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
此时的董府完全翻了天。
“什么?虎牢关被攻陷了?!”
坐于太师椅上,董卓圆目暴睁,杀气腾腾。西凉无数年的征伐生涯,董卓身上的杀气和戾气也绝对不小。
“义父,孩儿无能,请义父责罚。”吕布单膝跪在董卓面前,神色略显不自然,不过语气还算诚恳。
“此事并不怨你,一切都怪那奸贼袁绍和刘风。”虽然他对自己这个义子也有些顾忌,不过此时还需要其勇武,也变尽量不怪罪。
经过撤回的将士描述,此次战败确实怨不得吕布,所有的变数,都应在了刘风的身上。
如果不是刘风手下的那一赵一典两将纠缠住了他的这个义子,虎牢关胜负还是两说。
而且,也是眼前这义子发挥了一把急智,临走前把虎牢关放了一把大火,否则联盟军绝对会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洛阳,四面包围,他董卓必定插翅难逃。
刘风,董卓还是有些发憷,至于袁绍……
董卓怒意大起,双目都像是被火点着了一样:“无义小儿,枉我封你为渤海太守,竟然当上联盟贼军的盟主来反我。”
想到那朝堂上,一群老头子中没事总给他使绊子的袁隗,董卓心中对袁家的怒意更甚。
“奉先我儿,你速去袁家,无论老幼,鸡犬不留,夷灭九族。凡是跟洛阳城中跟袁家有血脉关系的全部枭首,给袁绍这忘恩负义的小儿串起来留着,我要让他们知道,反我董卓的,都会遭到报应。”
袁绍刺激到了董卓的那根神经,尤其是连连战败的消息,更是让他对联盟军恨得牙根痒痒。
袁绍在联盟军中,他没办法收拾,但洛阳城中的袁家,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诺!”
早已经猜到不会有事,吕布很自然的便站了起来,转身大步离开。
但吕布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夷灭袁家,让你手下李傕、郭汜去不就得了,灭当朝四世三公一家,最后造成的负效果,那是何其之大,几乎会遭到整个大汉文臣笔诛。
他的名声在杀掉丁原后,便有些不好了,如果把袁家再给宰了,恐怕他的名声濒临零界线了。
不过他现在还是有求于这胖子,这种事顶就顶吧,虱子多了不咬。
待到吕布离去,董卓怒火也慢慢熄灭,冲着站立一旁的李儒叹道:“如今贼军势大,恐怕这洛阳已不能再守啊。”
作为这胖子的女婿,李儒自然是董卓的忠实马仔,听到董卓这么说,以李儒的高智商怎么会猜不出他岳父的意思当即开口道:“如今我军新败,军心已散,想要再战恐需恢复士气。
如今贼军齐聚虎牢,随时便有发兵洛阳可能。
岳父不若弃了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婿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岳父迁回长安,定可安然。”
欣赏的看了他这女婿一眼。这李儒,都快赶上我肚子里的蛔虫。
可随后董卓便犯了难:“可是,洛阳毕竟是大汉中心,经济人口无一不是最强,就这么弃了让给那些贼子,我着实心中不甘!”
“这有何难,岳父大人只要让小皇帝下一道令,命洛阳所有平民随行而去,同时也可让吕将军把洛阳中的富裕世家,俱皆冠以通敌罪名,抄家灭族,倒时有着人口和钱财,长安绝不会次于洛阳。”
董卓眼前大亮,突然间,大半月前刘风的警告浮现脑海,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之色。
“不仅如此,先皇及其后妃陵墓,里面的宝物金银,我也要带走,绝对不给那些贼子留下一个铜板!”
“啊!”
饶是向来大胆的李儒,也被他这岳父的决定给吓了一跳。
掘先皇陵寝,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一旦挖了,他李儒的名声便彻彻底底的臭了,甚至会超过他这岳父的义子。
要知道现在的李儒,因为刘风的原因,可还没鸠杀弘农王,名气也没臭大街呢。
这种受天下世人唾骂的事,还是推给别人吧,他李儒可享受不起。
“啊什么啊,我的话,你没听到么?”对李儒一惊一乍,董卓略有不满。
“不不不,岳父大人说的是,咱们不能留下物资给那些乱臣贼子。”李儒暗暗擦了擦汗,立刻献策:“依婿之见,不如让吕将军执行,一则将军手下新败,正需要发泄,二则其军纪严明,骁勇无比,有其进行,必保钱财宝物不会有缺。”
“如此大好!”董卓一脸欣喜,立刻着人去告诉吕布他的最新命令。
吕布离开太守府后,立刻调集并州狼骑,对袁家进行血洗,所有与袁家有关系的,全都逃不过狼骑的洗礼。
一时间,整个洛阳被一片血色所笼罩。
待董卓派来的传令找到吕布时,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