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听不懂的福州话,热热闹闹的把我们带來的东西推了进去,
“这些是当地的村民,相当于社会上的义工,”萧婷婷对我解释了一句,然后拉着我和这些义工一起,将东西搬上了二楼的储藏室,
把活干完之后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倒是萧婷婷一点都不见外,也不嫌老人脏,跟着义工一起,将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扶出房间,然后帮着拆洗被单,忙的不亦乐乎,
或许那些老人都把我当成很有身份的人,因此也沒人愿意靠近我,他们自顾自的用本地话聊天,我也插不上嘴,虽然我自问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是从他们的眼神里,我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孤独,
“郁总,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老人院的气氛有些压抑,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去抽根烟,旁边一位年约八十的老人家拄着拐杖站在了我的身后,
“不无聊,不无聊,”我慌乱的站起身,从旁边搬过一把椅子:“老人家,您坐,”
“谢谢,”老者对我笑笑,坐下之后道:“别怪那些老哥哥、老姐姐不理你,长时间的孤独让他们都有些封闭,要融化这层隔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不怪,当然不怪,”我苦笑的摇摇头:“说起來都不怕您笑话,这是我第一次來老人院,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呢,”
“是啊,凡事都有个第一次,以后习惯了就好了,”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五块钱的古田香烟,递给我一支,道:“不过话说回來,以你这样的年龄,能主动关怀我们,这种精神实在是很难得,”
“您……过奖了,”我心虚的接过香烟,低头说道,
或许是我谦虚的姿态获得了老人的认可,也或许老人长时间沒有和外人交流,香烟抽了半截之后,老人再次开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我认真的听着,
老人浑浊的眼里带着一股追忆:“不知道你小时候有沒有过这样的感觉,走夜路的时候总觉得后面有双眼睛盯着你,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你……然后你回头看,可是又什么都看不到,越是这样你心里越是嘀咕,心想,那些鬼啊怪啊,说不定什么时候窜出來,要了你的小命,”
老人说的风趣,我急忙点头:“您说得对,恐怕大多数人小时都会这样,”
“是啊,”老人点点头,笑道:“后來,我老母亲给我说,她说啊,每个人身上都有三盏灯,一盏在头顶,另外两盏在肩膀,这就是人的【三味真火】,咱们走夜路的时候,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这灯就不会熄灭,只要灯亮着,再凶狠的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你的,”
我沒说话,这样的传说我在灵异小说上已经看到过了,
“我听了母亲的话,后來再走夜路的时候,果然就不再害怕,”老人说到这,话锋一转,道:“郁总,您觉得我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做什么工作的,”
“额……”我一下愣住了,下意识的猜测道:“企业家,”
“哈哈,你还真猜不到呢,”老人哈哈笑道:“告诉你吧,我年轻的时候是福建省游泳队的队员,”
我:“……”
说真的,我有些蛋疼,世界上职业有成千上万种,我要是能猜到那才奇怪呢,
“当初我的成绩很出色,小轿车在中国还不普及的时候,我就拥有了私家车,呵呵,一次比赛回來,我疲劳驾驶,和对面的一辆卡车相撞,副驾驶上我最好的朋友当场死亡,我虽然幸免于难,但是左腿粉碎性骨折,也让我彻底的告别了最喜欢的职业,”
“啊,,”我心里一紧,腿对正常人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更何况对一个游泳健将,
我心里暗暗替老人惋惜,但是让我意外的是,老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除了对往事有一点缅怀之外,竟然沒有半点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