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沒死...你真的...真的...还活着...”那少年听了。心中一暖。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低声道:“是啊。我沒死。我们都好好的。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说到后來。他心中一阵激荡。竟然也沒了言语。
是啊。对于两个相爱的男女而言。即便相互之间沒有任何言语。又算得了什么。
那少年抱着素问。听着她梦呓般的低喃。霎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心道:“若是我能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离。那么修不修道。是否长生。又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从拥抱中分了开來。素问抬起头來。凝望着那少年脸上的伤痕。两行珠泪。缓缓从颊边流了下來。那少年见她流泪。不禁慌了手脚。忙道:“妹子。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高兴。”素问闻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一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大乐。笑骂道:“傻瓜。你脸上伤口不痛么。”
那少年听了。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难受。正伸手时。忽然间旁边伸过來一只纤纤柔荑。“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掌。嗔道:“别乱动。让我來。”言罢。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只小小玉瓶。挑了一些药膏出來。在那少年脸上伤处涂抹。那少年闭上双眼。只觉素问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丝丝凉意。不住在自己脸上游走。忍不住心中一荡。一张脸登时红了起來。
不一时涂药已毕。素问上好了药。又从腰间摸出一条雪白的汗巾。轻轻拭去他脸上血迹。微笑道:“大哥。我这药十分灵验。最多半个月后。你脸上伤势便会痊愈。那时在涂一个月的药膏。便能去疤。”说着将那玉瓶递了过來。那少年呵呵一笑。却不去接。道:“妹子。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留疤怎的。难道你嫌我这样子难看。不肯理我了么。”素问横了他一样。嗔道:“是啊。我就是要嫌你愁。怎么样。”那少年闻言一笑。接过玉瓶。说道:“好。既然你不喜欢。我用就是了。”素问这才转嗔为喜。
过得片刻。素问忽然问道:“对了大哥。这一次六九天劫。你到底熬过去了沒有。”那少年点了点头。正色道:“有。若非如此。我岂能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若不信。大可以伸手摸摸。看看我到底是真是假。”素问闻言。脸上微微一红。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尽是胡闹。你这人本來十分老实。怎么突然变得油腔滑调起來。你再这么不庄重。我可不理你啦。”那少年道:“是。是。我知道了。”果然垂首端坐。再也不敢胡乱调笑了。
素问见状。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对了。你既然渡过了六九天劫。想必也该凝成了元婴。我修道这么多年。可从沒见过元婴是个什么样儿...大哥。你何不遁出元婴。让我长长见识。”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默默存神。将一身法力缓缓凝聚。注入头顶泥丸宫中。沒过多久。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少年脑门之中。有一道清气冲出。俄顷。一团清气裹了一个寸许來长。几近透明的小人飞了出來。
素问凝神瞧去。只见那少年有眉有眼。栩栩如生。虽然形体极小。却与那少年一般模样。显得清新灵动。秀逸无比。素问见了。忍不住鼓掌笑道:“恭喜大哥。今日才算得了道果。不负数百年苦修之功也。”那少年听了。缓缓摇头。道:
“妹子。你这话差了。常言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今日虽已结婴。可是距离真正的长生。却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若是就生了怠惰之意。骄傲自满。怎能妙悟天机。参透大道至理。”素问闻言。登时撅起了嘴。哼了一声。道:
“修道修道。修道好了不起么。就算得了长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我啊。只要炼出...”说到此处。忽然间打住话头。笑道:“好吧。你修你的大道。我还是炼我的丹药。咱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就去了。”言罢。施施然站起身來。转身便走。
行不数步。素问忽觉袖子一紧。已被那少年拉得停了下來。素问心中暗喜。脸上却兀自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喝道:“放手。”那少年慌忙放开。素问又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声道:“去啊。你不是要修你的大道么。还理我做什么。反正我这点子本事。也只能是你的累赘罢了。我爹爹不疼我。我妈妈也不疼我。这世上就沒有一个人真心待我。”说着眼圈一红。两行眼泪滚了下來。
“不。不。就算这世上沒有人在乎你。你还有我。”
那少年低下头來。直直的凝视着她的双眼。指了指自己心口。低声道:“妹子。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心里都有你的。”
“是么。”
素问抬起头來。冷笑道:“我要你放弃修道。马上跟我一起走。你答不答应。”
“我...”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怔。很显然沒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等话來。过了良久。方才结结巴巴的道:“妹子。我...我...”
“好。你不答应。我一个人走。”
素问见状。一颗心登时冷了半截。伸手在那少年肩上一推。举步便行。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