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家,你家在哪里,”
三清童子一听,登时來了兴趣,忙问:“什么地方,竟然连元始天魔也找不到,”
“那是自然,”
素问嫣然一笑,神色间忽然变得自信满满:“我的家,便是天都明河,”
“天都明河,”
三清童子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奇道:“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我从來沒听说过,”
“那时当然,”
素问闻言一笑,道:“天都明河与世隔绝,乃是一座天然生成的世外桃源,倘若不得其法,纵有通天法力,也绝无可能踏进一步,”
“哦,”
三清童子一听,登时來了兴趣,点头道:“好好好,小丫头,你既然把它说得如此厉害...小子,咱们岂不不走上一遭,小丫头,你这便带路去罢,”
“要我带路,那也不难,不过...”
素问眼珠一转,笑道:“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清童子问道,
素问道:“我的条件么,就是在前往天都明河的途中,可不许你睁眼,也不准你偷偷记下路径,否则,我宁可背负不义之名,也决不让你踏入天都明河一步,”
“这个容易,我答应你便是了,”三清童子呵呵一笑,想也不想便点头应了,
“好,大哥,咱们这便启程罢,”素问微微一笑,对那少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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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那少年驾起遁光,依照素问吩咐,一路向南而行,三清童子却嫌气闷,自行钻回符中休息去了,三清童子一去,二人身边,顿时清净了许多,沿路飞來,不住指指点点,临风远眺,倒也颇有几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昂扬气势,更有团团云雾,朵朵红霞,不住在身边往回穿行,令人一望之下,颇有几分飘飘渺渺、恍若仙真中人般的错觉來,
前行七八日,二人已然飞过无边大洋,來到了一处地头,二人按落云头,在一座密林中降落下來,素问回头一笑,挽住了那少年的手,在密林中快步穿梭起來,约行二三里地,素问忽然放缓脚步,在其中一棵松树前停了下來,眼见她走到松树之前,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玉匙,在树干上“当当当当”连敲数下,敲打已毕,素问收起玉匙,挽了那少年向松树走去,那少年见状一惊,正要出手抵御,哪知脚步错处,树干中突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吸力,将己方二人一股脑儿的吸了进去,
入得树來,眼前景物突然一变,竟从一片密林之中,凭空來到了一座小山的山头,游目四顾,只见四下里群山不断,连绵起伏,原是竟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山场,那少年回过头來,奇道:“妹子,这里便是天都明河了么,”
“才不是呢,”
素问闻言,撇了撇嘴,道:“这里是十万大山,只能算是天都明河的外围,只有穿过了十万大山,天河平原,才算是到了天都明河发热地界,”
说话之间,二人早已走下山头,來到了一处峡谷之中,峡谷谷口,有两名夷人手持长矛,昂然站立,顾盼之间,显得极有威势,这二人素问,慌忙跪倒,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素问闻言,点了点头,作势命二人起身,又用夷语吩咐了几句下去,那二人听了,连连点头,沒多久便牵來了两头牯牛,素问接过缰绳,微笑道:“大哥,山野地方,比不得中原繁盛,这里总算有两头牯牛,咱们便骑了去,权作代步罢,”那少年闻言,笑呵呵的接了,骑上牯牛,与素问一前一后向前行去,
穿过峡谷,前方有一片梯田,数百名身穿各色衣衫,肌肤黝黑的汉子正在努力耕种,那少年远远望去,只见人人服饰怪异,瘦骨嶙峋,似乎都是本地夷人,素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口道:“大哥,这片山场虽然极大,不过一大半都是山地,只有极小的一块才适合耕种,你看到的这些人啊,都是本地土著,他们自幼土生土长,都是半耕种,半渔猎,每年的收成,还有一大半充了赋税,日子过得颇为穷苦,”那少年奇道:“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索性离了此处,在天都明河扎根,”
“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
素问微微一笑,道:“不错,若要论将起來,此处虽离天都明河有些路程,不过夜只隔了一片天河平原罢了,本來么,我们天都明河虽然不见外人,却并不禁止与夷人通婚,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十万大山的祖辈便曾立下规矩,永生永世,不得天踏入天都明河一步,就算是两地百姓,也是世世代代不得通婚哩,”那少年道:“这其中可有什么缘故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素问摇了摇头,道:“据说这条规矩,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那时我还沒出生呢,又怎会知道这多,不过有一件事,我缺始终也不明白,”那少年道:“什么事,”
素问道:“按说双方既已交恶,凡是天都明河子弟,与十万大山中的夷人老死不相往來,可是这些夷人却非但沒有另谋出路,反而已然在此定居,而且...而且每年还会上缴许多财物,大哥,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