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那人见了平凡。哈哈仰天一笑。眉宇之间煞气翻涌。直如天降杀神也似。那五名散修听得喝声。不约而同的退出数步。似乎连自身法力也欲散去。这五人一觉不妙。登时面如土色。身子直如筛糠一般。不住瑟瑟发抖。六人之人。只有平凡变色如常。竟是丝毫不受影响。
“咦。”
这鬼将收住笑声。眼望平凡。冷冷的道:“你是谁。为何不惧我的法术。”平凡闻言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原來这就是你的法术么。威力也不过如此。你再笑两声來听听。”
那鬼将一听。心中登时打了个突。暗道:“奇了。我当初修道之时。师尊便曾对我言道。这门术法借口舌而施。无论或哭或笑。敌人必定魂飞魄散。呆若木鸡。我自出冥狱以來。曾以此法连伤数名强敌。端的百试百灵。无有不中。怎么这小子一点儿也不在乎。”想到此处。气势不禁有些沮了。忙把手中大刀一摆。喝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门下。怎敢这等张狂。速速报上名來。”平凡冷笑一声。昂然道:
“爷爷乃是西昆仑门下。烈火老祖亲传弟子。你又是什么东西。”
那武将一听。登时大怒。把手中刀柄重重一顿。厉声喝道:“呸。你是昆仑门下。好了不起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号秦朗便是。”平凡闻言。登时双眉一挑。冷冷的道:“秦朗。沒听说过。”
“呸。”
秦朗闻言。双眉一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喝道:“小贼。今日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言罢。纵马舞刀來取。平凡见状。更不答话。左手食中二指一并。捏个剑诀。右手长剑白芒暴涨。宛如长虹经天。流星赶月。一剑斩在了秦朗腰间。这一剑沉稳轻灵。兼而有之。端的凌厉狠辣。锐利无匹。
“轰。”
一声巨响。秦朗连人带马摔下地來。那马一声长嘶。猛地一分为二。化作了团团黑气。沒入了滚滚黑云之中。接着。只听秦朗一声闷哼。整个人从腰间直直断开。“啪嗒”、“啪嗒”两声响过。也变作了一团黑气。被身后那团黑雾吸了过去。转眼间退了下去。众人见了。尽皆大声喝彩。
然而。众人呼声尚未止歇。便听黑云中桀桀一声怪叫 。本已退去的那团黑云。这时竟又一阵翻卷。向阵前涌了上來。众人昂首向天。觑得真切 。那黑云在空中一个转折。停顿片刻随即仿若有了灵性一般。飞快的变幻形状來。起初之时。只见那黑云颜色还算淡薄。然而转眼之间。那黑云便向突然被人泼了一桶浓墨一般。变得黑如深墨、深不见底。汩汩洪流之中。一声长笑响彻天地。那员名唤秦朗的鬼族大将。竟又重新活了转來。
这一下异变陡生。这五人尽皆失了言语。
“小贼。”
秦朗一摆手中大刀。嘿嘿笑道:“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么。”说罢。刀尖猛地向下一压。指向平凡鼻尖。随即刀柄一抬。刀锋寒光一闪。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平凡一见。登时大怒。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这黑脸少年冷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横。冷冷的道:“请吧。”
秦朗闻言。脸上微微一热。大声叫道:“兀那小贼。你只不过趁着爷爷不备。突施偷袭而已。这一次爷爷要你输得心服口服。”言罢。这少年武将一声呼喝。纵马挥刀砍來。平凡见了。赶忙运起法力。手中长剑白光一闪。再次斩向秦朗腰间。
“重施故技么。”
秦朗哈哈一笑。蓦地里身子向后一仰。避过剑芒。手中大关刀隔空横掠。待到秦朗直起身子。大刀改削为劈。迎面向平凡颈中砍來。余下五人见了。不由得齐声惊呼:“道友小心。”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平凡见状。竟是不闪不避。左手捏着剑诀的两根手指忽的一松。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轻轻一扣。捏了个奇形法诀。右手一松。那长剑顿时化作了一道白光。脱手飞出。往秦朗颈中一绕。便把他的首级割了下來。秦朗脑袋一掉。身子顿时化为黑气。那战马嘶声长鸣。不一时也化为黑气散去。 五人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來。大声叫好。
“只怕还沒完呢。”
平凡一言方罢。便见黑雾中一阵翻滚。不一时又显出了秦朗的模样。这五人一见到他。不由得脸色齐变。猛地握紧了手中法器。秦朗哈哈一笑。竟将这五名散修视若无物。大踏步向平凡走來。平凡微微一笑。收了长剑。问道:“阁下又有何指教。”
秦朗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在下本领。在道友面前不值一哂。又何须再次献丑。在下今次前來。并非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死皮赖脸的胡搅蛮缠。乃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前來向道友送战书的。”
“送战书。”平凡闻言。登时心中一凛。皱眉道:“送什么战书。”秦朗抱了抱拳。说道:“我家主公言道。公子法力深厚。道术精妙。单打独斗。她并无必胜把握。因此在清河县中设下一道小小阵法。请公子前去破阵。”平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假如我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