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宝鉴!”话音方落,台下登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足足过了盏茶时分,人堆中才陡然间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风雷宝鉴?那又是什么宝物?”平凡压低了声音,面向陈青云问道。陈青云沉思片刻,说道:“这风雷宝鉴,乃是本门三位元婴期的师祖,于一千五百年前所炼的一件法宝。不但兼具风雷之威,那宝鉴镜面,更是由五金之精所铸,几乎可以反射世间任何五行法术。师弟你想啊,世人灵根,多半都在五行灵根之内,所使法术,自然也就脱不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这风雷宝鉴使将出来,当真是所向无敌,无人能挡。与这风雷宝鉴同时炼就的,还有赤霄剑,缚龙索两件法宝。本门师祖仗着这三件法宝,在这上清山中开宗立派,成为世间少有的名门大派。”平凡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却知道。这世上任何门派,只要有一名元婴期前辈,立时便可成为一流修真门派。本门当年,竟有着三位元婴期的师祖,难怪如此风光了。”
陈青云道:“谁说不是呢?只是俗话说得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任谁也始料不及的。”说着,忽然叹了口气,续道:“直到三百年前,有一位自称玉真子的旁门散修,突然闯入山门,要同本门三位师祖较量。那玉真子籍籍无名,大家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几位金丹期的师叔师伯见他疯疯癫癫的,先后上前拦阻,却都被这玉真子举手之间打成重伤。到了这时,大家方才知道,原来这貌不惊人的老道,竟是一位罕见的元婴期散修。好在他出手虽重,却并未伤人性命,那玉真子此举,便是逼得三位师祖,非要和他较量不可了。”平凡听到这里,心中惕然一惊,暗道:“玉真子,玉真子!莫非便是我葬在后山的那位师父?”
“到了这时,三位师祖再也无法推诿,只得命人将那些师叔伯抬了下去,接下了这场挑战。那玉真子十分狂妄,竟然提出要以一敌三。三位师祖念着他是道门一脉,出手之时便留了几分气力,不欲伤他性命。”平凡听到这里,急忙问道:“后来怎样了?”
陈青云皱了皱眉,说道:“谁知这人不知好歹,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怪责三位师祖瞧他不起,动手之时,尽是取人性命的狠招。有位师祖猝不及防,竟被他祭出纯阳紫火剑,一剑斩为飞灰,可怜竟连元婴也没能逃出来。”
“那出尘子偷袭得手,夺了师祖的赤霄宝剑,又以那纯阳紫火剑去斩另外两位师祖。却不料这两位师祖一来有了防备,二来又和那位无辜丧命的师祖情谊极深,大怒之下,各自祭出法宝,与那玉真子斗作一处。这三位都是元婴期的高人,个个都有移山倒海的神通。这番恶斗下来,不但本门弟子死伤无数,更连带把那上清山顶也削平了。”平凡听到这里,不禁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心想:“原来玉真子师父,果然便是葬在后山的那位前辈散修。至于那柄赤霄,只怕。。。只怕多半是师父从那位师祖手中得来。我瞧它破破烂烂的,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原来竟有这么大的来头。嗯,此剑既是本门宝物,我便决计不可随意使用。若是被哪位前辈识破,不但此剑难保,只怕我更有性命之忧。”想到此处,平凡这才轻轻吁了口气,问道:“三师兄,后来怎样了?”
陈青云摇了摇头,叹道:“后来。。。后来他们三位一场恶斗,两位师祖先后重伤逝世,就连那风雷宝鉴也被那散修的劈地珠打中,镜面与劈地珠同时损毁。再后来,风雷宝鉴虽被重铸,却也因此品级跌落一级,成了一件极厉害的顶级法器。那玉真子经此一役,从此下落不明。记得当时很多师叔师伯都怕他事后报复,偷偷逃离门派,本门甚至因此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动乱。”平凡随口问道:“出了什么乱子?”
陈青云脸色微变,并不回答,良久方道:“直到一百五十年前,清虚师伯因为修为超凡,人缘极好,才被大家推举,做了本派掌门。本派因和蜀山,峨眉,青城三派交好,山门才没被旁人夺了去。要说起来,掌门师伯实是居功至伟。至于那位玉真子前辈么,这几百年来并没听过说玉真子的下落,想必。。。恩,想必是不会再来了。”顿了一顿,陈青云忽然容色一肃,沉声道:“十七,你虽是本门弟子,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妙。知道的太多,对你自己反而没有好处。”平凡听出话语中颇有警告之意,心中不禁突的一跳,赶忙说道:“是,十七不问便是了。”陈青云见状,挥了挥手,说道:“好罢,此事就此打住。你回座位去罢,待会儿还有比试呢!”平凡应了声是,转身退下。
过了一会儿,平凡暗暗想道: “三师兄刚刚说到内乱,为何又突然打住不说?本门之中,内门又分为菩提院,牟尼堂两个分支,那又是为了什么?本派名为上清宫,与上清派又有什么干系?”
正想之时,台上忽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外三门比试,第一场开始:由金刀门褚红柳迎战一字慧剑门秦烈!”平凡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早已空出了一块场地出来,一胖一瘦两名汉子各使刀剑,在台上斗得正紧。那使刀的胖子想必是褚红柳,另外一位瘦子,自然就是秦烈了。这二人武艺平常,只斗了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