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寒食的突然离去宋府上下表现的都是极为平静的他从军多年虽然每年都不一定能回來但是每次却都是悄悄的來走也是悄悄的走所以当胖丫鬟再次折返回來的时候只看到个拿着抹布呆若木鸡的宋端午倒也不觉得如何的惊讶
其实宋寒食那一番话确实是说到了宋端午的心里在这以前宋端午一直以为自己跟宋执钺之间有着那么一道永远也无法沟通的鸿沟可是当他这次真正的处在这个老宅的包围中时说他的心境改变那不现实但又说一点不为所动也不贴切
打发掉了胖丫鬟的宋端午当回到自己房间内的时候正对自己矛盾的心情苦恼着本能的想找个可以值得倾诉或者能帮助分析开导的人來讲述谈心他想到了有两个人一个是将门虎女的项虞而另一个则是神秘兮兮但绝对是能翻云覆雨的莫青檐
对于这两个女人宋端午的态度一向都是值得玩味的甚至可以说是暧昧的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他甚至都不惜开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或举动來迅速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是当正经事來临的时候彼此又迅速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所以宋端午对于两人的态度是‘发于情’的话但最后的结果必然就是‘止于礼’
其实宋端午不是那种骨子里风流成性的人物对于聂小纤來说他确实是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而宋端午之所以在一些场合里表现的风流但不下流要么是自己迫切的需要那人的帮助比如在星岛假日酒店与项虞的戏言;要么是想要求证某些事情再比如在法拉利F430里与莫青檐周旋一样
宋端午本想掏出电话直接打给这两个女人的因为不同的出身和背景往往能给宋端午不同的提示可是当他按亮了屏幕的时候却发现赫然有一条未读短信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宋端午拍了一下脑门暗叫一声“糟糕”因为下午的时候随着杨智勇的突然打扰他已然将聂小纤的短信忘得一干二净
匆忙打开匆忙浏览
短信的字数很多被分割成了整整三条而宋端午在急速的浏览下心情却越看越糟糕
为何还不是因为小女儿性子的聂小纤发來的短信内容
前一段无非就是控诉宋端午如何的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中间一段则在表述着自己伤感的内心和流血的感情可是当宋端午看到后一段的时候就再也坐不住了因为聂小纤赫然跟他提出了分手的要求而聂小纤给宋端午分辨的时限则早已过去了十万八千里
短信时下午十五时许发來的而聂小纤要求的是宋端午务必要在一个小时内做出回答否则就算默认对于聂小纤來讲这一个小时已然是她忍耐力和承受力的极致可是对于宋端午來说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则像是一把刀子在割着他的心
宋端午本以为聂小纤就是耍点小性子小脾气罢了双方冷静个一段是日后自然就可以重归于好可是令宋端午打死都沒有想到的是远在上海还有一个叫做苏画扇的在一旁添油加醋而他同样也无法预知这里面的种种误会和巧合已然环环相扣无法解开
他看了下时间已然离聂小纤‘最后通牒’的时限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宋端午心口一热的本想打电话过去解释可是他最终还是制止了自己因为此时说什么已然都为时已晚
事情已经到了悬崖边缘虽然还不至于覆水难收可是宋端午却清楚如果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那么恐怕自己连申辩的机会都不曾有
所以这一夜宋端午压根就沒睡和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眼前都是聂小纤笑靥如花的场景而他此时才觉得自己原來亏欠了聂小纤亏欠她一个完完整整只属于她的自己
这一夜对于宋端午來说堪称煎熬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这个犊子就已然站在了火车票的售票大厅里手里的行李比來的时候缩水了不少但是那柄经过宁朝珠老神仙开过锋的剥皮刀却始终都带在身边
早上的车到上海的只有一趟D字打头的动车两百多的票价而宋端午连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买了倒不是说他此时腰缠万贯可以挥霍而是事急从权的他不允许自己再耽搁一丁点的时间
如果说宋寒食的突然离去宋府的人是见怪不怪的话那么宋端午的这次匆匆的不告而别却是令宋府上下都表现各异老太太自然不必说了长吁短叹的念叨这不知何时何日才会再次相见不过最终还是跪坐在佛堂里祈祷的儿孙平安
胖丫鬟表现的则要简单的多她只是坐在宋端午的房间里看着遗留下來的东西哭天抹泪的一把后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在这双眸之中却已然沒有了宋端午在时的灵动和生气
不过这里面唯有宁朝珠老神仙的态度是最模棱两可的沒什么表示仅仅是笑笑就算作罢因为他知道宋端午和当年的宁花翎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
不过那年宁花翎不顾众人的反对而南下确实是冲冠一怒的可是这次宋端午却不同因为他即将面对的又不只是个怎样的爱情结果
在回去的时候宋端午显然是幸运的沒有碰到什么闹人的熊孩子身边也沒有坐着抠脚丫子的大汉可是这一切宋端午已然都不在意了他的心里装满了心事就连车上检票的喊了他两嗓子他这才反应过來
“检票了检票了哎说你呢车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