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臣知罪,请皇上开恩。”
我任由陈心书磕头,片刻后见其额头上已渗出丝丝血迹,才坐下说道:“起来吧。”
“臣陈心书谢过皇上恩典。”
“叶爱卿,你先坐下。”
“是,陛下。”
“陈心书,你为官多年,自该知道,如此巨额赃款,依照我朝律法,该当何罪?”
“皇上,依律法,当处以极刑。”
“你还知道是死罪啊,既然知道,为何屡犯?”
“皇上,臣糊涂,都怪臣一时贪欲啊。”
叶梦鼎点化道:“陈大人,实话实说就行,不要以官话搪塞。”
“皇上,臣是先帝时期进士,曾经也是一腔热血,意图报效国家,进入官场后,发现官场与自己的理想相悖,臣如果不能去适应,就会被官场淘汰,于是,于是臣也就随波逐流,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才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你就不怕东窗事发,收到律法的制裁吗?”
“皇上,刚开始时,臣也十分害怕,但见周围之人均是如此,便心存侥幸之心,久而久之,也就有些麻木了。”
官场是个黑暗的大染缸,进入里面之人,能够洁身自好而又能继续在缸里存活下去的确是少之又少。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局面,就要彻底改变染缸的颜色,使之从黑暗变为光明。
“哼,好一个侥幸之心。”我冷笑道,“当今北方蒙古对我朝虎视眈眈,蒙古人一向以武力见长,我朝只能依托城墙坚厚,武器精良,方能力保不失,而这些都需花费大量银两,然我国库所得税收日渐稀少,倘若各地均是如此,朝廷就难以满足前方将士的军备需要,你让朕用什么去退敌?派你们去?又莫非你等都和蒙古人有所勾结,诚心要让蒙古铁骑践踏我朝不成?”
“皇上,臣对皇上,对我朝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哪里会和蒙古人有何勾当。事到如今,臣认罪,臣认罪,甘愿接受皇上处罚。”
“处罚?要处罚你只需一道圣旨,朕有必要亲来吗?”
“是,是,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陈心书也不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