如果陈哲在这里,听到梅秋雨的话,恐怕也会对这人佩服,他分析的基本全对,
桐柏平时对梅秋雨敬若神明,立刻问他:“掌门,咱们这次碰到跟咱们一样的人了,或者是有仇家盯住咱们了,”
“不好说,我平时做事尽量滴水不漏,但难免留下祸患,结仇太多,很多人都有可能,”很显然,梅秋雨沒猜到是谁,
两人过了街,从一条狭窄胡同穿了过去,
梅秋雨凝神戒备,同时也叮嘱了一声桐柏:“小心一些,”
桐柏答应一声,两人走到了胡同里最狭窄黑暗的地方,
突然,一把幽蓝狭长的剑刃从右侧墙壁里一闪而过,,
这种偷袭的方法阴险而狠毒,就连梅秋雨这种老江湖,也只是提防了身后、天上、地下等地方的偷袭,却沒想到有人借着厉害的法宝直接穿墙出手,
他沒想到,桐柏就更沒想到,只是觉得肋下一凉……
刚觉得夜风拂面,梅秋雨警觉的喊了一声:“小心”,一把拉住桐柏提到身后,
那一剑如穿豆腐一样刺穿墙壁,立刻消失不见,墙上只留下一道狭窄缝隙,上面全是桐柏喷射出的鲜血,这一剑险些将他身体拦腰截断,而且出手的地方是丹田元婴所在,桐柏被梅秋雨提在手里已经是死人了,
“何方神圣,怎么胆敢背后偷袭,是君子所为,”
梅秋雨大喝一声,他很生气,相当生气,一向都是他用狠毒的法子去抢夺法宝,这次对方用更狠毒更阴险的方法,很愤怒,
梅秋雨曾经为了逼问一件法宝下落,割人数百刀而不同,待对方说出那法宝下落时,他又割了对方一百來刀,
他曾经为了隐瞒自己做过的事情,杀害过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但他还是受不了有人偷袭,
世界上怎么有如此无耻的人,
无耻小人往往痛恨比他更无耻的小人,梅秋雨反应极快,一拳向那旁边的砖墙击去:“给我现身,”
墙哗啦一声被打破,梅秋雨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墙的另一面,
隔着墙,是一户普通废品收购站的院子,堆满了废旧纸盒,塑料瓶,铁板桐丝等等可以卖钱的东西,堆得一人來高,乱成一团,
沒人了,
梅秋雨怒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已经失了往常淡然自若的神情:“出來,有种给我出來,”
沒人回答,
他冷哼一声,打算从墙洞里钻回去,
这时墙的对面又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回答他:“梅秋雨,我是众生道陈哲,托人给你带的信儿收到了么,我喜欢点滴之恩涌报,有仇也是一报十,你当年在背后追杀过我,又杀我众生道一人,我怎么也要杀你百人灭了你们归仙派才算完,今天我是來收债的,欠债不还可不行,”
一道剑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