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这件事情,秦永双夫妇也是知情的,不过秦宜山很少提起,让秦永双夫妇琢磨不透的是,老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固执。秦宜山时常挂在嘴边的清溪先生,秦永双夫妇也从来都没见过,至于他的那些神奇本领,也是道听途说。现在,这个门徒禹寒前来,秦宜山把他当作神灵一样供奉着,着实让人觉得有点玄乎。
“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丢我秦家的人。”秦宜山对着逃跑的秦雯杉训斥道。
蔡英兰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伤心离开,但也无可奈何,在这个家里,秦宜山一言九鼎,别人都反驳不得。
这个时候,禹寒站出来打圆场了,笑呵呵地说道:“秦老,别再责备她了,感情这种事情,让她自我定夺吧。”
秦宜山点了点头站起身,微笑着说道:“禹寒,我们去喝茶,慢慢聊。”
禹寒嗯了一声,跟着秦宜山去客厅。
蔡英兰端上茶之后就很自觉地离开了,女儿正伤心呢,她这个做母亲的,理应去安慰安慰。
秦宜山对着禹寒说道:“我还是称呼你大师吧,刚才大师看出浩江那孩子在外面为非作歹,肯定还有下文吧,还请大师直言。”
禹寒呵呵笑了笑说道:“秦老果然明察秋毫,没错,我正是看出他有血光之灾,所以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揭穿。”
听到血光之灾这四个字,秦宜山和秦永双都面露惊色,秦宜山赶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禹寒抽了一口烟,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浩江这样的红色子弟,朋友圈子虽然狭隘,但能量极大,平日里目空一切,在上海滩算得上是横着走路的典型。但是眼下社会,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可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有些人脑门一热,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们的命不值钱,死就死了,可是秦浩江就不同了,出身高贵,权势遮天,死不起。”
秦宜山听后唏嘘不已,继续问道:“浩江他有什么血灾?”
禹寒说道:“泛泛之辈,小角色,但是爆发力很强。刚才我推算出来,三天之后,将会有一场车祸发生,目标就是秦浩江以及那几个死党。如果我刚才不把事情说出来,秦浩江在三天之后必死无疑。”
秦宜山和秦永双脸色大变,惊骇过后,秦宜山问道:“大师,那这场血光之灾该要如何化解呢?”
禹寒弹了弹烟灰,淡笑着说道:“秦老已经化解了。”
“化解了?”秦宜山一头雾水。
禹寒解释道:“秦老已经把秦浩江关禁闭了,所以他会避过这场血光之灾。不过他的那几个死党,就在劫难逃了。”
秦宜山恍然大悟,脸上挤出一丝释怀的笑意,随即皱眉道:“大师,这样做会不会有点......”
禹寒笑了笑,说道:“这是天道法则,不可逆转,我窥视了命运先机,才救了秦浩江一条命,其实已经违背了六道轮回,但也实属无奈,因果渊源,谁让秦老和我师傅在几十年前就结下了善缘呢,冥冥中自有天注定。更何况,世人万千,分分秒秒都有人出生死去,我也不可能全都干涉,秦老,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
秦宜山连连点头,说道:“大师所言极是啊。”
禹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刚才没有劝阻秦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秦雯杉那妮子,从小娇生惯养,虽然美若天仙,但脾气倔强,喜欢恶作剧,这不是什么好事。之前我来拜访,她在小区门口对我恶语辱骂,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开车撞我。呵呵,幸亏是我,换做一般人的话,肯定要被她直接撞飞。”
“竟有这种事情,真是无法无天了,永双,看看你这父亲,怎么管教儿女的,简直翻了天了。”秦宜山对着秦永双训斥道。
“呃......”秦永双很是崩溃,从小到大,都是秦宜山宠溺着秦雯杉,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现在出了事情,竟然把责任推卸到自己的身上,真是让人欲哭无泪。但也没办法,只能把牙齿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据我推算,秦雯杉会因为飚车而发生祸端,所以秦老禁止她开车,也算是为她化解一遭。”禹寒说道。
“原来如此,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清溪先生的得意门徒啊。”秦宜山赞叹道。
禹寒笑了笑,长叹口气,说道:“只可惜,秦浩江和秦雯杉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这会儿恐怕抡刀砍我的心思都有了。”
“他们两个要是敢对大师不敬,我亲手毙了他们。”秦宜山发狠地说道。
禹寒笑道:“秦老言重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真理啊。”秦宜山感慨道。
禹寒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内,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撤了,秦老,有空我会常来看望您的。”
见禹寒要走,秦宜山哪能愿意,赶忙说道:“走什么啊,住下吧。”然后不给禹寒反驳的余地,直接吩咐秦永双说道:“去收拾一间卧室,让大师休息。”
“好。”秦永双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