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的陈贵云,坐在床边仔细听着周承业关于承恩楼接下来的发展规划,结果听到后来又难以控制地激动起来。
“二郎,一下子将摊子铺这么大,会不会有些冒进?”陈贵云有些犹豫地问道。
周承业一脸果决地回答说:“时不我待。如今正是长安商业最为繁华的时期,既然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胡人可以在西市大把大把地赚咱们唐人的钱,咱们为何不能趁热打铁撒开大网捞大鱼!”
陈贵云提醒周承业说道:“若是按照二郎的设想,咱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将要涉足餐饮、百货、住宿、服饰、行脚五大行业,这不仅需要巨额的本钱,更离不开大量人手,而且还需要官府的一路放行和支持,你可曾想过其中的困难与不易?”
周承业点点头,说道:“家公提醒的是,我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将摊子铺这么大的,但今rì得了皇帝御笔赐字之后,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而且,我敢断定,只要我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就一定会获得巨大的成功!”
陈贵云一脸不解地问道:“二郎心中有怎样大胆的想法?”
周承业于是一脸贼笑地问外公:“家公,你觉得这长安城内谁的势力最大?”
“谁的势力最大?自然是那些年代久远的王公世家了,他们当中随便站出来一家,这长安城都要抖三抖。//小说阅 读网首 发 ww w.. //”
“不对!这长安城内势力最大的是皇帝!嘿……嘿,如果把皇帝拉进来跟咱们合伙做生意,你说长安城内还有哪家敢不给咱们面子?”
陈贵云被外孙这天马行空一般的大胆念头吓的差点又坐到地上,他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我的小祖宗呀,连这种事情你都敢想!天子能给咱老陈家赐字,已是你用大好的前程换来的,周御史知晓了此事以后,还不定怎么给我脸sè看呢!姑且不论你这想法压根就不能实现,就算真的成了,今后咱们还不都成了替皇家挣钱的仆役?”
周承业早有腹案,一脸笃定地安慰陈贵云说道:“家公你将一颗心放进肚里就好。我可没说将陈家所有的产业都搭进去,像陈记酒楼和咱家的秘法酿酒之术,就算是皇帝将刀搁咱脖子上,那也休想知道!”
“我打算将住宿和行脚这两个牵涉较大的行业分出去,说动皇帝身边的内官统领高力士,让他明面上作为皇帝的代理人,给咱们注入一些本钱,由咱们负责经营,他和皇帝只在幕后数钱就行。当然了,如果我们的生意遇到别人的恶意阻扰和挤兑,那就需要将高力士这尊超级大佛抬出来,到时候看谁敢不给面子!”
周承业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只即将进入鸡笼的狐狸,看得陈贵云心里一阵恍然。
老陈心想:这个大胆的货啊,看样子连皇dì dū在他的算计之中呢!
“开办酒楼是咱们的老本行,只要开起来,肯定是稳赚不赔。那么百货和服饰这两个行业,你又打算怎么经营发展?需知这两个行业可是相当庞杂繁复,与我们现如今经营的酒楼生意有着许多的不同。”
周承业对于外公的谨慎和稳重非常满意,他于是耐心地解释说道:“家公不必担忧,所谓的万变不离其宗,咱既然能将陈记酒楼经营的红遍长安东市,今后也一样能将其他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这百货和服饰两个行业,一开始咱先把架子搭起来,就当是锻炼人手和试探市场,我这里有几样别家没有的货品和衣物,只要推向市场,肯定也是稳赚不赔!”
周承业口中所说的几样货品,自然是前段时间他jīng心捣鼓出来的牙刷、香皂、肥皂、香水等rì用品;所说的衣物,便是后世常见的男女内衣和鞋袜等。至于老花镜、近视镜、玻璃镜等“高jīng尖”的玩意,周承业可没打算当成普通商品贩售,那是他用来“黑钱”的秘密法宝,只会在资金紧张的时候少量投放一些出来进行竞拍。
陈贵云又问道:“我们把摊子铺的这么大,最紧迫的却是人手不足,这个问题你又怎么解决?”
周承业回答说:“这个问题我在来东市的路上也仔细考虑过了,我打算走自主培养和对外招募相结合的路子。今后由我来负责咱们所有产业发展的规划,家公则负责钱物的进出与监督,至于几个分行业的rì常打理和经营,便交给雇佣来的胡人去做。我们先把现有的这四十五个孩童分配到各行业中去,让他们跟着大师傅们学手艺,跟着白帽胡人学做生意。等他们分离之后,我让祥叔再去西市人集挑选数百孩童买回来,把他们作为rì后陈氏商团的中坚力量来培养。”
在周承业看来,单论经商做生意的头脑,还是波斯人、阿拉伯人更加jīng明能干,只要出的工钱合适,一定能够雇佣到几个得力的掌柜。至于从西市人集上大量买孩子,既能让周承业的良心好受一些,还是培养忠诚下属的捷径。孩子的可塑xìng最强,更何况这些孩子的命运一经买来之后,便牢牢地与周家和陈家绑在了一起,根本不用担心他们长大之后会跳槽和反水。
陈贵云最后说道:“既然二郎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