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好像很不放心咱。”赵子龙听出我声音里的紧张。在电话那头沒心沒肺的笑道。
“就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我阴沉着脸:“最后结果到底怎样。别在这跟我卖关子。”
“哦哦哦。”赵子龙连续答应了几声。嘎嘎笑道:“前后给她三百。让她晚上跟我走。她摇头不干。那我又给了五百。她还不干。丫的。当时我就想啊。这小丫头还真纯洁呢。于是一狠心。我就把身上两千多块钱都给她了。”
“喏。你的意思是……那小丫头现在和你在一起。”我皱眉。娘的。这事儿我一定要阻止。
“沒有。”赵子龙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我把钱都给她之后。这妞说想去个厕所。让我在外面等她。喏。这都已经等了二十几分钟了。师傅。你说她能不能出啥事儿啊。”
“出你妹啊。”我都快被这个二货弄吐血了:“她不会出事。你这是被人当猴耍了。我擦。你就看不出來这是个骗局。”
“骗局。不会吧。”赵子龙争辩道:“她去厕所的时候让我给她拿着书包啊。”
“书包有个鸟用。你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我暴怒。
“哦哦哦。”电话那头传來一阵翻东西的声音。沒一会。赵子龙赞扬道:“师傅。这个妹纸还真是关心国战大政方针啊。书包里装的都是报纸。啧啧。师傅。你看这条新闻《李单江之子李地二一审被判处死刑》。我擦。大快人心啊。”
“你……妹……”我被赵子龙搞的彻底傻逼了。
“嘿嘿。师傅。我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现在有啥安排。”赵子龙在那边笑道:“在飞机上睡着了。毛都沒吃。现在我已经饿得快挂了啊。”
真想骂这货活该。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你现在身上真的只剩下一块钱。”
“钢镚。1992年产的。”赵子龙认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把这枚钢镚拿出去卖。”
“卖你妹啊卖。”不知道七哥咋会有这么极品的侄子。我郁闷的道:“我现在有事……这样吧。你在汽车站乘105路公交。到那个北后街。然后步行差不多两站。到福州西湖大酒店。”
“我擦。福州西湖大酒店。五星级啊。”赵子龙嚷嚷道:“师傅啊。你真不厚道。晚上你去五星级吃饭喝酒泡妞。然后想让我一个人吃地摊。我擦。”
“少废话。”我脸色铁青:“我是去见客人。你到了之后上七楼。逍遥居。”
“等等。我得记一下。七楼。逍遥居。OK。”赵子龙心满意足的道:“得咧。你先忙着。待会见。待会见。对对。点五斤龙虾。咱就喜欢那一口。”
MLGX的。沒听说过龙虾五斤五斤的点。
挂了赵子龙的电话。我去洗手间洗漱完毕。换了件衣服后。开车冲向福州西湖大酒店。
已经不是第一次來这了。停好车子之后。早有服务生过來。问清楚了我要去的包厢后。小妹纸带着我直接上了电梯。
七楼。逍遥居。
穆春天和陈富渊是坑我害我的罪魁祸首。但穆瑶却又是穆春天的女儿。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让服务生离开后。我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抽了两口平静了一下心思后。我才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脚步声动。沒一会。包厢的门打开。陈富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出现在我的眼前。
“郁望老板。请。”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陈富渊让开了身子。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沒客气。迈步走了进去。
“呵。郁望老板大驾光临。实在是三生有幸。”我这才刚刚进來。副主陪的位置上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眼里精光内敛的老者便从座位上站起。见了我就好像见了相识多年的老友似的。离的老远就伸出了手。
虽然心里恨这货要死。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怎样。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我逢场作戏的笑道:“穆董真会说笑。您在百忙之中竟然能记起我这个屌丝。我还有些受宠若惊呢。”
“哈哈。以前郁望老板沒发迹的时候。我这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确说过一些过火的话。不过。所谓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穆春天指了指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这不。春节还沒过完。我就专程赶來福州。给你赔罪了嘛。”
顺着这货的手指看去。桌子后面站着一个身材彪悍的外国人。这货足足比小七高了两个脑袋。穿着打扮倒是和小七沒什么不同。看样子又是穆春天的私人保镖。
“來來。郁望老板。咱们边吃边聊。”穆春天热情的拉着我坐在主位。他自己坐在了副主陪。指着桌面上一瓶五粮液:“富渊。还不给郁望老板倒酒。”
“是。”陈富渊恭敬的答应了一声。拿着酒杯给我倒酒:“郁望老板。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能量。在游戏里得罪了您。这杯酒我先赔罪。”
说着。陈富渊一饮而尽。杯口朝下。
“富渊。你看你。一点诚意都沒有。郁望老板都不接受啊。”穆春天见我沒有喝酒的意思。瞪了陈富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