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只听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就见不远处突然杀出一支骑军为首一将横一柄九尺奇形长刀一身黑铁铠甲身高八尺黑面虬须看上去凶悍无匹
他身后又有骑兵二百余人虽然人少但这些骑兵同样人人身着重甲手上拎着一柄小一号的七尺长刀长刀寒光闪闪锐利无匹头上一顶兽面兜鏊狰狞的兽头上黑色的簪缨随风飞起一看就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威猛、好雄壮的铁甲骑军
“玄……玄缨亲卫……”看到这些骑兵的突然出现杨奉顿时一阵失声惊呼
刘协疑惑不解道:“什么什么玄缨亲卫”不过他看到这些身穿重甲的骑兵如刀切豆腐一般直杀入李傕郭汜的军阵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他顿时又燃起一丝希望欣喜
杨奉此时方觉察道自己失言了忙抓住刘协的袍袖道:“呃沒……沒什么陛下这支骑兵來路不明不知是敌是友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要紧”
刘协迟疑道:“可是……”
杨奉蛮横打断道:“沒什么可是陛下快快随我离去”
恰在此时那二百余人的骑兵队伍已经与李傕郭汜的追兵碰撞在一起为首那员满脸胡须的黑大汉长刀一扬高声大吼道:“我冀州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刘协闻声大喜激动的泪如泉涌道:“是冀州军是张辽的军队张辽來救驾了”
沒错及时赶來救驾的正是文远的玄缨亲卫亲军校尉周仓领着二百余骑兵如利匕一般刺入李傕郭汜军中一时之间挡者披靡数千追兵被玄缨亲骑所阻竟无法寸进
杨奉曾和冀州军交过手如何不认识文远的这支令他记忆深刻的玄缨亲卫长平一战正是文远领着玄缨亲卫破营而入无人能挡其锋锐
“陛下管他是不是冀州军且不说这只兵來意不明还不知是友是敌且就凭这区区两百多骑兵根本抵挡不住叛军”天子在谁手上就意味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张辽突然这么横插一杠杨奉如何能愿意恰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黄河边上一篇芦苇丛中划出一只小舟杨奉不禁大喜当即一把拉住刘协也不顾刘协是否愿意一把将小皇帝负于背上从高耸的河边踉踉跄跄的行着河岸滑去
“可是……”刘协虽还有些犹豫不过他小小年纪哪里还能拗得过身强力壮的杨奉转眼之间已经滑到河谷底部身边除了杨奉只有韩暹、行军校尉尚弘、皇后伏氏、及伏后兄长伏德几人
到了河边杨奉才发现那渡船离着岸边还有十几步的距离还有一人头戴斗笠以手扶桨立于船内
杨奉大声道:“天子在此兀那船家快快把船靠过來”
“來嘞”那操舟的汉子冲杨奉等人摆手答应调转船头向岸边靠去
“陛下快快上船离此险地”船靠岸边杨奉急叫道不时的回头向高高的河岸上看去也不知道究竟是担心追兵杀至还是献帝被别人抢去
献帝不时回顾身后河岸激烈的喊杀声久久不能止息献帝心慌意乱慌乱答应杨奉紧跟其后跳上船去接着是伏后、韩暹、校尉尚弘、伏德还有几个近臣亲信这十几个人一上船顿时把不大的渡船挤得满满当当的
河岸边不时有逃亡的士兵被叛军挤压着逃到河边看见这条船顿时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握住了救命稻草向船上涌去
“滚开都给我滚开天子在此谁敢无理”杨奉怒声喝道挥剑砍翻数人尸首尽踢下河去可是众人为了活命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闷着头往船上挤一些军士甚至被杨奉杀红了眼开始挥舞兵刃抗拒
眼见局面越來越无法控制杨奉不禁大急挺剑一指那船夫气急败坏道:“开船快开船再不开船本将军杀了你”
那船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道:“军爷莫急小的这就开船这就开船……”说罢一摆船桨小船在河边调转了方向向着河北岸滑了下去
恰在此时一直來路不明的响箭不知从何处突然冲天飞起发出刺耳的鸣镝声音……
高峻的河岸上周仓浑身浴血的站在悬崖边缘看着那支小船缓缓驶向北岸咧嘴一笑领着百余玄缨亲骑沿着河岸疾驰向东而去玄缨亲卫虽然骁勇但数量终究是太少了些敌众我寡不过和李傕郭汜的兵马交战了一会的功夫就伤亡了近百人这样的战斗玄缨亲卫实在消耗不起
“快快点再这么磨磨蹭蹭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船行之中杨奉一直恶狠狠的催促船夫加快速度直到过了河心离河岸已经百余步的距离杨奉才喘了一口粗气
寒气四溢的清冷长剑就顶在船夫的背后船夫恍若未觉一般一边操舟一边陪着笑脸道:“军爷别激动激动对身体可不好”
杨奉沒好气的道:“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开你的船哪那么洛里啰嗦的再多嘴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船夫呵呵陪笑道:“好好好我信我信将军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不知怎么杨奉总觉着这船夫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被自己用宝剑逼着竟然还从容不迫沒有丝毫的慌乱不过他此时想得更多的是那支玄缨亲卫是怎么來的对那船夫并沒有过多留意
就在这种紧张、庆幸的情绪之中小船终于靠到了北岸的河滩上
船一靠岸杨奉就已经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