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是文远最重视的突破点,只有拿下了阳平关,中原的粮草、兵员才能源源不断进入汉中。走陈仓道虽然也行,可那样终归是多绕了几百里的山路。所以文远最希望听到的消息就是阳平关被己方占领。
当然文远并不担心,阳平关的陷落在任何人看来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自古孤城难守,阳平关前有重兵,如今又被人从后面断掉归路,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这样下去不说粮草耗尽,士气低落部卒哗变的事情都有可能随时发生。
所以这个时候,文远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刚刚抵达汉中战场的刘备军身上了。
据探马来报,这支川兵足有三万之众,是从葭萌关开来,如今已经过了定军山,距离沔阳城不到两日路程,主将是过去已经交手过几次的老将黄忠,副将严颜,另外还有一个监军法正。
黄忠,是刘备手下仅有的三个武艺超一流的大将之一,老资格的易筋巅峰。法正更是个谋主型的人才,类似郭嘉、荀攸在文远、曹操身边的作用,事实上演义里对诸葛亮进行了太多的神化,历史上的诸葛亮并非像演义里那样用兵如神,几乎无所不能,刘备取得西川之后,法正才是刘备身边最倚重的智囊人物。
刘备一直忙于平定西川内乱,眼下一出手就是一个顶级武将,一个顶级谋士,可见对汉中这块地盘是多么的看重。
对于黄忠和法正这样一文一武的顶级组合,文远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留给乐进一万兵马牵制沔阳城的汉中军,文远亲提四万兵马,来战黄忠。
兵行一日,文远来到汉水北岸,此时黄忠也引兵马来到南岸,两只兵马隔水相对。打探到文远亲领大军前来,黄忠即刻兵退三十里在米仓山扎营。
文远得到黄忠兵退消息,询问身边谋士此为何故?
郭嘉道:“这是以退为进之策,让出一片战场,与主公大战于汉水南岸,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将我军尽淹死在汉水之中。”
文远闻言眯眼一笑道:“老将黄忠倒不惧我的威名,不过我晋军驰骋天下何曾怕过谁来?既然他要和我大战一场,我就遂了他的心愿便是!”
郭嘉又道:“此计定是法正所献,主公不可不防。”
文远点头笑道:“奉孝放心,我自有分寸。黄忠武勇过人不假,法正也确实足智多谋,但那终究只是他二人罢了,论战力,川军如何是我大晋精锐的对手?”
当下文远就下令大军过河,不过谨慎起见,文远还是留下曹休引一军在北岸随时准备接应。
不一日,文远引兵渡过汉水,闻黄忠兵屯于米仓山南山,便传令兵马在北山扎营。两军隔山对峙,中间是一片十余里长,二三里宽的空旷山谷,山谷里又不少小路通向别处,一场大战,即将再次产生。
另一边,黄忠听说晋军扎于米仓山北山上,大喜对法正道:“军师神机妙算,张辽果然屯兵于北山上,不如今夜咱们就开始行动?”
法正摆手道:“将军千万不可大意,张辽极善用兵,这么多年来罕逢敌手。眼下他刚刚扎下营寨,立足未稳必然戒备心重。不如先打一仗,看看风色再做计议。”
黄忠点头答应,翌日点起兵马出寨,直至北山下搦文远出战。
闻黄忠前来叫阵,文远也点起兵马出营。两军在山谷内摆开阵势,双方弓弩手射住阵脚,只见门旗开处,文远头戴金盔、一身明光金甲,身披一袭猩红的斗篷,腰胯宝剑,顶着麾盖,坐着八匹马拉着的车辇出现在阵营中。车驾左侧,魏延手举着他那柄大名鼎鼎的祖龙戟,而在车驾后面,则簇拥着张燕、管亥、李典、曹真、典满、韩琼等十余位大大小小晋军将领。
只是这一副架势,就知道文远不会亲自出手。不是文远不想,实在是他如今已是晋王之尊,手下文武打死也不敢让他亲自出手。文远起初还有些不甘愿,再怎么说哥也是个易筋巅峰的大高手不是?可是他终归是耐不过手下文武一个个的以死相逼,以至于这些年那削铁如泥的祖龙戟只能当做一件摆设来用。
此时文远正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的情形。
川兵阵前,老将黄忠此时正骑着一匹黑马立于门旗之下,身披重铠手提大刀,虽须发皆白却满面红光,一双虎眸射出锐利的光芒,威风凛凛让人不敢轻忽。
见晋军已经摆开了阵势,黄忠立即挺刀跃马而出,戟指文远喝道:“汉贼张辽,可敢出马与老夫一战吗?”
文远心里苦笑,他倒是手痒的很真想和黄忠较量较量,可是手下人怎么可能答应?
果然黄忠话音未落,就见文远身后一将跃马挺刀而出,喝骂道:“大胆黄忠老匹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那身份也配让我家大王出手?”
不用猜,能说出这一番粗鲁言语的自然非贼寇出身的管亥莫属。
只见管亥大吼一声来战黄忠,黄忠也明知文远不可能出手,二话不说挺刀来迎。二马相交,黄管二将激烈的厮杀在一处,文远也宁心静气开始仔细观察起黄忠的刀法路数。
文远知道,武艺达到易筋巅峰的水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