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端午嘀咕的那声日文的问題莫青檐并沒有多加追问因为她知道只要是宋端午不想说的自己即便是问破了嘴那这犊子该不说的依旧会是三缄其口
但是宋端午不知道的关于母亲的这个问題同样也是莫青檐心底里的一块不可磨灭的痛楚
一个男人有两个老婆和一个男人有四个老婆的唯一区别就是老婆的数量多寡而已
也仅此而已
两个人虽然一时间在这个问題上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但是谁也沒在这破坏气氛的泥潭里做过多的纠结毕竟都是聪明人愈挣扎则陷愈深这个怪圈虽然很少有人跳的出來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明白
所以两个喜欢打机锋的男女最后肯定是选择了同时回避就像许多敏感的问題一样双方各让了一步或者同时保持了缄默那么这个问題一旦被永久的搁置了下來就已然不再是问題
不过关于宋端午会日文的这个问題莫青檐倒是很感兴趣对日有强烈抵触情绪的她虽然不屑去学这叽叽喳喳的语言但是当亲耳听到宋端午这个连学历证明都沒有的犊子说出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就像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路边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谈论国际形势下的经济对特殊国政国家的影响和资质体系软着陆一样这是一种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更可怕的则是这个乞丐说的全都一语中的
很显然莫青檐此时就是这个感受宋端午今晚给她的冲击力并不小从一开始对侍者用俄文说的那句‘谢谢’开始再到跟她语法单词严谨的互称‘亲爱的’最后再用日文的敬称來结束这段短暂但并不旖旎的交谈整个过程的效果堪称完美
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个犊子在最后的阶段还是小小的无耻了一把
这招很险但是收到的效果却很好也算是宋端午剑走偏锋的另一种极致了
“青檐你知道我最常用的日文是哪几句话么”宋端午这犊子眼睛咕噜一转坏水涌上心头
莫青檐美目流转不无好奇的问道:“那几句”
“附耳过來”宋端午一脸跃跃欲试但又讳莫如深的小声说道而莫青檐在不明就里但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最终选择了相信这个犊子的时候两个人俱都微微离座交首接耳的样子显得是那样的暧昧
“我最常用的无外乎就是哪几句常用的比如早上好‘哦哈有’你好‘拷你起哇’”宋端午眼神一变声音突然降低了几度说道:“当然还有雅蠛蝶之类的”
莫青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女孩宋端午说的那句雅蠛蝶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清楚只是当她明知道宋端午会这么说但又想不到宋端午会这么说的她最后变现出來的依旧还是惊讶
“讨厌”
莫青檐重新坐好在抿了口85年拉菲之前当然沒忘了含羞带骚的啐了这闹妖的犊子一句只不过知道这‘讨厌’的涵义却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宋端午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和风格
从玩世不恭转变到一丝不苟这是一种巨大的差别而这种巨大落差给莫青檐的感觉恐怕除了纳闷也就只剩下纳闷了
她好奇的看着表情严肃非常的宋端午连檀口中的红酒都忘了吞咽
“我在想象”宋端午的表情严肃郑重的好像是在开学术报告会议说道:“你在说雅蠛蝶是个什么样子”
“噗···咳咳···”
莫青檐绝对想不到宋端午这犊子会这么说即便退一万步來讲她想到了但是也绝对意料不到这犊子竟然能在装的道貌岸然的情况下还能把这句充满了别样风情的话说出口
其实莫青檐体会的就是许多从事艺术行业之人口中所说的视觉冲击力
莫青檐差点将那口红酒喷出來但是家教极好涵养也极好的她最终还是艰难的克制住了而这换來的恐怕则是莫青檐的好一阵难受了
“怕了你了”莫青檐纤纤玉手轻掩着檀口说道俏脸因为被咳嗽呛得好一阵泛起绯红不过她的这些个样子却让宋端午这闹妖的犊子好一阵莞尔
“我去补个妆”
不待宋端午有所表示莫青檐就已然撂下一句话起身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脚步很急促但轻掩檀口的手却始终都沒有放下
对于女人补妆的这个问題似乎是女人在掩盖尴尬或者选择逃避的国际惯例宋端午也沒有戳破只是微微一笑的欣然同意而事实上的事情当这犊子微笑出來的时候莫青檐对着他的就已然只有背影了
莫青檐快步的走到了洗手间趴在洗手池上就是好一阵的咳嗽对于这个特殊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不顾形象的发泄着各式各样的尴尬但唯独矜持不得
莫青檐将嘴角的一缕发丝抿到了耳后今天一身白色斜肩的紧身连身中裙将她曼妙的身材烘托的更是玲珑有致而那刻意披散下來的顺溜长发则把以前那个有如古代仕女图上走下來的女子显得此时是那么的充满了妩媚
“三小子小时候你就喜欢不动声色的抢我的玩具想不到时隔了二十多年你依旧如此”莫青檐面色略显苍白姿势略显狼狈的看着洗手镜中的自己喃喃的说道只是这句话在说的时候是在微笑中略带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