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跟着秦心修行了一段时间,薛渝是一个高手,那个怪人也是一个高手,自己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但是这一次真是被对手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才知道与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自己差得太远。
他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
这一拳躲无可躲,陈哲只好认命的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这一拳是怎么打的!
“住手啊!”
呼的一下,一个硕大的沙发飞了过来,正挡在这灰衣人的拳头上。
灰衣人冷哼一声,那只沙发被这拳从底部一直穿过,从座垫处透了出来,竟然没有丝毫滞涩,仍然势如奔雷一样朝着陈哲的胸口打来。
但是灰衣人的气势被阻了一下,陈哲看到空隙,身子贴着墙已经挪出一米的距离。
一只枯瘦的拳头打在坚硬的墙上,分明就是以卵击石。
但是陈哲感觉到这座墙噗的一声闷响,跟豆腐一样柔软,当中被打了一个深深的凹陷,几块砖被打得陷了进去。
一只手抓到陈哲的胳膊,用力一拖,把陈哲拉到身边。
秦心一脸惊悚的盯着这灰衣人:“你的功夫……你是谁?”
这灰衣人站住的时候,陈哲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这是一个身形瘦小枯干的中年人,长得像是一段风干了的树干一样。瘦得皮包骨头,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套在身上直晃荡,像庄稼田里面吓唬鸟的稻草人一样。
这叫忠叔的中年人一双眼睛烔烔有人,他看陈哲躲过了这一拳,也没再出手。
一只沙发碎成几片掉在地上,他盯了陈哲几眼,负手而立,没有回答秦心的话。
“忠叔,我让你打断他的腿,你怎么不动手呢?”那个白裙女孩狼狈的捂着肩膀,一脸委屈。
忠叔摇了摇头:“他躲过我这一拳,虽然是侥幸,也很难得了。”
那女孩不服气的张了张嘴,她一向盛气凌人,但是祖父吩咐过,忠叔并不是家里的奴仆,请他做事,只能请求,不能命令。
没办法了,以后要报复陈哲,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秦心瞄了瞄这相貌上不输于她的女孩,撇了撇嘴就为陈哲打抱不平:“你擅闯人家,一言不合便要出手致人残废,这是什么道理?”
“我周寒说话就是道理,怎么了?”这女孩叉着腰,与秦心互相看着。
“有本事自己动手,别让别人帮忙!”秦心也毫不示弱。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别帮着这人!”
两个女孩相貌气质,各有千秋,如两只发怒的公鸡一样呲毛怒视着。
屋子里面陈哲和忠叔刚刚打过几秒,但是已经乱成一团,墙上碎砖掉在地上,沙发的碎片落了一地,好像被人打劫过一样。
“咦?小寒,忠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年轻男人推开门走了过来,看到这里乱七八糟,诧异的问。
周寒公主从小娇惯,公主脾气发作,扭过头气哼哼的不说话。
忠叔看到她不说话,指着陈哲简单解释了一下:“这年轻人冒犯小姐,我就出手了。”
自己家,先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然后突然出现一个骄傲的美女,一个身手强得离谱的中年人,又来了一个年轻人。
看到这年轻人应该是管事的,那忠叔对他的时候,明显比刚才的女孩态度亲切些。
陈哲怒视着他:“你们怎么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我家?我靠,当我家是菜市场呐想进就进?”
这年轻人一看到陈哲,眼睛一亮:“你是陈淇的弟弟,叫陈哲么?”
“我是陈哲,你们几个认识我姐?”
陈哲一面说话,一面打量着这年轻人:
一身裁剪精致的悠闲服,看不出什么牌子,五官端正,算不得英俊,只是眼神明亮却又柔和,顿时提升了他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卓尔不群起来。
君子如水!
就算陈哲心里不爽,也觉得这人看上去不像坏人。
看到陈哲,这年轻人笑了起来,牙齿很白,笑容很亲切:“那就是扬扬了?我叫周靖,是你姐姐的,呃……是同事也是朋友。”
他指了指枯瘦中年人:“这个是忠叔,打小看着我长大的,是我最亲切的人。”
指了指那个白裙女孩:“这个是我妹妹。”
“你姐姐有事,大概明天才能回来,她希望我们提前来看看,我们看到你没在家,你姐在飞机上联系不上,就提前进来了,抱歉唐突了。”
陈哲皱了皱眉,这个叫周靖的,知道自己小名,那是姐姐跟他说的。
能给他钥匙,说明也很相信他们。
而且,说到跟姐姐的关系时,明显停顿了一下,说明关系很亲近的。
他看了看这年轻人问:“你是我姐夫?”
“哈哈!”
听到陈哲这么一说,周靖明显开心了起来,亲切拍了拍陈哲的肩膀:“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