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怒号,刺骨异常,橙红色的大汉军旗在军营上空飘扬,被猎猎的北风吹的呼呼作响。
军营中安静异常,除了几个站岗放哨的士兵外,其余人全部躲进了军帐之中,围坐在火炉边上取暖。
军营外,岳彦骑着一匹白马,与中常侍赵忠等一行人翩翩而来。
负责放哨的士兵远远看去,立刻下了瞭望台,一溜烟的功夫,便钻进了一个军帐之中,单膝跪在地上,向着军帐之中坐着的二十位军司马朗声叫道:“启禀大人,岳将军来了!”
话音一落,大帐之中的十九位军司马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在了夏牟的身上。
夏牟坐在军帐正中,先看了一眼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位的冯芳,又看了一眼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位的赵融,接着将目光落在了紧挨着冯芳的鲍鸿身上,面无表情的道:“今日之事,我等必须团结一心,只有如此,才能给岳彦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谁才是北军之中真正的王者!”
冯芳接着话茬,朗声说道:“夏司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今日诸位大人谁要是敢走出这个军帐,就是与我们兄弟为敌,与蹇大人为敌!”
说完,冯芳便向赵融使了一个眼色。
赵融会意,忽地站起了身子,冲军帐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
一声巨吼传了出去,军帐的卷帘立刻被人拉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精壮汉子鱼贯而入,瞬间分成了两排,分别站在了每一位军司马的身后,个个凶神恶煞的,严阵以待。
在场的军司马,包括鲍鸿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夏牟、冯芳、赵融三人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威胁他们。
“赵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军司马看不惯了,便询问道。
“诸位大人请放心,我这样做,也无非是在保护诸位大人的安全。当然,如果有人不太听话,那就只能人头落地了!”赵融估计将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
在场的军司马都是一阵愕然,但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脑袋落地。
有不少军司马将目光都移动到了鲍鸿的身上,可是鲍鸿却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众人。
众人一看赫赫有名的“拼命三郎”都没有动弹,他们就更不敢动弹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鲍鸿之所以没有动弹,完全是因为受人所制。
他的母亲被蹇硕的人给绑走了,生死未仆,如果他不听蹇硕的话,那么自己的老母就会必死无疑。
偏偏他又是一个大孝子,如今也只能坐在这里静观其变了。
昨晚,鲍鸿准备去向岳彦报信,可却被夏牟给拦住了,拉他去喝酒,结果一喝就喝醉了,直到天亮才醒。
如今,鲍鸿的心里也是难受不已,不知道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岳彦。
“报——”
一个士兵拉着长腔进了大帐,当即跪在地上,拜道:“岳将军已经到了军营外面……”
夏牟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军帐卷帘那里,拉开了一个缝隙,看到岳彦站在军营外面,身边还跟着一些人,看起来像是宫里面的侍者,便问道:“外面除了岳彦之外,还有谁?”
“像是宫中来的人,但小的眼拙,也认不清楚……”
夏牟也是隐约看见像是宫中来的人,但具体是谁,由于两边相距太远,也没有看清楚。
“能够调动整个北军的人,除了当今陛下之外,就只有蹇大人了,就连新上任的大将军何进也不得不敬让蹇大人三分。就算是张让亲自来了,在这北军当中,也要看蹇大人的脸色行事!”赵融叫嚣道。
夏牟放下了军帐的卷帘,觉得赵融说的也对,蹇硕虽然不在刘宏身边当差,但其却能和张让、赵忠二人分庭抗礼,靠的就是北军的力量。
他想了片刻,当即吩咐道:“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违令者斩!”
“那要是岳将军要进来呢?”冯芳问道。
夏牟冷笑了一声,道:“那就让他进来好了,到时候有他好看的!”
“喏!”负责传令的亲兵抱了一下拳,转身便离开了大帐。
夏牟则对军帐中的其余军司马说道:“违抗上令,是大不敬之罪。虽然陛下赐岳彦假节钺,可以先斩后奏,但我就不信,岳彦有胆量敢把我们这群人全斩杀了?诸位大人,今日我们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只有团结一心,才能躲过此劫,希望有些人不要在存有任何幻想了,只要跟着我,才有活路!”
此话一出,无疑是给其余的军司马打了一针强心剂,以防止其他的军司马再有异心。
整个军帐之中,气氛异常紧张,诸多军司马都是面面相觑,都是迫于无奈。
夏牟重新走回到了座位上,举起一杯酒,便朗声说道:“好了,大家什么也都不要想了,一会儿岳彦要是来了,一切由我应付,你们无须多嘴。诸位大人,来,夏某敬你们一杯。”
……
军营外,岳彦勒住了马缰,立在冷风当中,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