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翼的手又增添了几分力道,“衣容你怎可如此说,我对你情深你难道还不明白,此生我只爱你一人。”
心猛然聚疼,景衣容皱眉,是原来的景衣容的反应吗?她是在为他们的离别伤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纳兰青翼立刻关切问道。
景衣容缩回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渴了。”
纳兰青翼听闻立刻起身将一杯水端至景衣容面前,“喝点水吧。”
景衣容接过水,静静的看了许久才缓缓道,“检查过没有?”
“检查?”纳兰青翼茫然。
景衣容冷哼一声,“你怎么会知道没有毒?”
“不会的,这是我亲手沏的。”纳兰青翼信誓旦旦保证。
“你沏的又如何?”景衣容将茶杯递给纳兰青翼,“叫人检查一下。”
纳兰青翼再次惊愣,接触到景衣容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一秒接过景衣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起身又为景衣容倒满一杯,“现在你放心了吗?要死我们一起。”
景衣容不再作声,接过茶杯喝下,或许真是渴了连喝了数杯也未叫停,纳兰青翼也没有怨言一杯又一杯得送到景衣容嘴边。
“够了。”景衣容拒绝掉纳兰青翼再次递来的杯子,“你先出去我要换一身衣服,出去走走。”
“好。”纳兰青翼顺从的走出屋子。
景衣容穿戴好衣服,望着铜镜中天香国色之貌,名子未变居然面容也没有变。现代中娇艳绝丽的模样,如今换成了一身古香古色的粉色蓝衫,竟然会美得出尘,只有一双眼睛里的精锐和刚毅与之不符。
推开门,纳兰青翼居然等在门口。
“怎么在这里?”景衣容莫名。
纳兰青翼摸了摸鼻子,“南弦来探你,现在在大厅里等候着,你可方便和我一起去看看。”
纳兰南弦,冥国的二皇子,在景衣容的记忆里是个不错的皇弟,对纳兰青翼这个大哥关心不少。景衣容轻点头,反正来到这里这些人迟早是要见的。
纳兰青翼忙拉着景衣容的手一同走向大厅,景衣容没有甩开,只因她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对纳兰青翼的触碰有依赖。
刚入大厅,就有人迎面而来,“今日来探嫂子,未料到嫂子居然醒来了。”
“谢谢二弟的好意,太子妃能醒来我也是喜悦十分,原本想去通知二弟却不想二弟已经来了。”纳兰青翼笑容相迎,看得出他对纳兰南弦的热情。
景衣容望着堆笑的纳兰南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脑海里的记忆是否正确。纵然纳兰南弦一副无害模样,可是他锋利的目光已让人觉得他并不简单,至少绝非好弟弟人物。
纳兰南弦见景衣容不回答又开口,“嫂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休息时间久了所以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没有。”景衣容回答简洁。
纳兰南弦也未再问,只是转身纳兰青翼,“大哥既然嫂子已醒,那么昨日咱们兄弟说得话自然也就不当真了。你好好在家陪嫂子,其它兄弟那里我帮大哥说一声就行了。”
“麻烦你了,只是这次恐怕兄弟们又要发些牢骚了。”纳兰青翼看了眼景衣容又立即转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
纳兰南弦挥挥袖,“他们那帮人哪懂得大哥和嫂子之间的情深,每天只知道往‘袖香阁’跑,花天酒地的。不象大哥你都这么多年了除了嫂子外从未纳过妾室,虽然他们私下讥笑大哥可是又有谁不佩服和羡慕大哥痴情一片。”
纳兰青翼羞涩而笑,“二弟言重了。”
景衣容冷哼,这个男人是单纯至蠢?难道听不说纳兰南弦话中的意思?脑海里闪过片段,是过去的景衣容私下听见其它皇族子弟的嫔妾们讥笑纳兰青翼的无能和惧妻。
在这个时代,只有女人和权势才能证明一个男人的地位。景衣容不能容忍嫁一个无能的男人,上前对纳兰青翼说:“不用违约,既然我已醒那我陪你一起去‘袖香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