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送到
对于坐在车子里的李响來说自己这一趟市委之行可算是一种否极泰來的体现虽然前期在來的过程中感觉是身处迷雾重重的而且在中间被宫嘉希胡搅蛮缠了一通后又变成了惊惧但是不得不承认风险真的是与机遇并存
不过此时的李响倒是瞬间豁然开朗了
诗句上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佳句但是这样的道理放在李响身上或者这件事上也是同样的适用
一直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的李响在接到市委办公室的通知后出于悲观的念头难免会往坏的地方想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李响的屁股后头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可是当他走出阴影或者说看透了这层层迷雾的时候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主观臆断而已
宫嘉希之所以在他的主任办公室里对李响大灌迷魂汤其中的道理李响虽然不全知道但是他却能猜得出來里面肯定有一大半是任老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说
这就相当于两军阵前的骂战同理谁先撩拨的对方心理防线失守谁就有可能保持清醒的占尽先机所以当李响清楚了宫嘉希之所以对他刁难其实是任老爷子示意说白了就是小小的考验下他李响有沒有临场不乱的能力
可是这话说回來这任老爷子为什么要考验他呢于是当李响想通了这个关节并在结合自己刚才与任老的一番谈话之后恐怕就不难得知这里面的含义了
古代的教育上有‘因材施教’这一说而吏治上也有‘度才录用’而这个道理虽然看似与现在有些矛盾和冲突但是有的时候还真是这个道理
李响坐在车上回想着刚才与任老的交谈不知不觉间笑容就浮现在自己的脸上
其实这次前來说是述职但是谈话的内容压根儿就跟述职八竿子打不上关系其实这两位倒也沒说话但是这话仔细一琢磨却是别有意思
任老爷子在见到李响后并沒有像平常召见下属那般或勉励或奖励或批评而是表现的十分的随意甚至大有闲话家常的意思而就在这个轻松随意的气氛中任老爷子却将话題很巧妙的转到了李响的履历上而李响的心里也随之一顿
任老既然能叫自己前來那肯定是做过工作的啊这是当时李响心里所想的东西所以当时的他端正了态度以后如数家珍的将自己的工作历程和这些年來所遇到和解决外带悬而未决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的过分夸大自己的功绩也沒有妄自菲薄的过分谦虚有的只是详尽而务实的客观看待问題
对于成功不傲视对于失败也不掩饰也正是因为李响这么多年來在官场上的经验除了让他在任老爷子的面前表现的不卑不亢之外还获得了任老稍带欣慰的赏识
不得不说李响这一次倒是赌对了而且还是满堂彩的那种
对于他的这种回报性质的长篇大论其实任老爷子在听后也仅仅是说了两番话而已
其中一番很简短仅有“嗯不错”三个字而另一番则长了这个具体的长的程度恐怕已然占了整个会面三分之二的时间
其实任老爷子第二番话也沒说啥头一部分无非就是对李响的工作加以总结和归纳大体上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意思可是到了这中间的一部分李响就听出点不一样的味儿了
对于中央的这次打乱重组上海领导班子李响是略有耳闻的但是当任老的语气开始透着不一样的味道的时候李响除了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听着以外还真就不敢插上一句话因为类似这种神仙掐架的批评与交流像李响这样的小鬼是最容易被波及的
波及的下场基本也有别的都是个灰飞烟灭
所以当李响一边战战兢兢的不时点头称是一边仍旧在暗自揣测任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这话说到后半部分之时李响这才霍然明白了
按理说已经混到了任老这位置的人虽不敢说是人老成精但是喜怒不形于色和心事不为外人所道这两条要做到却是再容易不过的可是当任老将自己的意思开始逐渐表露的时候李响就知道了原來任老之所以对他略微敞开心结无外乎就是想拉他站队而已
以前的上海可谓是铁板一块谁若想往上挪挪位不光是需要出色的工作能力恐怕还要不低的人脉关系可是这次的领导班子重组可就不一样了原本铁板一块的地方这次却硬生生的挤进了旁系的人士这对于沪系的原班人马來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说是好事则是可以改善与其他派系人员之间的关系对于以后更上一层楼或者调为它任有着些许的助力可是这坏事也是随之而來沪系若想保住上海这块宝地其队伍若是不壮大的话那也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这也就出现了为什么李响他原本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市委红人的关系虽然这里面同莫青檐的牵线必不可少但是这大局上的变动却也是忽略不得的
其实任老的意思很简单简单到十分明了的地步他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扩大自己的派系和队伍而已而李响作为政治面貌可靠办事能力突出的人物再经过别人一举荐自然身价就跟着水涨船高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原先门可罗雀的宝山区副局长办公室这一阵子变得门庭若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