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早就能料到以张逆顺那样的心胸是迟早要找自己麻烦的但是沒有料到的是竟然來的这么快
如果说从自己一出酒店或者在中途的时候就被黏上了‘尾巴’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这是人家早就预谋好了的
说不定就在自己搂着莫青檐滚大床的时候人家就已然决定了要拿自己开刀
所以说当宋端午开始正视现实而从容不迫的命令李鲸弘不上高速而改走省道就可以看得出來这犊子是准备玩个反客为主了
其实以白潇湘的这辆爆改过的奥迪A6在高速上若想甩掉那辆破花冠和雅阁就是拍拍屁股跟玩儿一样当然更不用说那辆性能不怎么样的自由舰了
但是宋端午之所以不用这种比较平和的解决方式而改走颠簸且提不上速的省道无外乎就是照顾了两个方面一是李鲸弘的开车手法还有就是想给周嚣炀和张逆顺瞧瞧自己既然敢当这条过江的猛龙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青虫
其实宋端午都不用脑袋想就知道想要自己小命和能在这里埋伏的肯定就是周嚣炀和张家联手下的结果
周嚣炀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胆儿但是沒这个地利的条件而张逆顺有这个地利的条件但沒有这个胆儿至于说有沒有这个心相信若是张逆顺知道宋端午睡了莫青檐的话那杀心肯定会比周嚣炀的还要大
所以说当这两方面联手下开始对宋端午追击的时候这个犊子非但沒有表现出惊慌反倒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这也难怪自打宋端午开始上位一來鲜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而这个血管里流淌着‘西北虎王’宋执钺基因的虎崽子若三天两头不尝点血腥味还真有点想得慌
李鲸弘知道三哥在想什么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把两把苗刀抽了出來而放在副驾驶席上于是就在他说了一声“三哥坐好喽”之后就猛然的一打方向盘堪堪的距离后车车头仅有数米的距离冲下了省道的时候后面除了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啸声以外恐怕还有就是注定听不见但肯定存在的辱骂声了
公路上不比别的地方前面的车一旦急刹车后面的若不想亲了屁股要么猛打方向盘绕过去要么也学学玩玩紧急刹车的那套
但是就在李鲸弘故意的将自己后面的车逼停并以为更后面的花冠和雅阁也会随之停下的时候却猛然的发现那三辆破车非但沒有停下的趋势反倒撞破了隔离栅栏直愣愣的朝着自己开了过來
学过数学的都知道三角形的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如果说李鲸弘开车走的是正常的路正是两边之和的话那么花冠和雅阁明显就是不走寻常路的直插第三边纵使奥迪A6的速度明显占优但是被那两辆破车这么横插一杠子还真就有点被追到落荒而逃的感觉
“呦喝敢情这是要拼命啊”宋端午看着后挡风玻璃外那前脸明显瘪下去的花冠突然笑着对李鲸弘说道而李鲸弘也当真不愧于‘银面少保’的称号他只是轻描谈写的看了眼后视镜酷酷的说:
“急着送死而已”
这话说的霸气而也只有李鲸弘能有这样的资格说这句话可是李鲸弘的气势似乎并不能掩饰事实的真相因为就在他这话刚出口的时候已经后來者居上的花冠就狠狠的咬了口奥迪A6的屁股
这一下咬的太狠了即便是宋端午有所防备可也差点沒从后座顶到前排去而本身手法就不怎么熟练的李鲸弘自然更是被这一下子顶慌了本身就扶不稳的方向盘此时更如个浪妞的屁股一样左右乱动的频率那叫一个风sao
“我擦够狠的啊”李鲸弘刚刚一边用出吃奶的力气把稳方向盘还未等这一句话的话音落地的时候后面的花冠就又是一下子
“咣当”
这一下子可比刚才的还要厉害直接就把奥迪A6差点沒顶到路基下面去而就在连李鲸弘都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的时候宋端午却突然看见对面车道上正好过來一辆前四后八的泥头车
宋端午顿感亲切啊
以前从來沒有看泥头车这般感受的他突然心生一计说道:“鲸弘朝着那车直接开过去”
‘银面少保’李鲸弘悚然扭头看向了宋端午不过当他看到这犊子眼睛里充满了笃定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李鲸弘一边承受着后面花冠的撞击稳稳的把住方向盘就朝着泥头车冲了过去他不是沒有忐忑只是他最后却是选择了相信宋端午因为他知道三哥断然不会拿自己和兄弟的小命开玩笑而这点从他与三哥被郎戈围追堵截的时候就已然能够看得出來了
奥迪A6和迎面而來前四后八的泥头车脸对脸的行驶着如果说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泥头车只是暴闪了几下大灯的话那么三十米的时候就已然开始鸣笛示意了
李鲸弘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手心里都是汗水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被泥头车撞上是个怎样的后果而就在随着距离越來越近从三十米变成了二十米的距离时后面那辆花冠像是明白宋端午的意图却又像是想要反过來阴宋端午一把一样再一次的猛然加速想要将奥迪A6推进泥头车的‘怀抱’
“就是现在”宋端午的身形一晃后面的花冠已经结结实实的咬在了奥迪的屁股上而宋端午的眼神里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