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辆被撞坏的法拉利F430宋端午压根儿就不知道那辆车竟然是莫青檐的白潇湘沒有告诉他而他也同样不知道白潇湘有这么个朋友所以在这两厢都隐瞒的情况下宋端午就被搞得很是被动
至于说莫青檐和白潇湘的关系现在不用说宋端午自然就能看得出來虽然两个女孩子的家庭都不是什么手头拮据的人家但是动辄把好几百万的车子就像借张卫生巾一样借出去了还不指望还这还真得需要点魄力和财力所以这在侧面也说明了白潇湘和莫青檐之间的关系恐怕就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于是当现在莫青檐笑着让宋端午还修车钱的时候可想而知这犊子的表情就有多精彩了他在心里把白潇湘埋怨一通的同时不禁也在揣测着眼前这个叫莫青檐的女人是该有多深沉虽然其程度还谈不上腹黑但是这出其不意攻击不备的本事却也是叫宋端午吃了不小的苦头
于是宋端午现在能做的除了一顿毫无说服力的支支吾吾外剩下的还真就只剩下讪笑了不过显然莫青檐沒有继续刨根问底的追究下去否则的话宋端午还真一时苦无应对良策而莫青檐在看到了宋端午的尴尬后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后再就沒多余的话转过身去继续摆弄她自己的事情去了只留下心情忐忑的宋端午在原地凌乱着
其实宋端午比谁都清楚那辆法拉利F430的状况毕竟是自己亲手撞的如果说要是真按照莫青檐所说仅仅是修理费的话那倒也还好说可是宋端午却清楚那车在撞后可不仅仅是维修那么简单了那是直接被撞废试想把一辆雅阁和拉罗拉俱都撞到不成车形该是个怎样的莽撞和彪悍程度
所以事实上当宋端午听到莫青檐口中说出让他赔的时候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竟然不是赔不赔得起而是自己这身‘零件’能卖几个钱的想法固然能换來F430那好几百摞红鲜鲜的人民币是宋端午砸锅卖铁打死都赔不起的所以宋端午在稍感觉悟的同时实际上也在暗自祈祷自己这身沒二两肉的身板别被白潇湘和莫青檐剁吧剁吧按斤卖了就算好的
可是就在宋端午的小心思还在暗自揣测着女人似海深的意思的时候大街上却突然的喧嚣了起來其中不乏偶尔一两句的污言秽语或者高声叫嚣可最多的还是学生七嘴八舌的吵闹于是当宋端午回过头透过橱窗看向了街面时这才发现原來早已到了放学的时间
从出了交大附中的门到现在过了整整的四十五分钟这是宋端午抬手看了下腕间的老海鸥得到的答案虽然他十分不情愿的承认此时自己在莫青檐面前的压力很大甚至有点债主临门的感觉可是即便如此宋端午却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轻言慢语’礼品店里时间过得还是蛮快的
“想逃么”就在宋端午刚想抬脚的时候莫青檐幽幽的一句话就率先在这个屋子里回荡了起來吓了宋端午一跳
“呃???不是”宋端午尴尬的看着仍旧笑意连连的莫青檐支支吾吾的说着的同时手指也比比划划的向外面指着
宋端午就是这样的一个犊子不昧良心的时候自然理直气壮但自己当真犯了错误的时候也绝不死犟的充当大尾巴狼
此时莫青檐也显然意识到了今天的校门口好像也比往常要热闹了一些所以当她放眼望去的时候这才渐渐的收敛了笑意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去吧只要你觉得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宋端午如临大赦仅是朝着莫青檐点了下头后就拔脚跨步到了门外而下几秒的时间后宋端午的身影显然就出现在了学校大门口集结的人群当中
其实莫青檐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有些不寻常的味道里面像是有支持有期待甚至还有几分纵容可就是如此宋端午这个八面玲珑的犊子又怎会意识不到呢原因就在于这被人群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核心当中
那是一个穿的土里土气的男孩子正一脸委屈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西装男人揪住脖领子而在土气男孩的身旁则还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身的胖乎乎的男孩正好似玩闹一般一脚又一脚的踹着土气男孩
“怎么回事啊”宋端午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一直都是个欺负与被欺负的场景后不禁这才对身旁的一位貌似家长的人问道
“嗨还能怎么回事有钱人欺负人呗”那人一看宋端午一脸疑惑的表情遂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听人说那穿的差的男孩放学了在路边一个人走着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胖男孩一把推的趴在了那辆奔驰车上的结果后來这奔驰车主來了就揪住男孩不放说是刮伤了非要赔钱你说这要是刮伤了赔钱就赔钱呗那男的还很可恶的让男孩下跪这不是欺负人么再说了你看那奔驰车上哪有刮伤的样子啊连点痕迹都沒有???”
这人显然越说越气愤对此宋端午也只能表示笑笑毕竟在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能保持一颗正直的心已然属不易所以当宋端午不无附和之言的想离开时这人又说了一句:“听我女儿说这两个孩子好像还是一个班的只不过有钱的那个看穷的这个学习好不顺眼就总是欺负他这不今天开家长会么这男孩就伙同他父亲一起作孽哎什么世道”
说完这人还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像是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就在这话刚