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哲沒有吭声,
艾翎的话同样让他想到了黛晓,那个莽撞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的定亲仪式上生乱,然后又一头撞在他的身上……这就是他们初遇时的情形吧,
“王爷,我们回去好吗,好冷,”艾翎小声的哀求,
雪越下越大,实在是冷得很,她又不能运功,这样跟西门哲跑下去会冻坏的,
西门哲默不作声,掉转方向,朝西王府奔去,
“來人,马上准备热水,让翎儿泡个热水澡,”一回到西王府,西门哲就匆匆交代下人,
将艾翎抱下马,握住她冰凉的手,西门哲后悔起自己失去理智的疯狂,
虽然心是因黛晓而乱,可是他也不能忽略了艾翎,让她受伤,但当带着她一起奔跑在风雪中时,他全然沒有想到这些,一心只在狂奔……
屋内燃烧着火盆,艾翎浸泡在舒服的浴桶里,妩媚的眼睛望着屏风上烛光映衬的身影,高大挺拔,她想着那个男人绕过屏风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一切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可是,艾翎失望了,西门哲沒有像她预想的那般來找她,明明知道她就在屏风后沐浴,竟然毫无反应,独自走到椅子边坐下,再无任何动作,
这个西门哲究竟是不是跟木头,
艾翎挥手拍打起浴桶内的水花,溅了一脸,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水滴,失望,不甘,恼怒……
一直到浴桶内的水凉了下來,艾翎才无奈的起身,光着脚尖落地,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艾翎就那样不着寸缕的从屏风后走了出來,轻轻的,像暗夜中的一只猫,等着待捕的猎食,
西门哲正手抚着额头,低垂着眼睑,听到屏风后的响动,轻轻一瞥,只是看到了光滑的双腿,便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翎儿,天冷,快穿好衣衫,”
他不是不知道艾翎的意思,可是他此刻想到的只有黛晓抱着小蝶张慌出逃背影,还有那双令他记忆深刻的眼睛,面对艾翎的诱惑,反而提不起半点兴趣,
整个身心都是那么的无力,
艾翎紧咬着唇,不甘的折回屏风,穿好了丫鬟给她准备好的衣衫,蹬蹬的走了出來,躺到了床榻里侧,面朝着墙,
西门哲起身來到了床边,沒有用甜言蜜语去哄佯装生气的艾翎,照旧只是静站了片刻,便默默的转身离去,离开了艾翎居住的梅花庭,
走在回书房的路上,西门哲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又是个难眠之夜,
黛晓跟着蝶舞來到了夏府,被安置在一间小房子内,虽然比不上敬敏阁的布置,但也很舒服很温馨了,对于黛晓來说,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知足了,这里比之前五年里住过的地方都要好多少倍呢,
“黛晓,你看,这是我依着上回给你看的草稿准备的契约,”蝶舞将一张纸交给黛晓,
“好,沒问題,我签,”黛晓看了看,便按上了指印,
“娘,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了吗,”小蝶问,
“对啊,小蝶,在这里你除了陪奶奶外,还可以念私塾,多好啊,”黛晓道,
“黛晓,我还真的怕你不肯來了呢,”蝶舞收回契约,松了口气,“其实,我也并不是偶然出现在福记附近的,就是想见到你,得到个准信儿,”
“我已经答应的,是不会变卦的,”黛晓不好意思的笑笑,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先前还是带了几分犹豫,看着莫轻寒对小蝶的好,对她的贴心,让她贪婪的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他,直到坐上蝶舞的马车,她才真正的下了最后的决定,
“这下好了,今晚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见夏老夫人,”蝶舞道,“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们送來吃的,看你刚才匆忙的样子,想必还沒顾上在福记吃东西吧,”
“谢谢你,蝶舞姐,”黛晓感激的道,
“娘,我们不回去了吗,还沒有告诉爹爹呢,”蝶舞走后,小蝶坐在黛晓的腿上,勾着她的脖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黛晓搂住小蝶,柔声道,“小蝶,你要知道敬敏阁只是我们一时的落脚点,我们不能靠轻寒一辈子,不能总是叨扰他,我们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
“可是,小蝶想爹爹,”小蝶嘟起了小嘴,
“小蝶,以后不可以再叫轻寒爹爹,”黛晓扳起脸,“我们不会是一家人的,”
小蝶强忍住泪水,沒有哭,好半天之后,才又开口问道,“娘,难道我们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一辈子不敢肯定,不过在你长大前,我们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陪着老夫人,你也可以专心的读书,这都多亏了蝶舞姨姨的照顾,夏府是个很不错的地方,”黛晓柔声道,而且凭着夏府的名望,那些不愿见到的人应该不容易寻來了吧,
黛晓突然间带着小蝶一去不回,莫轻寒就守在她们住过的小屋里,屋内只有那只小猫懒洋洋的蜷缩在角落里,
如果知道会这样,在福记的时候,他便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