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我们中了张辽小儿的圈套了,那粮车上装的根本就不是粮草,而是引火之物,蔡阳为了掩护我等,惨死于吕布之手,我与仲康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夏侯惇惊魂不定的领着残兵败将回到官渡大营,见到曹操,想起这一路的狼狈,不禁鼻子一酸,跪倒在地一边说泣不成声,
听了夏侯惇讲述经过,曹操只觉着渐渐的喘不过气來,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席上,
半晌曹操才被近侍救醒,艰难的站起身來,上前一脚将夏侯惇踹翻在地,怒喝道:“五千精骑啊,你居然能搞得几乎全军覆沒,只带回來几百残兵……匹夫,你……你可知罪吗,”说起來,这场仗打输了责任并不怪夏侯惇,主要是情报出了错误,记得当时自己还要亲自出征,亏得荀攸在旁劝住,否则能不能回來都未必说的清,
夏侯惇当然知道自己此战的罪过,跪地伏罪道:“末将知罪,要杀要剐任凭主公处置,”夏侯惇的脾气确实够硬,这时候也不见他跟曹操套近乎了,张口末将,闭口主公,性格之刚烈令人心中敬佩,
“好,”曹操喝令卫士进帐,欲斩夏侯惇,众将苦劝告免,曹操愤然独自出帐,一个人走在营中,他的脸色阴沉如冰,沿路的军士见了,皆闭嘴敛容,不敢乱动……
曹操并沒有杀夏侯惇的打算,撇开亲戚关系,夏侯惇也是自己麾下的一员忠勇战将,他身后谯郡曹家和夏侯家也是自己起兵至今最大的依凭,可是夏侯惇如果吃了这么大的败仗自己如果还不站出來表明一下立场态度,那营中上下的军心……
而且那可是五千精骑啊,自己手上最后的机动兵力了,失去了五千骑兵,曹军就像厮斗中被咬断了手脚的巨兽,虽然躯干还很庞大,却失去移动和进攻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挨打,防守……这样的战争日后还怎么打赢,
想到这,曹操的心就被就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住,而大营里的军士,此刻还浑然沒有感受到阴霾正渐渐笼罩整个大营……
愁云惨雾罩向曹军大营,而河北军大营之中,则是一片欢庆,
此一战,文远派骁骑营出战大获全胜,斩杀曹军精锐骑兵三千余众,可以说一下子打残了曹军脚和手,甚至眼睛,如今的曹操,只能龟缩在官渡坚硬的壳里,稍稍露头活动活动,都要考虑会不会被來去如风的河北军骑兵截断归路,
而沒了曹军骑兵掣肘,河北军下一步自然就简单多了,文远当即令吕布引骁骑精锐反过來袭扰曹军从许昌到官渡的粮道,如此相信要不了多久,官渡十万曹兵就会因粮尽而退兵,即便到时候曹兵不退,到时候后方也会运來那两件攻城拔寨的利器,敲破曹军营寨这层厚厚的壳子,也能逼迫着曹操撤出官渡,
此外,夜影卫这柄利刃也将再次出手,这一次,文远交给他们的才是他们更拿手的任务,深入敌后刺探敌情,在百姓中散播流言、制造恐慌、进行暗杀,投毒、蛊惑、煽动等一系列的破坏行动,配合骁骑营攻打曹军防守薄弱的城池、寨栅、关口,尽可能的打乱和迟滞曹军的指挥部署……
文远很期待这一次夜影能够再建新功,
文远再一次的來到曹军大营前窥探,这一次,沒有了骑兵支持的曹军在营外的防御显然沒有以前那紧密了,文远在营前几里外明目张胆的窥探,大半天下來也沒遇上一队曹军巡哨的骑兵,这种感觉,让文远很舒服……
可是,相信对面营中的曹操很快就会不舒服了……文远眯眼笑着,眼中精芒绽射,睥睨苍穹,
…………
然而出乎意料,吕布袭击曹军粮道,截断许昌和官渡联系的军事行动并沒有如文远想想的那么顺利,初次出战,竟然挫败于一个叫做任峻的无名将领之手,
营帐中,文远面色阴冷的瞪视着吕布,咆哮道:“吕布,亏你还自告奋勇抢了军令,你给我好好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三千精骑去截曹军的辎重队,沒成功倒还罢了,还折损了千多士卒,”自从吕布摆在文远帐下之后,文远对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照顾,他了解吕布的脾性,这种人看上去自大骄狂,目中无人,其实确实色厉胆薄,贪生怕死之徒,你只要夸夸他,他立马就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估计都忘了他妈贵姓,而你若是表现的足够强势,那他立即恭顺的像一条狗,
文远自己总结了一套驾驭吕布的方法,,示强,把河北军的强大,将领之武勇,智谋之足备毫不保留的展示给吕布,你不是自诩武艺无人能敌吗,我让越兮、赵云两个打你一个行不行,打累了后面颜良、魏延、太史慈、张颌这一票人车轮战看你能不能撑得住,
什么,你麾下并州骑兵、陷阵营骁勇善战,抱歉,并州现在是我的地盘,骁骑营也被我收入囊中,连陷阵营的头领高顺都在我手中,
至于麾下文臣武将就更不用比了,陈登、陈宫、高顺、臧霸现在都在我手下做事,你吕布一个光杆司令,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比性嘛,
文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吕布你不是牛马,我就是要让你畏惧、让你忌惮,让你屈服,不敢有任何不轨的念头,而这样这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