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点了点头。走到审配身边。审配站了起來。小声在张宝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宝听后。脸上变得铁青起來。斜着眼瞥了严政一眼。见严政目光闪烁。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來。喝问道:“严政。你还想瞒骗过我的眼睛吗。说。在斥章县时。撇开官军不说。杜远到底是不是想杀管亥、周仓。”
严政见张宝突然变得严厉起來。急忙跪在了地上。忙道:“将军。我说我说。当天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严政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张宝听后。虽然愤怒。但严政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了杜远的身上。加上严政又是他的心腹。所以沒有过多责怪。
张宝长出了一口气。亲自走到管亥、周仓的面前。将这两个人给扶了起來。和颜悦色的道:“让两位渠帅一直蒙受着这不白之冤。今日终于能够沉冤昭雪了。在这一点上。我也有错。我不该错信杜远的话。害的两位渠帅差点丧命。这个该死的杜远。幸亏死了。如果沒死的话。我肯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管亥、周仓二人纷纷拜谢张宝。张宝便让人安排管亥、周仓在军营里住下。
等到管亥、周仓二人离开之后。张宝的脸上立刻变色。一脸愤怒的望着程远志和邓茂。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让官军跑了呢。他们跑哪里去了。”
“属下不知。”程远志、邓茂齐声回答道。
“废物。一群废物。既然官军跑了。你们就直接住进九侯城里。随时听候我的调遣。”
“喏。”
“出去吧。”
张宝打发走程远志和邓茂。又让严政出去。他则对审配道:“先生。官军跑了。或许是看出了我们的意图。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审配轻描淡写的道。
“按兵不动。”
“对。那股官军虽然逃走了。但必然不会离去。肯定会藏身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我们不需要为他们操心。只要守在此地即可。一方面挖掘壕沟。布置防线。一方面等待官军自投罗网。”
“挖壕沟。干什么用。”
“挖一条又深又宽的壕沟。可以将官军堵在邺城里面。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否则绝对逃不出邺城。官军毕竟装备精良。骁勇善战。我军人数虽然多。但真正能打仗的却少之又少。实在不宜和官军交战。不过。在挖壕沟的时候。可以专门留出一条道路。这样一來。只要守在那个出口即可。其余的地方都可以布置少量的兵力。将军也可以带领其余的兵力去攻击冀州各地。这样一來。将军可是一举两得啊。”审配道。
张宝听后。觉得审配的建议十分中肯。便笑道:“先生果然是好计策。如果冀州名士能够都如同先生一样肯为我黄巾军效力。那么相信天下很快就会被平定的。”
“将军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将军遍访名士。说服他们來为将军出谋划策。”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不过。眼下还是以消灭岳彦为重任。遍访名士的事情。就搁在以后吧。”
审配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将军。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刚才从官军中逃回來的管亥、周仓倒是可用之才。他们两个人一心跟着大贤良师。应该是可以信得过的人。将军如果能够交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支兵马。或许能够为将军立下不少功劳呢。”
张宝道:“嗯。他们两个在整个黄巾军三十六方的渠帅之中。武艺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之前是我弟弟张梁的属下。现在既然归我调遣。我自当好好用之。”
审配又道:“不如让他们两人留在邺城防守官军。我与将军一道。去征伐冀州各地。如何。”
“嗯。先生若肯为我出谋划策。我自当乐意。眼下冀州基本上已经陷落。倒是邯郸城我迟迟未能攻下。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恨……”
“既然如此。那就等壕沟挖掘完毕后。完全将岳彦等人困在邺城里。我便于将一道去邯郸城。或许能够助将军一臂之力。”
“如此甚好。”
随后。审配从中军大帐里走了出來。询问了一下管亥、周仓住在何处。便径直朝那里走去。
此时此刻。管亥、周仓二人已经住在了军帐当中。两个人按照许攸的指示。成功的进入了黄巾军内部。都是一番暗自庆幸。但接下來。该如何取得张宝的信任。却成为了管亥、周仓二人的一块心病。
两个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聪明之辈。坐在军帐里。想破了脑袋。都沒有想出什么好的主意來。
就在管亥、周仓都暗自苦恼之时。军帐的卷帘被掀开了。审配从外面走了进來。拱手道:“二位渠帅。一切可安好。”
管亥、周仓并不认识审配。不过见他待在张宝身边。似乎张宝对他很信任。便急忙站了起來。纷纷拱手道:“先生是……”
“在下审配。字正南。刚才在将军的军帐当中。我们见过。”审配拱手道。
“哦。不知道先生有何贵干。”管亥问道。
审配回头向外看了看。见帐外无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