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呢,”穆姐见我有些郁闷,私聊当中小声说道:“算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太敏感了,减少些摩擦也好,”
“嗯,明白,”多情妹纸都走了,我也沒什么办法,对十二点九九呵呵笑道:“行,既然副本沒有关闭,九兄帮我压阵,”
“责无旁贷,”十二点九九一脸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正气,正色说道,
我微微耸肩,大步走到周穆王对面,抬头看着他,
“汝又是何人,”距离这货十多米,周穆王眼里射出一道乌光,不等我回答,他自言自语道:“为何吾会在汝身上,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气息,”
“穆王天子,你还记得当年你的宠妃盛姬么,”身后有人关注,我也想早点完成任务,开门见山,
“盛姬……盛姬……”周穆王眼里流露出迷茫之色:“好熟悉的名字,可是吾想不起來,”
“喏,想不起來也是正常,”我羡慕的看着他:“自古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想玩哪个玩哪个,咋能个个都清楚,呵,不过,盛姬小姐对您念念不忘,让我将这个东西焚烧在您的棺椁前方,”
从包裹里拿出盛姬给我的卷轴,刚一出现,那卷轴竟好像有了灵气,不受控制的脱手凌空,缓缓的向周穆王飞去,
卷轴飞行的速度很慢,自离手的一刻,卷轴上便传來盛姬那满是感伤的声音: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土,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土,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
“刷,”
周穆王下意识的伸出巨大的鬼爪,将卷轴接在手里的时候,盛姬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唯有低沉的回音轻响回荡,
“盛姬,盛姬……”穆王轻轻念叨了两声,随后疑惑的看着我:“盛姬可是那昔年与吾游历天下,中途病死的妃子,”
“沒错,就是她,”我都挺为盛姬不值,亏她那么惦记姬满,人家后者似乎早就把她忘了,
“汝见过她,”周穆王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些激动,
“若沒见过,哪里來的信物,”我叹口气,轻声说道:“盛姬小姐说了,当初她将死之际得你亲口答应,死后将她要葬入皇陵,共同在阴曹地府之中叙说前缘,可是现在数千年都已过去,你好像已经把这事儿忘在脑袋后面去了,”
“她……还说了什么,”周穆王巨大的鬼爪轻轻摩挲着卷轴,满是苍凉的问道,
“她说她埋骨关外,苦苦的等待却沒等來你兑现诺言,说她承受着沧海桑田的变迁,忍受着每日每夜的野兽哀嚎,胆战心惊,”我想了想,说道:“然后就什么了,她只让我找到你的陵墓,将这张卷轴焚烧在你棺椁前方就得了,”
我说的轻松,但是周穆王陷入了沉重当中,一双鬼眼盯着那张卷轴,半天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足足等了十分钟,这货忽然喟然一叹:“原來这数千年來吾都活在梦中,追求着虚无缥缈的王母,却忘了那苦苦等待的盛姬,”
喏,现在我对周穆王的故事也算有了些了解了,感觉好像有些像三角恋,
“吾在位之际,有人告吾: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燃,山上有神名为西王母,美艳不可方物,”
周穆王这段话说的半文不白,不过大致意思也能懂,简单來说就一句话,昆仑山上有个美妞,叫西王母,
“恰当年犬戎进犯,吾驾车西征,将蛮夷赶出境内之后,为安抚百姓,故令造父赶车,伯夷为导,带着盛姬巡游天下,安抚万民,前后共历时一十三载,终于抵达昆仑脚下,”周穆王声音微微一顿,似乎沉浸在往事当中,
他把自己说的挺高尚,可是我咋觉得这货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去昆仑泡妞了呢,
“盛姬体质孱弱,与我游历七年之后,不慎染病,客死途中,”周穆王重重叹口气:“吾当时确实答应过她,待寻到西王母之后,便将她葬入皇陵,再叙前缘,”
听得越來越蛋疼,大周时候的旅游就算是天子也无非是坐马车,一坐就是TM的七年,不累死才是怪事呢,
我是觉得有些闹心,但是穆姐却好像听得津津有味,甚至那看我不爽的叶飞花也被故事深深吸引,开口问道:“后來呢,后來又发生了什么,”
“吾后來终于抵达昆仑之巅,西王母宴吾于瑶池之上,坐而论道,把酒言欢,吾尚记得,西王母曾亲自为吾赋谣: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相间,将子无死,尚能复來,”(备注)
穆王说的情深意重,我们都沒有打断,听他继续扯淡:“后,徐熙造反,吾震怒不已,当下令百里凄以铁甲轻骑先至,吾欲率军亲征,西王母担忧吾之安危,故将贪狼、祸斗相送,守吾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