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被岳彦斩杀了,给了太平道一个很严重的打击,却让官军感到无比的振奋,集市中出现了短暂的安宁后,官军和太平道继续厮杀开来。
让岳彦出乎意料的是,马元义的死并没有让太平道放下手中的武器,反而更加激烈的战斗了。但面对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官军,那些太平道简直不堪一击。
鲜血横流,尸体遍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岳彦从华雄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看到混战不止的双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迎接几个杀来的太平道徒众,便再次和华雄一起杀进了战圈。
与此同时,位于京城内另外两个太平道的聚集之地,官军也对其展开了围剿。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岳彦所在的集市早已经成为了一座人间炼狱,整个集市都被鲜血染红,不屈的太平道徒众坚持着和官军战斗,直到最后一个信徒被斩首,这才结束了战斗。
尸体塞满了整个集市的街道,集市中的商贾们都不敢露面,纷纷躲在自己的店里,对外面血腥的一幕感到恐惧。
岳彦将染满鲜血的军刺擦拭干净,将其还入鞘中,转身看到华雄如同一个血人一样,而且眼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岳将军!”
这时,从岳彦的背后传来了一个苍迈的声音,光禄勋丁宫和司隶校尉刘虞并肩向他走来。
“丁大人、刘大人,有什么事情吗?”岳彦问道。
丁宫道:“岳将军,叛乱已经平定,凡是进行抵抗的太平道徒众,尽皆被杀。另外两边也传回了消息,已经将太平道徒众清剿完毕,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虽然我们已经将参与叛乱的太平道清剿完毕,但难保没有其余的太平道信徒成为漏网之鱼,我们必须进行全城搜捕,将所有的太平道信徒全部一网打尽。另外,派人清理战斗时留下的尸体和血迹,还给京城百姓一个安宁的居住环境。”岳彦道。
刘虞皱起了眉头,担心的道:“全城搜捕?岳将军,这个范围是不是太大了点?而且,城中也有许多百姓被这些妖言惑众的太平道所迷惑,如果信封太平道就要抓起来问斩的话,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岳彦一脸阴冷的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如今城门紧闭,太平道徒众根本逃不出城,所以风声也不会走漏。如果走漏了风声,传到张角的耳朵里,恐怕起义就会提前,到时候全国就会陷入大乱,这个罪过你们担当的起吗?”
丁宫、刘虞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但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岳彦的手中有圣旨,这件事还没完,如果违抗了岳彦的话,就等于违抗了圣旨。
刘虞毕竟是皇亲国戚,见岳彦拿着鸡毛当令箭,心中有些不爽,而且他本人向来比较宽厚,比较反感岳彦的这种高压手段。他朗声道:“展开全城搜捕需要很多人,我们的部下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人员比较疲惫,死伤的也不少,只怕人手会不够用。而且,还要我们清理战场,我只怕,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位大人尽管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人手不足的问题我也早已经想到了。我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说明一切,并希望陛下能够调动城外的驻军进城,协助诸位大人共同完成此项任务。反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轻易放走一个太平道徒众!”
刘虞的脸上登时笼上了一层阴云,出着大气,看岳彦的眼神也有些哀怨,他正准备反驳岳彦,一旁的丁宫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刘虞会意,这才违心和丁宫一起向岳彦拱起了手,毕恭毕敬的道:“喏!”
岳彦看出了刘虞脸上的不爽,知道刘虞是碍于圣旨的缘故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也知道刘虞是皇亲国戚。可他并不担心与刘虞有冲突,他之所以采取这样的高压政策,自然有他的打算。
“华雄,跟我一起到马元义藏身的药铺去看看。”岳彦朗声对华雄说了一句话,迈开步子,便和丁宫、刘虞擦肩而过,直接朝马元义平时藏身的药铺去了。
刘虞见岳彦走远后,便扭头对丁宫道:“丁大人,刚才你为什么要拉我?怎么不让我和岳彦理论一番?”
“他手中握着圣旨,你跟他理论的成吗?惹怒了他,只怕他把你抓起来,当成违抗圣旨给处斩了!”丁宫道。
“我是皇亲国戚,要斩我哪有那么容易?”刘虞皱着眉头,愤恨的道。
丁宫道:“斩你是没有那么容易,可斩我就容易多了,我可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原来你刚才是怕我连累了你!”
“伯安,我想你还不清楚这岳彦的来历吧?他可是张让的人,是张让亲自举荐给陛下的……”
“原来是那狗宦官的人!如今奸宦当权,蒙蔽圣听,陛下又特别宠信那些狗宦官,这大汉的江山,早晚有一天要亡在那群奸宦的手里!”刘虞愤恨的道。
丁宫急忙捂住了刘虞的嘴,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旁人,这才说道:“伯安,还是少说一句吧。之前我为交州刺史时,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