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只听他仰天一阵长笑,顿时吸引了有些情绪低落的众将的注意力,
荀攸眼前一亮,已经明白曹操用意,问道:“主公为何发笑,”
曹操心中宽慰,公达果然聪明,配合的够默契,当下道:“我在笑看他张辽不可一世,之前大放厥词说要三个月灭掉我曹操,今日一战,看他还敢不敢小看咱们,”扬言三个月灭掉曹操这话文远可沒说,是曹操自己杜撰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撩拨起麾下众将的斗志,果然此话一说,顿时激起了众将心中的豪气,
夏侯惇当即就不乐意了,骂道:“奶奶的,就凭他张辽,大言不惭,想灭咱们,还早一百年呢,孟德,你看着,明日我带兵冲阵,定要取下张辽匹夫的首级,”
许褚道:“明日带俺一个,上次在昌邑让他捡回一条命,现在居然敢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别以为当了个大将军,麾下兵多就了不起……”
其余几个性情粗豪的将军也是骂骂咧咧的出声附和,
曹操点头欣慰,这几个莽将军还是挺有用处的,经他们一说,帐中的气氛顿时热闹了几分,众人重拾了信心,士气稍振,
不过众将一阵纷纷攘攘的请战,曹操却并沒有答应,开玩笑吗,己方无论是数量还是战力到底还是处于劣势,野战一场死伤数千军士就已经够他心疼的了,他怎会继续这样消耗自己的兵力,
只听曹操笑道:“众将只要有这份信心就好,只要有信心,咱们就一定能击败张辽的,不过现在张辽终归势大,咱们当下最好还是采取守势,传我将令,连夜拔营起寨,回军官渡,等到战机出现,再争取一举大破河北军,”
众将闻言轰然应诺,出帐而去,
“曹操回军官渡了,”第二天一早,文远就得到曹操撤军的消息,想想也对,以官渡地利位置的重要,加上曹操早半年前就动土兴建的坚固营垒,既然明知野战不能取胜,又何必硬碰硬,徒耗兵力呢,
据探马报來的消息,曹操在官渡依有利地势修建连营二十余里,首尾相顾、左右相连,坚不可摧,曹操回到官渡,必然是想靠着这条防线阻挡河北军前进,
“主公,曹操兵退,末将请命引兵追击,”吕布也听说曹操兵退,一大早就來为骁骑营请缨追击,
贾诩摇头道:“温侯,官渡距阳武不过数十里,此时曹兵多半已经到官渡了,早已追之不及,”
破军将军越兮接口道:“那咱们就杀到官渡去,敲开他的老窝,生擒曹贼,”昨天破军营大败虎豹骑,文远大喜之下重赏了越兮,封其为破军将军,从校尉提拔为将军,令越兮激动不已,
文远眯眼思忖,并沒有立即答应越兮,官渡,毫无疑问是个硬骨头,在那样东西沒有运抵前线之前,在沒有有效的办法对付必定坚守壁垒的曹兵之前,漫无目的的强攻官渡,并无多大意义,
正思忖间,一亲卫小校上前报道:“主公,沮授和田丰两位先生來了,”
“哦,他们两个,快请,还有,把奉孝、公台也叫到帐内,”文远眼中精芒闪现道,沮授在邺都负责调配粮草军需重任,田丰更是被文远调到边缘的并州治理匈奴,此二人在这大战之时前來,不用问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拜见主公,”沮授、田丰联袂进帐,见了文远拱手拜道,
“两位先生远道而來,辛苦了,快坐快坐……”文远忙上前扶起,这两位都是文远初期的股肱谋臣,对他们,文远依旧执礼恭谨,沮授,文远早把他看做是自己的萧何,后方大事托付给他,文远很是放心,唯独田丰……看向田丰,文远心中不免有些矛盾,
看着在并州呆了几年清瘦了许多的田丰,文远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想想田丰的固执,文远知道,除非把他调到边地,否则田丰始终会是一个不安分的因素,田丰不安分文远倒不怕,只是如果田丰的不安分让他有一天死在自己手里,这才是文远不愿看到的,
甩了甩头,文远道:“两位先生远來,定有要事,说吧,辽洗耳恭听先生教益,”
二人对视一眼,沮授道:“我与元皓此來,是想向主公献上一动静相合之计,”
“哦,公与先生快快讲來,”文远眼前一亮,自己正愁着沒有好办法对付回军官渡的曹操,二人此时前來献计,倒真是及时的很,
沮授道:“主公,我闻曹操在官渡修建营垒,连营二十余里,坚不可摧,可有此事,”
文远点头道:“正是,”
沮授道:“主公,彼军虽有坚营,在我看來却无多大意义,据细作來报,曹操因迁二郡百姓南下,粮食紧蹙,不敷数月供给,利在急战,而我军粮草充足,利在缓守,我军只需保持压迫,不与曹兵交战,若能旷以时日,则曹兵不战自败矣,”
文远眼前一亮,这倒不失为是个好主意,曹操缺粮的情况文远也知道,真要是大军压迫数月,曹军必然会不战自溃,
“粮道漫长需转运数百里,二十多万兵马人吃马嚼,加上辅兵、役夫这一路上的消耗,又数月不战,这个负担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