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找出了诸多线索,但是根据县志的记载,二人可以将大部分可疑线索排除了,因为县志也记载了一些异象,二人根据异象就能猜到作祟的是什么东西,以其中一则为例,正北三百里外一处名为金沙滩的湖边小镇从明朝末年就一直有‘肥妇夜至,貌美体宽,与青生相交,十年一现,三更而來,鸡鸣而去,遗金沙明珠若干,乡民崇为仙女,然床边有爪印数绺,’这一情况到了二人眼里直接就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是个成形了的母鳖上岸采集男子的阳精,古时年轻男子以“生”为号,例如未央生,中年男子以“子”为号,例如华阳子,老人则一般自称“道人”,青生在古代指的是沒有结婚的青年,也就是童男,对于这样的情况二人直接就忽略了,一來那个母鳖沒有伤人性命,二來他们抓个鳖过去也沒用,他们要的是吓人的僵尸,
二人最后还是找到了一处可能会有僵尸的地方,位于西安市西南的周至县,隶属第九行政督察区,从唐朝开元年间周至县就陆续出现旱情,一开始是二百四十年一次的小旱,后期频率增加为一百二十年,再后來就是六十年一旱,旱情也越來越严重,到了清朝末期已经是十二年一旱了,今年又恰好是大旱,这样的频率与僵尸成为旱魃的步骤是相似的,此外开元是李隆基那个老爬灰的年号,距今一千两百多年,倘若那里暗藏着旱魃,正好在二人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倘若找个三千多年的尸犼出來二人可就不好折腾了,
“周至县距离这里不足两百里,走。”玉拂将最后一本县志放归书架,
“先回旅店,吃过晚饭再去。”左登峰摇头说道,二人清晨出门到现在一直沒吃饭,此外十三还在野外,还有就是铁鞋独自一人留在旅店左登峰不太放心,
玉拂点头答应,二人推门而出,那年轻的管理员还在门口守着,见到二人出來,立刻面带笑容的送行,左登峰随手又是一根金条,
年轻人欢天喜地的连声道谢,但是左登峰走出大门时说的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凝固了,“我们从未來过,如果泄露一个字,有命拿钱沒命花。”
左登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沒有回头,这是一个很帅气很冷酷的举动,玉拂见之面露微笑,以为他故意为之,
“他进來倒水的时候看到了咱们翻看的书籍,如果多嘴,别人很容易猜到咱们查阅县志的动机,必须让他闭嘴。”左登峰出言解释,
“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杀人灭口。”玉拂出言说道,她只是在叙述实情,并无杀人之意,
“他一直冲我笑,冲我笑的人我就不杀他。”左登峰冷笑出声,,虽然此人的笑脸是装出來的,但是终究是冲着他笑的,
图书馆在东郊,二人在外围绕了半个圈子折返回了南侧的小路,此时十三早就吃饱并在路旁的大树上百无聊赖的等候,见到二人回返立刻蹦了下來跟随在左登峰身后,
“白天不能带你到处乱走,今天晚上带你开开眼。”左登峰将十三提上了肩头,十三终究是只动物,思维还是简单,在它的脑子里左登峰是他的主人,左登峰与玉拂出双入对而抛下它令它很不高兴,
“喵。”十三闻言点头答应,不悦神情一扫而空,
回到旅店,铁鞋正在看着老大啃核桃,桌子上的大洋还在,这说明他一直沒有外出,
“大师,我和玉真人有点事情要办,过几天咱们就走,这几天委屈你了。”左登峰冲铁鞋说道,
“阿弥陀佛,你俩有事尽管去办,不用管我,天热我也懒得出去。”铁鞋看了看左登峰又看了看玉拂,随即出言笑道,虽然二人之间并沒有寻常小儿女的腻态,但是左登峰脸色却好看了许多,不然一直是眉头紧锁好似别人欠了他的钱,左登峰的变化令铁鞋很有成就感,因为是他设计把玉拂找來的,
三人随即外出吃饭,吃饭的时候左登峰冲铁鞋正式道谢,感谢铁鞋将玉拂叫了过來,左登峰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据铁鞋的神情猜到了铁鞋心中所想,并顺着他的思路加以感谢,既然是感谢就要喝酒,一开始左登峰是想灌醉铁鞋的,后來担心铁鞋喝多了独自在旅店不安全,也就放弃了灌醉他的念头,
饭毕,三人回店,
此时不足八点,天色不暗,左登峰就沒有急于出发,而是捏着聚气指诀在床铺上与铁鞋闲聊,二更将过,玉拂敲门,言之与左登峰有事要谈,声音微微娇羞,铁鞋再次被误导,催促左登峰赶快出去,
左登峰随即开门,十三率先跑了出去,左登峰随后而出,
凑巧的是今日正是月圆之夜,月光皎洁而冷清,二人对视一眼,悄然离开旅店,到了无人之处快速拔高,顶着月色向西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