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麴义勒马而回,慕容燕张了张嘴沒有喊出口去,麴义的话让他的脸色一阵阴沉,
慕容部中的一个千夫长上前问道:“大帅,这汉人好生狂妄,要不让我带上兄弟们冲一冲这车阵,”
慕容燕忧心矮子安危,闻言沒好气的答道“冲什么冲,咱们的对手可是麴义,冷面杀神你沒听说过吗,”开玩笑,就手里这七千兵马,哪里能打败麴义手下严阵以待的一万步军,
那千夫长闻言不禁赧然,讷讷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等,等置键落罗他们的援军……凭咱们一族的力量可沒办法对抗整支汉军,”慕容燕想了想道,随着黑鹰铁骑被打散,儿子慕容羽也被汉人抓去,慕容燕心中对汉军的认知也在发生着偏移,汉军似乎确实如置键落罗所说的那样,并非不堪一击,
“置键落罗,他们肯來援救咱们吗,咱们和其他部落的关系……”
“如果他们顾全大局,就一定会來的……对付汉人,不是咱们一个部落的事……”慕容燕咬了咬牙道,他现在也有些后悔前日为了在柯最面前立威得罪了不少同族中人,现在会不会有援军前來,慕容燕自己也心里沒底,
受慕容燕的约束,慕容部七千骑兵并沒有对麴义发起冲锋,而是远远监视着,而由于车阵的机动力几乎无限接近于零,麴义也沒有发起攻击,
两边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站在后边高坡上观战的文远也看出了端倪,谋士徐庶道:“主公,慕容燕按兵不动,定如之前所料是在等候其他部落的援军,此时他孤军深入,正可一举击溃,”
文远点头喃喃道:“这个慕容燕,倒也知道分寸不舍的硬拼呢……”思忖一阵,文远又道:“他想在这安安稳稳的等着,哪有这么轻易的事,越兮,去召集破军营,让慕容少帅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重甲铁骑,”
“末将遵命,”越兮闻言慨然应诺,看着越兮大步而去,文远喃喃低语道:“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已经到了鲜卑大营了吧……哼哼,慕容燕,这次就让你彻底看清楚,在你危难的时刻,那些同族有哪个愿意來救你,这一次,一定让你心甘情愿投入我的帐下,为我效力,”
沉吟过后,文远手指着坡下的这片战场对慕容羽道:“好好看看吧慕容少帅,你的父亲并不敢下令攻击我的战阵,不过沒关系,你以黑鹰铁骑为精锐,却不知我麾下中也有一支重甲铁骑,今天就让你看看哪一支重骑兵更具威力,就用你慕容部这七千骑兵作为试验品,”
慕容羽的面色变了,听文远的口气,好像视本部这数千骁骑如无物,仿佛信手就能将其歼灭似的,如果是换做以前,慕容羽绝对会以为眼前这人是胡吹大气,可是文远对他所说的话已经几次被验证是真实无误的,不知不觉间,慕容羽已经对文远的话再无怀疑,
顿时,慕容羽的一颗心为坡下这几千族众所揪紧,
就在越兮召集破军营准备向慕容燕进攻的时候,天狼山鲜卑联盟的大营前,一场战斗也刚刚开启,
一挺染血的方天画戟,吕布在马上张狂无比的纵声吼道:“你们鲜卑人,难道就再沒有像样的武将与我一战了吗,”
此时他的马下,已经倒着三个鲜卑勇将的尸体,吕布跨起赤兔,手绰方天戟,全身披挂在两阵数万军马之间往來奔驰,他的身后,带着同样七千左右的骁骑军,对面则是鲜卑二十几个部落的数万鲜卑骁骑,此时的吕布一如当年虎牢关前大战十八路诸侯时的骁勇,凛然犹若天神,
见无人答应,吕布又是一声吼叫:“既无人敢应战,那尔等何不早早降顺,我家主公一向仁德,或许会大发善心饶过你们一条小命,”
“这吕布,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步度根年轻气盛,性情最是暴躁,见吕布如此狂若无人,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冲出阵去,
“步度根不要鲁莽,你不是这吕布的对手,”相比步度根,轲比能就要沉稳许多,而且步度根对轲比能一向很信服的,被轲比能一把拉住,步度根虽然愠怒,倒也沒硬冲出去,
“想不到大汉竟然有如此猛将,想不到那个大汉晋公手下竟网罗了这么多能征惯战的将军,”鲜卑中军中,看着己方片刻就有三员战将死在吕布戟下,日律推演一阵感慨,脸上凝重无比,
柯最也道:“是啊,单打独斗无人是吕布的对手,只有催军掩杀才可破敌,”
置键落罗是如今联盟公推的总指挥,闻言道:“既然如此,派人传令下去,让步度根、轲比能引一万骑兵迂回左翼,阙居引一万骑兵迂回右翼,待我中军号角声起,三路就一起夹击吕布,”
传令兵刚要前去传令,突然一骑飞奔而來,滚鞍下马喘息着报道:“大帅……各位大帅,我……我家大帅如今于汉军主力对峙与黄牛峪,还望各位大帅速派援军,”
置键落罗温声道:“别急,把话说清楚一点……”
那飞骑喘息方定,把情况告诉置键落罗等人,
“你说大汉的那个晋公张辽还有汉军的主力都在黄牛峪,那岂不是说眼前的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