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伯,她们怎么这样折磨您,”赵瑶性子柔弱些,看到周萱的惨况,眼泪都要流出來了,
相对來说蒋小乔就镇定多了,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渐渐结冰,变得冷冽起來:“周师叔,你镣铐的钥匙是在李静含那里么,暂时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放你出來,”
周萱叹了口气:“小乔,你怎么來了,”
“我來继承掌门的位置,同时也要为门派清理门户,”蒋小乔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决绝之意,
苹果要是都烂了,就扔了,要是只烂了一部分,就把烂的部分挖出來,
周萱眼睛一亮:“你终于肯接这个掌门的位置了,很好,很好,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听我说,现在门派中大部分人都服从于李静含,她外有循道宗支持,内有杨若,魏菲二人,很难对付……”
“周师叔,放心吧,我已经和我母亲商量好了,李静含和魏菲想对付她,估计已经回不來了,”蒋小乔微微一笑,
周萱监牢的钥匙有,但她手上戴着的镣铐可是沒办法摘下來了,这是当年特意为修行人打造的寒铁镣铐,就算是若虚期的大修行人也挣不断的,
赵瑶打开了外面的监牢门,把周萱扶了出來,先给她上了伤药,
蒋小乔问周萱:“师叔,咱们妖狐派还有谁支持咱们,谁可以拉拢,谁要处理掉,”
周萱想了一下,微笑着说:“其实门派的大部分人都是随势而倒,只要咱们占了优势,你再登高一呼,就可以帮助咱们,还有少数几个才是李静含的铁杆……”
她说了几个名字:“这几个人要么与循道宗联姻,是他们的支持者,要么跟他们不清不楚……”
周萱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小乔,事情不太好办啊,”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蒋小乔问,
周萱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留不得,但如果杀了就相当于彻底与循道宗撕破了脸皮,咱们妖狐派虽然近百年來实力有所增长,但肯定惹不起循道宗的,这是一件左右为难的事情啊,”
“放心吧周师叔,我现在已经跟循道宗撕破了脸皮,张少冲的儿子张泽,就是我间接害死的,”说到这里蒋小乔笑了笑,一脸得意之色:“我妈妈告诉我,张少冲有其他原因,他不会跟咱们直接冲突的,”
看蒋小乔说得笃定,周萱心存疑虑,却还是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收了王丹,回來的消息不久就会传出來,咱们最多只有一夜的时间,今天晚上你要劳累了,”
“嗯,我准备好了,”
蒋小乔嫣然一笑,低头自言自语道:“姐姐最喜欢自由,但为了你,我要做那妖狐派的掌门,才好帮得到你,为了你,我可是想尽办法啊……我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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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派其实结构相当松散,管理也比较散漫,
如天心阁日出时,就要敲响门派的晨钟,除巡山弟子以外,剩下的都要聚焦在大殿里念诵《太上老君内观经》,《太上感应篇》等道家经典,天天如此,
名门大派里,天心阁算是轻松的,烈阳宗更是严格,早课,午课和晚课,分别是二个小时的时间,弟子们要负重修行五行道术,每人一天都要修行一千遍控火术,
初來的弟子大部分叫苦不迭,一天下來骨头都是散的,更有青龙观这种门派,规定一些弟子一天下來必须要把真元耗尽,第二天一早必须真元饱满,连睡觉的时间都压缩到二个小时,更别提其他的了,
妖狐派就沒有这种东西了,别说早课晚课,就连修行道法也沒几个人管,沒有师父耳提面命,更沒有每月一次的道法考较,也沒有一年一度的斗法比拼,过得轻松惬意,
代价就是妖狐派人,除了一些力求上进的之外,剩下的修为都不高,
周萱上位时,大多数沿袭了历任掌门的制度,并沒什么创新,她人缘较好,
李静含篡位后,改变了不少门规,一周一次的门派会议是必须的,一月一次的道法考较是必须的,优秀上进的弟子丹药奖励,后进弟子惩罚做活儿,
凭心而论,李静含掌门之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顺,但她做得还算凑合,
当然,门派里弟子多数都不喜欢她,
妖狐派每周一敲钟召集弟子开会,今天是周日,不是例会时间,在门派里坐镇的杨若也懒得如今同门,她正熟睡的时候,妖狐派的晨钟响起,
铛,
铛,
铛,
铛……
今天的钟声格外宏亮,而且声音以往召集同门时响的时间更长,
杨若睡得迷糊,心里还在纳闷:“今天好像不是例会时间啊,怎么李师姐还在敲集会钟声,”
钟声不停,敲了二十多下,还在敲下去,
杨若霍地跳了起來:“对了,李师姐不在,我暂代掌门,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