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彦急忙上前,亲自将方悦、皇甫坚寿给扶了起来,热情的说道:“我早听说了两位的大名,只是一直未尝得见,没想到今天却已这种方式来见面。”
方悦当即拜道:“俺是一个粗人,不会说什么话,如果说错了话,还请将军见谅。鲍司马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俺听,俺和皇甫兄弟都十分感激将军的大恩大德,从今以后,俺方悦这条命就是将军的了。”
“方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方兄弟客套了,以后只要有我岳彦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方兄弟!”岳彦哈哈笑道。
话音一落,岳彦便将目光击中在了皇甫坚寿的身上,见皇甫坚寿长相斯文秀气,个头不高,身体消瘦,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虽然不像方悦这种肌肉男看起来那么威猛,但是饱含在衣服下面的肌肉似乎充满了力感。
“这位一定是皇甫兄弟吧?”岳彦拱手道。
“皇甫坚寿,见过左将军。”皇甫坚寿立刻抱拳道。
“皇甫兄弟,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不必拘礼了。”岳彦和蔼的道。
皇甫坚寿道:“将军始终是将军,皇甫坚寿官职低微,见了将军,如何不拜?”
岳彦笑道:“既然皇甫兄弟如此注重礼节,那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只是,有心中有些疑虑,还想请皇甫兄弟、方兄弟替我解答一下,不知道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方悦对岳彦的救命之恩十分感谢,也心存感激,听到岳彦的话后,立刻拍了拍胸脯,大声的说道:“将军,上刀山、下火海,只需你一句话,俺方悦眼皮也不会眨一下。您尽管问吧,只要俺知道的,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甫坚寿也拱手道:“将军只管问吧……”
岳彦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方悦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倾心于他,可是皇甫坚寿却始终不冷不热的。他呵呵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很想知道,你们是不是与张让有过什么过节?”
话音一落,方悦、皇甫坚寿的脸上变立刻皱起了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方悦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听到岳彦如此问起,当即说道:“没错,我和张让是有过一些过节,三年前,我曾经失手杀了张让的义子,从那以后,张让就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想置我于死地,但因为那时候蹇硕想招揽我,暗中出面进行了调停,这才让张让打消了杀我打算。所以,我就名义上成为了蹇硕的党羽。但实际上,我从来没有跟过蹇硕。”
岳彦听完后,便扭脸望着皇甫坚寿,问道:“皇甫兄弟,那你呢?和张让有过什么过节吗?”
皇甫坚寿眉头紧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道:“我与张让没有任何过节,可是我的父亲却与张让有一些不愉快,正因为如此,也许张让才想顺势将我除掉,借以向我的父亲示威。”
“你的父亲?”岳彦好奇的问道。
“启禀将军,实不相瞒,陛下新封的左中郎将皇甫嵩便是家父。”皇甫坚寿道。
岳彦听后,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皇甫坚寿居然是皇甫嵩的儿子。他急忙问道:“皇甫兄弟,你的父亲当真是皇甫嵩?”
“家父又不是什么名人,我又何须冒充是他的儿子?”皇甫坚寿道。
岳彦暗暗的想道:“原来是名将之子,怪不得看着有些与众不同呢……”
“既然你是皇甫嵩的儿子,可为什么不在你父亲手下当差,非要加入北军呢?”
皇甫坚寿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本是朝廷所选的羽林郎,宿卫在皇宫之中,但一次偶然的机会,不小心撞倒了张让,恰恰他又得知家父的名字,便怀恨在心,利用职权将我逐出了羽林军,编入了北军之中。”
“原来如此……”听完皇甫坚寿和方悦的遭遇,岳彦越发感觉不出掉张让,这朝廷就将永无宁日,他当即对皇甫坚寿和方悦道:“两位兄弟,从现在起,你们在张让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人暂时隐姓埋名了,等我诛杀了张让之后,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方悦、皇甫坚寿二人不约而同的拜道:“多谢将军收留。”
岳彦摆手笑道:“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对了,皇甫兄弟,张让不久后便会得知你身亡的消息,以我对他的了解,张让必然会派人去通知令尊你的死讯。令尊正在来京城的路上,不久就会抵达京城,组建属于他的一支平叛大军,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父子重逢的……”
皇甫坚寿摇头道:“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应该以大局为重,万一我们父子相会的事情传到了张让的耳朵里,张让知道我没死,定然会找将军的麻烦,恐怕会连累将军。与其这样,相见还不如不见,等到诛杀了张让后,我自然会出现在家父的面前,给家父一个惊喜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了。鲍司马,你好好的照顾皇甫兄弟和方兄弟,不可有任何怠慢,也不准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岳彦吩咐道。
鲍鸿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