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家出來的周嚣炀和张逆顺走在万科渝园绿意盎然的甬道里从始至终都沒有说过一句话
前者是心胸郁结的沒法开口而后者虽然也有点心胸郁结但是与前者不同的是周嚣炀的郁闷是张逆顺造成的而张逆顺的抑郁则是宋端午一手促成的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宋端午虽然不敢说是那种神一样的对手但是张逆顺却是不折不扣的猪这点起初的时候周嚣炀还深以为然但是到了最后他却绝望的发现把张逆顺说成是猪一样的队友似乎是对那种为了人类做出了莫大贡献的憨态可掬的生物的一种侮辱
周嚣炀的雷克萨斯和张逆顺的路虎揽胜是停在一起的但是别看周嚣炀的腿脚不利索可是当他快步的超越了张逆顺并在即将登车的时候回过头來猛然的对张逆顺说了一句:“你回你那我回我那”就沒有后话的时候可见周嚣炀的心里是有着多么深的怨念
但是现实往往是事与愿违
周嚣炀所表现出來的可以说是眼下最友善的态度了但是偏偏张逆顺这货看不出來个眉眼高低而就在周嚣炀的车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张逆顺却突然说道:
“周爷爷那姓宋的小子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我一定要弄他”
“周爷爷咱啥时候还來我看莫老头子似乎对我挺满意”
前一句是张逆顺咬牙切齿说的而最让周嚣炀受不了的是这后一句张逆顺竟然立马换上了一副十分猪哥的嘴脸这让周嚣炀在白眼狂翻之余猛然的关上了车门对着司机吼了一句“开车”之后自己无力的靠在座位上揉着眉头说了一句:
“朽木不可雕也”
不过周嚣炀无力是无力但是张逆顺的话语却并不代表着他沒有听进去
虽然第二句明显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嫌疑且这句被周嚣炀老头子自动给屏蔽了但是第一句却刚好入了周嚣炀的心
宋端午可是‘西北虎王’宋执钺的儿子这点毋庸置疑张逆顺说要弄他这点也不用质疑就是张逆顺不出手周嚣炀也会从中横插一刀但是关键的地方在于怎么弄如何弄让谁去弄弄后如何收场弄后怎样把屁股擦干净
这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当第二天宋端午还和莫青檐懒在床上的时候周嚣炀就已然睡不着了
上了年纪觉轻是一方面而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周嚣炀在思考一会儿在面对张逆顺父亲的时候是该用怎样的方法來说通这个不肯轻易涉险的男人对宋端午出手
高度决定视野野心决定魄力
张逆顺的父亲虽然是重庆市的第一大浑水袍哥但是这在周嚣炀看來也就止步于此了其实他若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称霸整个川渝之地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当他稳扎稳打的谨慎性子和患得患失的过于追求细节的习惯在使然的时候周嚣炀当初在十几年前就对此人做出了评价
“细腻有余而大气不足”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止步于此的男人却能如此引起周嚣炀的重视其原因不在于他的能力也不在于他所能提供的助力而在于他所能提供的一个要素
那就是地利
要知道周嚣炀和宋执钺可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这当然不假但是一个在西北一个在海南虽然称不上是天各一方但是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却还是有的
所以当两个人的冲突开始升级并你來我往的互相过招的时候这地方的选择可就尤为重要了
以前这俩人在其他省份不是沒玩过‘神仙掐架’的把戏但是当‘凡人’一旦遭殃的时候先不说那些个联合起來抵御‘外辱’的地头蛇们是如何的势力庞大就连上面高层的人都忍不住的跳了出來点醒这二人
所以说当两个人最终就像美国与苏联一样虽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最终只能隔海相望
正面战争一旦打不起來那么就会标着着‘冷战’的开始所以当宋执钺和周嚣炀互相标着劲儿的发展‘军备’的时候其联合周边的主要势力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前一阵子‘湛蓝毒蝎’于夫人可是告诫过宋执钺湖南湖北还有川渝之地不怎么安生的情况的而造成这动荡的始作俑者当然就是周嚣炀这也就直接成就了宋执钺派出于夫人于依娆的两湖、川渝之行了
湛蓝毒蝎于依娆可是宋端午的王牌而这个王牌在安抚了两湖的势力和川渝部分的势力的情绪后其下一步的动作自然就是那次让宋端午感到咬牙切齿且心惊肉跳的场景了
两湖地方各有他们的龙头所以于依娆直接找上门带着宋执钺的诚意就够了但是之所以说只是平复了部分川渝那则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个人于依娆沒有去见也不用去见因为于依娆知道自己即便去见了也是徒劳无果
而这个人当然就是跟周嚣炀一直眉來眼去的张逆顺的父亲
周嚣炀若想把自己的手爪子伸到西北宋执钺的地方就必须经过川渝之地而虽然张逆顺的父亲给不了周嚣炀提供什么有力的条件但是当他的这块地盘就是最有力的助力的时候周嚣炀对于张逆顺的父亲就有了个称呼
跳板
沒错张家父子从始至终都是被周嚣炀别有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