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个张南!来日必成大器!”见张南表现如此优异,文远忍不住也叫了声好,他随时注意着已经下场比试技艺士卒的成绩,完成比试的百余人中,成为上等军士的只有六人,而且都是上等下则,上等中则的,在张南之前还一个都没有!
比试仍在继续,每当有人得到好成绩,围观的士卒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叫好声,整场大比足足持续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想要成为正兵的辎兵也可以报名,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文远军中的大比才终于全部结束。
统计结果出来,本次参加军中技艺考核的士兵共计一千四百二十一人,其中正兵一千三百一十三人,辎兵一百零八人。
此次大比,得上等军阶的士兵计有五十三人,其中五十一人为上等下则,二人为上等中则,其中一个便是枪兵队的张南,另一个则是弓箭队的一个队率,名叫慕容平。
慕容平乃魏郡人,家中本殷富,年少时喜欢耍弄枪棒,射术甚精,黄巾时家产被劫,此后一直浪荡江湖,四个月前听说文远募兵,就领着一帮兄弟来投,因为射术精熟,就编入弓箭队中。
慕容平……轻声念叨着,文远脑门儿都想的有些生疼,这个名字文远还是有些印象的,应该在演义或者正史中出现过,是袁绍手下的将领。
既然能成为将领,定然是有过人之处,这个慕容平,日后须多多留心培养,希望他能早日成为一名合格将领。
比起上等技艺士兵的稀少,得到中等技艺考评的士兵则占了九成,这才让文远多少感到些安慰,士卒操练日短,获得这样的成绩也在情理之中,相信下一次的比试,这些士兵的成绩就能得到一定得提升。
比试过后,就是奖惩,升者奖,降者惩,上等士卒文远亲自接见,并亲赐铁甲以示鼓励,其余士卒奖罚各按军士所得成绩依军法执行,有得了奖励欢天喜地的,也有挨了棍子屁股肿痛的,总之,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
不过文远已经顾不上考虑士兵们的心思了,他当场宣布,全军放假一天,后日黄昏,全体到校场集中!
十二月初一,文远一大早就将张颌叫道自己的居处,二人摊开一张羊皮地图,争论不休。
“主公,你瞒得颌好是辛苦!”
“还不是怕你心里有疙瘩,不知道你想法,不便与你言明。”文远眯眼笑道
“主公如何那我做外人看待,军中只剩两月之粮,再不谋良策,军士必然溃散,我看主公平日仿佛智珠在握,原来是打得盗匪主意。”
文远仰天做悲天悯人状,叹息道:“盘剥百姓,致使民不聊生,与盗匪何异,辽虽不才,不敢为也。”
“此番首战,末将愿为先锋!”
“隽义,这差事你不得和我抢,巨鹿郡中山贼众多,其他各处,随便你选去。”
正争论间,张驭入内堂禀报道:“少主,王力回来了!”
文远呵呵笑道:“快传他进来。”
却见王力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堂,额角还破了个口子,创口血污未清,见到文远拜道:“小人拜见主公。”
“这伤是因何而来。”文远一愣,也不待他回话,忙令张驭取来清水伤药,亲自为王力擦拭、处理伤口。
王力感动的不知所措,语无伦次道:“不,没事,小人赶路赶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让主公挂念,小人万死!”
文远轻拍王力肩膀道:“辛苦你了,前日你使人回报说杨氏有一大户,与盗匪勾结,详细情况快些说说。”
王力略带哽咽道:“是,小的奉将军之命数月来探查周围各郡县盗贼踪迹,多有所获,前日在外偶闻,杨氏县有一杨姓大户与白波贼往来,属下暗中查访得知,白波贼首杨奉正式杨氏县一杨姓大户族人,虽常年领贼众流窜在河东,河内,上党等地,但所抢掠的财货却大多秘密使人押送至杨氏族人所建坞堡之中,常年以来,所积金银粮草颇丰。”
文远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淡然问道:“继续说,具体情况如何?”
“是,杨氏族人聚族而居,坞堡位于杨氏县城西三十余里,与常山郡高邑毗邻,坞堡长宽各一里许,堡内工匠店铺一应齐备,有杨氏一族族众及部曲八百余人,族外还有徒附,外姓丁口两千余。”
文远大喜,一拍桌子道:“此天助我也!隽义,我看已无须争了,明日你我便一起通行!”
翌日傍晚,文远传令各屯军士先饱餐一顿,然后脱掉号衣,只穿百姓衣服,而后全军毕集,连辎兵也列阵其中。
连续操练了三个多月,蓦然出现如此反常的举动,很多士卒都已经猜到今天晚上会有行动,交头接耳,很是兴奋激动。
“全体肃静!”随着白脸张颌的一声断喝,文远策马而入校场,士卒看到主将来到,连忙闭口不言,军姿笔挺。
寒风之中,文远看了看虽然衣衫褴褛却排列整齐,已颇具气势的步卒,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他已经虎目圆睁,犹如出鞘的长剑一般锋芒毕露,只听他慨然喝道:“弟兄们,相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