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好的活着有很多层意义,比方说想吃点什么吃点什么了,想干点什么干点什么了……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有事的时候出來逞逞英雄,沒事的时候泡泡美女,这就是我的志向了……”
曹操张大了嘴不相信道:“就这些,这分明就是胸无大志,胡闹嘛,文远如今身居大将军尊位,功名利禄无不唾手可及,即便是想……也非难事,还有什么是文远办不到的,”说到半途的时候,曹操顿了一顿,他相信文远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
然而文远却无比认真的道:“兄长,其实想做到这些并不容易,尤其是在乱世,想要达到我的愿望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起初是纯粹为了自保,后來才发现,只有彻底改变混乱的天下,才有我达成这些理想的机会,所以我才会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强化自己,而看到乱世百姓受尽苦难,兄弟我自认还算有些同情心,所以……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文远苦笑道:“其实我知道兄长想问什么,其实权势地位,真沒有什么太值得紧抓不放的,钱只要够花就好,权,只要不受人欺凌就好,其实为了这片天下,为了这份责任,咱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就像现在,一场官渡之战,我已经一年多沒有和妻儿团聚了呢,”
文远的一席话再度让曹操陷入了沉思,如果说曹操还只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事情,此时文远的这番话仿佛为他开启了一扇窗,能够看到更广阔的一片区域,
二人的谈话到此就结束了,曹操低头思索着文远话中的意义,文远也被自己的话勾起了回家的渴望,
已经一年多沒有回家了呢,不知家中妻小还安好吗,官渡之战,自从起兵以來,似乎还从沒有一场战争像这一次持续这么久,当然,也沒有一场战争像官渡之战这样意义深重,
官渡之战的胜利,意味着曾经与文远针锋相对的曹操势力轰然倒塌,文远击败了自他起兵以來最大的一个对手,虽然现在豫州、兖州的仍残存着不少亲附曹操的实力,但是这些都只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相信用不了多久,豫兖二州就会纳入文远治下的版图之中,
自此文远便可虎踞中原,鲸吞天下,试问何人还可与争锋,
不过主要的战争虽说是结束了,可是后续的还有千头万绪的事情,如何安置原來曹操的原班文武,如何安抚百姓,架构新的权力体系,部署军队维护占领区稳定等等等等……都需要文远斟酌决定,
而眼下最紧迫的是,必须尽快让已经在外征战了一年多的军士们尽早班师回河北,去和家人团聚,
士兵也是人,即便是一向强调军纪作风的河北军也不例外,本來战事胶着时还好说,大家都还能咬牙苦撑,现如今大战已经结束,所有人自然期盼着能早点回家,试想一下,军士们四五百个日日夜夜沒有见过妻小家人,生活简单淳朴的他们相信比文远此时的思归之心更浓,
而他们远在河北,甚至幽燕之地的亲人,只怕更翘首企盼着丈夫、父亲、儿子的归來,对他们的安危日日提心吊胆,牵肠挂肚,所以……
第二日,文远召集麾下核心文武齐聚中军帐议事,为了表示对曹操的尊重,文远并沒有把大将军行辕设在州牧府,而是在许昌城外扎下中军大营,当然,城中的两万多败兵是必须解除武装的,文远只派了张颌领一万青州兵入城接替防守,
而文远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并沒有废话,一开口提的主要议題就是撤兵,
“好了……我大致的想法就是这样了,各位说说看吧,有什么看法,有沒有什么需要修改之处,撤军之事必须尽早确定,尽快执行,”昨天从州牧府出來,文远就一直考虑撤兵的事情,一夜思索到今天大框已经确定,只差细节需要众人商量补充,
听了文远刚才所铺开的大框,臧霸面有难色接口道:“主公,只留下这些守军,恐怕有些不妥吧……豫州、兖州都是大州,合共十四个郡,二百多万人口,许昌不过刚刚平定,还有那么多地方等着收复……总之这么多烦琐事务,主公却只从青州、徐州两个军团抽出六万战辅兵,这么点兵马怎么能够用,”
主公说了,考虑中军、冀州、幽州包括骁骑这四个主力军团已经在外征战一年多的时间都沒有好好休整,兖州、豫州留守军就只有从刚刚参战不久的徐州和青州抽调,这次配合文远东线作战,张颌、臧霸一共就带來了两个军团十万战辅兵,其实臧霸也能理解主公爱护士兵的苦衷,让谁在外面打一年多的仗不回家,估计谁都受不住,可是这一抽就抽出了一大半,臧霸以前终归是做无本买卖的,这样划拉下來一大块肉,叫他如何不心疼,
所以文远话音一落,臧霸就开始提意见了,
文远看了臧霸一眼,道:“不够用也得够用,宣高,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的一清二楚,还不是不舍得我分你的兵……”
臧霸挠着脑袋苦笑道:“主公见笑了,这些兵都是俺一手操练出來的,一时真舍不得送走……”
文远笑骂道:“小家子气,不是送走,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