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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坐定,田丰禀报道:“主公,我以为耿祉见上党丢失已成定局,已无战心,无能为矣。”
文远点头道:“上党为我所得,皆是各位功绩,来日班师,各位皆有重赏!”
众人齐声拜谢,田丰又呈上上党一郡账册户籍,文远打开细细记在心里。
上党一郡乃是并州的第二大郡,郡治长子,下辖十三县,有户五万三千多,口二十三万余人,上党地处太行山脉以西,地形高峻,西南部为王屋、中条二山,与今河南省分界;西面是太岳山脉;北面为五云山、八赋岭等山地。上党地区地高势险,自古为战略要地,土地多贫瘠,论领域面积,上党郡几乎是巨鹿的两倍,可人口却仅仅是巨鹿郡的二分之一,由此可见上党的地广人稀。
不过即便如此,上党仍然是仅次于晋阳的并州第二大郡,其余如雁门、定襄、西河等郡,人口较之上党还远远不及!
得了这么一大块土地,文远自然准备好好经营运作,和初到下曲阳一样,一切都要重新来过,首先自然是编制军户,开垦土地,在此地扎下根基。
如今文远麾下,虽然已经有并州兵**千人,只是这其中又一半都是新加入的辅兵,或者还未经裁汰的老弱,真正有能力成为合格战兵的连五千人都不到,想以这点兵力守住偌大的一个上党郡,显然是远远不足的,更何况而近万巨鹿军文远并不打算长期滞留此地,毕竟东面冀州,那里才是他真正赖以称雄的根基之地!
所以下一步要做的,自然是招募青壮,编入军户,充实上党的守备。
文远初步计划,在上党共计募足两万五千军士,其中守备辅兵一万五千,战兵一万人,只有拥有如此规模,上党才算真正拥有自保的能力。
加入军户的好处摆在那儿,自然不会担心没有人来应募,在长子城一天之内招募两千多士兵便给全郡上下做了个很好的榜样,只是一下子招募如此多的军士,文远便要承担更加沉重的粮食压力,好在打下上党,文远缴获粮草十余万斛,再加上文远去年丰收所余,支应五六七万人吃饱文远勉强还能支应的起。
而且让招募来的军户开荒或给军户原有的自耕地免除赋税,第二年少说也能收缴六十多万斛粮食,只要坚持过最艰难的第一年,上党郡不仅能自给自足,还能有余粮供应。
正谈到粮草的问题,运粮官突然满身浴血的进入帐内,一见文远,愧疚拜道:
“主公,末将护粮不利,请主公治罪!”
文远眉头一皱,眼中的杀气一闪而没,温言道:“你且慢慢道来,究竟何事?”
“主公,末将令辅兵两千护送军粮至军前,途中遭到大股山贼袭击,两万斛粮草尽被山贼掠去,士卒们伤亡了五百余人!末将护卫不利,请主公治罪!”
文远闻言剑眉一竖,冷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劫我的粮草!”
护粮官伏地道:“末将看山贼多裹黑巾,应该是黑山贼张燕的部曲。”
文远凝神思考,半晌才发现那护粮官还跪伏于地,忙亲自将其扶起,道:“汝且退下,日后须小心提防。”
护粮官涕零而退,文远转头看向郝昭。
郝昭思忖一番道:“主公,太行山向来是张燕的领地,我上党郡接连太行,往日也没少受他的侵袭,只因他兵强马壮,刺史耿祉也拿他无能为力,除他以外,上党还有大小不下百股盗匪,少则上百,多则上千,烧杀劫掠,无所不为。”
听了此言,文远双眼微眯,刚刚拿下上党的喜悦也消失殆尽,耿祉、张燕、于夫罗、还有山贼,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实力,自己手头上就那么两万人,即便是现在募兵,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形成战斗力,靠现在手头上这点兵力单独应付一个倒不难,可是想对付两个,就十分吃力了。
而如今,北面耿祉万余军马与自己对峙,南面于夫罗又频频劫掠各处县邑,东面,除非不计代价拼死一搏,否则文远根本没有对抗张燕的实力,而此外,上党山头林立,占山为王的山贼数以万计,如今的上党,可以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危机,文远虽占地最多,受到的威胁也最大,可以说一个不慎,不仅上党不保,连此次出征的一万五千巨鹿军都会陷在这儿!
看了看左右,文远低声问道:“各位以为该当如何?”
众武将低头凝思,田丰也皱眉不语。
文远心中烦乱,难道好不容易打下的上党郡,最后还要老老实实让出去?
就在堂中气氛低落的时候,主簿崔琰起身道:“主公,某有一计,可解当下之困局!”
文远虎目一睁,急道:“哦!季珪快快道来!”
崔琰轻捻长须,淡然笑道:“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主公,某以为耿祉,张燕各据一方,其心不一,今耿祉重兵屯于上党,晋阳必然空虚,若能遣一舌辩之士往张燕处,道明厉害,许上党以北并州之地予张燕,张燕必领兵攻打,如此,上党之困立解,此为驱虎吞狼之计!”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