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长的行为这实际上是在作死
用李鲸弘的话來说就是“宰这傻逼十万次都不够泄愤的”
可是此时李鲸弘倒是把刀片攥的紧紧的但他却始终发飙不得不光是因为宋端午的压制
还有其他的原因
当然有
因为李鲸弘此时也跟宋端午一样他也赫然发觉了刘云长的非同寻常
按理说号子里出现这种老人**新人的事情出现时其他人的表现无外乎要么是幸灾乐祸要么就是佯装视而不见可是反观刘云长的表现非但沒有出现上述两种反应反而一脸的义愤填膺
这就有点奇怪了
所以当李鲸弘一边注意宋端午这边的情况一边又时刻观察着刘云长的时候他手中紧紧攥着刀片的力度无疑就慢慢松懈了下來
这里面有情况这是李鲸弘以一个第三方的角度看來所能估量的问題而他想着如果此事刘云长若是介入的话那效果可比自己忍无可忍下的出手好一万倍
一來刘老二在这间号子里的权威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这二來更重要的是又能避免暴露自己和宋端午的伪装
所以说此时的李鲸弘已经不用宋端午的暗示都能克制住自己并作壁上观的话那么宋端午这回倒是真的稍微放下点心來尽管面前端的这碗漂着浓痰的清汤‘水上漂’有点令他彷徨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莎翁在《哈姆雷特》里的这句脍炙人口的名言此时无疑已经成了宋端午境况的最真实的写照
就在这犊子一边极力压制着翻腾的胃一边又得对号长讪笑的时候这个摆在眼前的问題已经是迫在眉睫的首要大事
喝还是不喝这是一个问題
所以当宋端午的思想在左右摇摆的时候结巴这个已经溜须拍马成性的家伙就已然伙同了那三个号长的手下看似无意但实则有心的将宋端午团团围在中间
看这架势是要动手了
宋端午左右轻轻瞥了眼那几人心里一边暗叫“不好”一边思考着一旦震动起手來的策略好在有李鲸弘在旁边帮衬否则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宋端午若想一点亏不吃就将这几个人拿下还真是有点天方夜谭的嫌疑
宋端午他到底不是李鲸弘他只是个半路出家且只跟宁花翎老爷子习得一招半式的家伙虽说对付几个会三脚猫功夫的流氓不在话下但是若真的跟李鲸弘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真正练家子比起來还是稍显得稚嫩
“报告班长我不饿能不能等饿了的时候再喝”宋端午思虑了半天觉得现在动手还是有点为时尚早
这话看似是借口但实际上是宋端午变相的告饶这不是说宋端午这犊子认怂了而是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尽管宋端午有的时候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弯弯绕但是在看守所里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场所里满脸横肉的号长却往往能用他的蛮横來破掉宋端午耍的虚招
所以当号长以眼神作为信号的时候结巴那几个人就已然在宋端午猝不及防的时候动手了
别看结巴长的跟赖苍黄一样佝偻猥亵但是这在号子里勉强算是一号人物的他其拳脚的力道却也是不容小觑的而率先能‘享受’到结巴这拳打脚踢待遇的自然是宋端午沒跑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宋端午刚刚瞥到号长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之时还未來得及做出反应的他就已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伴随而來的巨大冲力更是使得宋端午的腰几乎弯成了虾米状
于是当宋端午猫着腰掀起血丝密布的眼帘看向结巴的时候那货则是半面得意半面痛苦的揉着手腕子
“妈??妈的龟???龟儿子??的??的肚子??还挺???硬”
说罢结巴示意左右两边拉扯住宋端午胳膊的两个人将其抬高后又紧接着一记更凶猛的勾拳就掏在了宋端午的同一个位置
不过这次结巴的却沒有得逞相反的他的手腕这次倒是更痛了
为何
如果说第一拳是胜在了宋端午沒有防备的情况下打在了他还沒有紧绷的小腹上的话那么这第二拳却算是正正好好的撞在了坚实的腹部肌肉上了
本來人类腹部肌肉的抗打击能力就不弱再加上宋端午这犊子还经过了宁花翎老爷子的强化训练可想而知结巴这一拳所要承受的痛楚有多大
所以当李鲸弘的眼神带着可怜兮兮的看向结巴时这货果然不出所料的正在捂着手腕痛苦的哀嚎
不过这话说回來了幸亏结巴天生矮小且拳头细小虽然力大但是比之周亚夫却还差得远更何况这两拳也沒打到正地方
如果是结巴的拳头能那么微微的抬高两寸那么他的遭遇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糟了因为他刚才打的正是腹肌肌纤维最紧实最致密的小腹肌群而不是相对比较薄弱的胃部
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现在的情况就是宋端午趴在地上干呕而结巴安然无恙了
可是这世界上还真就沒有卖后悔药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