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在问西门昊,也是在问他自己,当他回到蝴蝶谷等了那么久都沒有等到洛颜的身影时,他知道这段感情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执意挽留与坦然放下再次成了摆在他眼前的难題,
在楚航看來,洛颜与苏染画不同,苏染画的心从未给过他,而洛颜的转变太突然了,苏染画因为从未得到过所以谈不上打击,可以平心静气的看待她与西门昊的感情,而洛颜对他由爱到不爱的转变却将他击的很重,让他深深的体会到失去的痛,
“伊潵溪究竟是个什么人,”西门昊疑惑的问,
洛颜就那么恰巧的被伊潵溪所救,而且是从神秘的尊主手中,楚航与西门昊都不约而同的暗想,洛颜究竟是不是跳进了一个什么圈套,
“不要说我了,你那边呢,还是沒有任何消息,”楚航回过身,问,
“难为染画跟着我能保持镇定,若是换做别人早就痛哭慌神了,”西门昊极为心疼的道,放眼整个宫中,能像染画这般镇定的除了太皇太后再无旁人,而太皇太后年轻时也并无这份沉静,她如今的沉着也是经过几十年的积累才能够养成的,
丢了孩子,谁也会担心,可是总不能因为担心就乱了手脚,西门昊与苏染画都在让自己在忧心忡忡中沉着应对,
“染画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楚航赞道,
“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西门昊叹了口气,若是这江山有西门家的人接管,他一定拱手禅位,
可是,楚航不会愿意,而万安寺的西门哲也实在放心不下,不是对他的能力不放心,而是怕他依旧执着,有了机会再次与他争夺染画,
洛颜孤寂的独步行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
不知走了多久,抬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南郊,那片密林的外围,
定神看了看那浓密的深林,洛颜朝密林深处走去,
天渐渐暗了,树林里越发的阴冷,气温明显比外面低了许多,但是可能御寒药效还沒过,洛颜并不觉得冷,继续走着,
快要接近那所小茅屋,隐隐的传來人声,洛颜隐在树后,注意着茅屋的方向,棵棵大树遮掩,看不清有什么动静,
“你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道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一丝轻风,向一边划过,
洛颜听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被称为圣尊的人,
随着林中寂静下來,洛颜心中一惊,难道是圣尊找到了伊潵溪,
想到此,洛颜快速向茅屋掠去,推开屋门,只见伊潵溪有些疲惫的倒在那张简易的木床-上,只着凌乱的中衣,青衫被扔在了地上,
“伊公子,你怎么了,”洛颜连忙奔至床边,
伊潵溪无力的睁开双眼,微弱的光线下,看清是洛颜,赶紧坐起身,扫向屋外,警惕的道,“你怎么又回來了,沒人看到你,”
“你放心,圣尊已经走了,”洛颜道,看着伊潵溪脖子上隐隐的有什么痕迹,光线昏暗看不清楚,想要凑近去看,还担忧的道,“是不是圣尊惩罚你了,”
“沒什么,”伊潵溪紧了紧领口,起身下地捡起衣衫,套在了身上,
“有蜡烛,我先点燃,”洛颜看到那张陈旧的桌子上摆放着烛台,便从怀中取出了火石,
“不要,”伊潵溪伸手从洛颜手中夺下火石,厉声道,
洛颜一顿,诧异的看着伊潵溪,
“对不起,我语气重了,我不想见光,不要点火,行吗,”伊潵溪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柔声解释道,
洛颜打量着伊潵溪,虽然看的不太清,可也能判断出他一定刚刚经受过什么,
“圣尊怎样惩罚你了,重吗,”洛颜不由的将手伸向伊潵溪的脖子,想要看清那是什么痕迹,
“沒事,不必担心,”伊潵溪一把握住了洛颜的手,
这可是跟普通的男女礼节性的握手不同,手被伊潵溪握在掌中,洛颜似乎感到有什么东西瞬间流经体内,抬眼双眸对上伊潵溪明亮的眼睛,心跳不已,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从未恋爱过的颜督察瞬间就被人秒杀了,颜紫洛感情空白了那么多年,就为了今日的奇遇,
“颜儿,你还沒有想起我吗,”伊潵溪问,
“你是在意过去还是希望未來,”洛颜反问,
也就是她还沒有想起他,伊潵溪的眸光闪了闪,微微一笑,“未來,我有机会吗,”
洛颜凝视着伊潵溪,虽然才见两面,可是就像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等待了好多年,
踮起脚尖,洛颜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伊潵溪的唇边,轻轻的印下一个温热的记,
伊潵溪的眉眼间溢着浅笑,双手环绕住了洛颜的背,热情的回应,含住她的双唇,再也不愿放开……
暧昧的喘息,激荡的热情令阴冷的茅屋瞬间升温,渐渐漆黑的世界里只能听到似火的亢奋与男欢女爱的交织……
天亮了,洛颜在伊潵溪的怀中醒來,沒有被褥,伊潵溪的长衫被搭在洛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